与此同时,门外男人深棕色的细长双眸像是有火光在跳跃,总是挂着似笑非笑表情、阴阳人的脸上此时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左颂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摆了一道,到嘴的肉竟然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飞了,这绝对是他27年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男人在门口静静的站了半分钟调整好自己意外的情绪外露,只剩满脸黑沉沉的表情后才抬手准备敲门,指节即将碰到门板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
他听到了女孩惊恐又紧张到了极致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脏的位置有股道不明的郁结,他最终还是徐徐收回了手。
不急。
早晚吞了她。
祈瓷并不知道一门之隔自己正被人狠狠的惦记着,黑暗中,陌生的房间,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心里先是涌上了一股解脱的安全感,等到气喘顺了,这些天压抑的怨恨委屈便一股脑的全都涌了上来。
任谁被喜欢的人出卖遭受如此大的折辱都无法保持平静。
这个人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见她,为什么一句解释都没有,明明就在她身边,偏偏冷漠旁观着她被人欺负羞辱,祈瓷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纪深的事情,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黑暗中,男人出声安抚过后便没再开口,似乎刚刚开口只是为了证明这房间里不是其他人,至少他现在不会伤害她而已。
祈瓷却觉得对方是做贼心虚,无颜面对自己,想通之后‘嚯’的站起身,别墅房间内的布局大同小异,她很快就摸索到了门口的开关。
刚要按下开关黑暗中男人像是能看到她的动作,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声音慌乱的开口阻止道:“别开灯。”
祈瓷这会儿恨他怨他自然不会听他的话,带着股子逆反的恨意,他越是不让她偏偏越要做,于是果断的按下了开关。
“啪!”
冷白色的光照亮了宽敞的卧房,祈瓷眯缝了下眼睛飞快的扫了一圈房间,布局和她住的那间基本相同,中间摆着一张白色的大床。
而床上——
祈瓷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她快步走到床前,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祈瓷看着男人缠满绷带的身体心里一阵阵发颤,方才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的质问话瞬间烟消云散。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头想上手又不敢上手,本就被欺负的红通通的杏眸更红了,眼泪毫无预兆的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只是看着严重,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乖,不哭。”纪深看到女孩为自己哭只觉得一颗心被揉碎了般疼得快要没命了似的,他用缠满绷带的手指去擦她的眼泪却被对方扭头躲开。
“会感染。”祈瓷小声解释,说完自己胡乱擦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