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林绮梦一进门就走到了书桌前,将窗户打开了,窗口处,赫然伫立着一盏立柱明灯!
果然!
在那盏堪称耀眼的立柱明灯的光线下,某萝莉纯净无暇的眸子散发着妖异魅人的潋滟流光。
“林小姐,在下的房间莫非有什么问题不成?”郑家祺敏锐的若有所感道。
“咯咯……那我就要先问家祺哥哥一个问题了。”某萝莉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甜甜的笑道。
郑家祺的目光闪了闪,“林小姐请。”
“我听小星说,这大宅最近动过土,这些立柱明灯也是近期才竖起来的对吧?”
“是。”
“那不知道自从这些立柱明灯竖起来之后,家祺哥哥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呢?”林绮梦笑问道。
郑家祺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咩,那为什么……家祺哥哥的眼睛跟兔子一样,红红的呢?”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话,林绮梦还特地从衣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了一面亮堂堂的小镜子,递到了郑家祺的跟前。
郑家祺被林绮梦这话弄得一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自家老妹大声道,“真的啊,哥,真跟兔子一样!哥,你自己可能察觉不到,这段时间你身体好像很差的说,特别容易疲惫,吃饭也好像少了呢!”
郑家祺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兔子眼,再加之被这么多人围观,向来做任何事都得心应手,恰到好处的男子竟是有些轻微的窘迫,轻咳道,“咳咳,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
“是啊,家祺哥哥的事情这么多,眼神又不好使,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什么纰漏,那可就让人有话说了呢。”林绮梦甜甜软软的笑道。
这话让郑家祺疏淡的眸子陡然一凝,眼底波涛涌动,似是隐隐有了某种猜测,冷静直言道,“林小姐不妨明说了吧。”
某萝莉也没再拐弯抹角,当下指了指外面的立柱明灯,“好的呀,很简单,这盏长明灯里被种了煞,具体是什么品种,我不清楚,不过,家祺哥哥要是相信我的话,大可以拆了那盏立柱明灯,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是被人加了料呢!”
其实,打从进入郑家大宅开始,她就发现,那盏立柱明灯有些不对劲,不断聚集阴气,还在源源不断的转化为煞气,这种煞虽然不至于让人血光缠身,但对身体十分有害。
林绮梦并不清楚,这种煞名为顶心煞,顶心煞会导致屋宅内的人脾气爆燥,思考错误,视力有损,多官灾是非。
试想一下,郑伯川若是没有及时清醒,形成威慑,那么大一个重担压在郑家祺的身上,再加上顶心煞的荼毒,就算是个铁人,估计都难以支撑,一旦精神出现恍惚,犯下了什么错误,那么他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牛鬼蛇神,还会放过他吗?
想必,这就是那些人全部的计划了。
只可惜,半路杀出个林绮梦,所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那些人的心血也付之东流了!
尽管某萝莉说的简单,但是郑家祺聪明绝顶,自然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心中寒凛之余,也有些庆幸,当下由衷道,“林小姐,我相信你说的,一会儿我就会派人彻查,这次,算我欠你一次。”
“没什么,谁让你是小星的哥哥呢。”林绮梦笑的随意。
这话让郑家祺恰到好处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凝滞,遂恢复如常。
郑星娆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明白自家姐妹似乎又帮了他们郑家一次,当下大大咧咧的笑道,“小梦,谢谢你了,我就知道有你在,啥都没问题的,对了,我给你和冷大哥留了南边最靠近空中花园的两间房,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等到了晚上,我带你们出去玩,x港的晚上,待在家里可是有点浪费时间呢……”
某金刚芭比正想滔滔不绝的描述一下x港的夜生活,就听某帝王毫无起伏的声音冷凝道,“一间。”
“什么?”
郑星娆还是第一次听到冷天桀开口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为他冰冷*的声线所迷,还是没反应过来,总之有些发愣。
见此,说话很少说第二遍的某帝王竟是执着的又重复了一遍,“一间。”
这次郑星娆总算是领会了某帝王的中心思想:感情人家俩想二人世界,只要一间房啊!
除了“霸气”二字,某金刚芭比还能说啥!
郑星娆不由得拉了林绮梦说悄悄话。
“小梦啊,真没想到你们这么速度啊,这都同房了,真是……嘿嘿,今天晚上恐怕要受累了吧!”
眼见郑星娆笑的猥琐,某萝莉的眼底却是划过一抹暗黑色的狡黠:受累吗?要说受累的话,忍的辛苦才是真正的受累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林绮梦几人去用餐休息的时候,郑伯川老爷子却是站在书桌前,面色凝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就听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
坚叔推门而入,手上捧了一方木盒,恭敬而立。
“怎么样?”郑伯川一时没有回头。
“家祺少爷已经让人把立柱明灯拆了,正如林小姐所言,在灯盏中发现了一方木盒。”坚叔恭敬的将木盒递了上去。
郑伯川转过身来,接过木盒,打开之后,就发现里面放置着一截染血的柳木,登时,一股让人极度不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爷,小心啊。”坚叔赶忙提醒道。
郑伯川遂将木盒离远了些,“你可识得此物?”
“是,这木盒乃是顶心煞的煞引,因为外面有了长明灯的立柱作掩护,所以,请束老仆眼拙,一时间,竟是没有发现宅子被人种了煞,还请老爷责罚。”
没人想到,郑家大宅的管家坚叔,竟然懂的风水术数!
“不怪你,阿坚,给我说说这顶心煞的作用。”郑伯川眼底已是怒气隐含。
“是……”
随着坚叔的叙述,郑伯川胸中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那些不肖子孙打的主意,竟是让他再也醒不过来,然后再利用疏漏,罢免家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