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沛晶眼中泛出怒气,旋即又慢慢沉淀下去,他咬了咬水润红嫩的唇,冷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你我相识已久,我父王早有与大昭互为婚姻之意,你如今这般行事,是要置我孔沛晶于何地?”
“不过是朔戎王当初一句戏言,或许有这个意向,却并非定下婚约,莫非不是?”
李建元乌黑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拂动,语气颇有些无动于衷的意思,他手中捻着一串碧莹莹的珠子,眼底幽光潋滟,道:“况且,本王与你自幼相识,虽然熟悉,但本王对你,难以产生情爱之念。”
孔沛晶顿时身躯一震,眼中的阴霾蓦地聚拢起来,但很快又徐徐消散,半晌,他目视李建元,缓缓道:“我不信你真是铁石心肠,也不信自己比不过别人,更不信你是对其他人动了心……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着,衣袖一甩,转身下了楼。
李建元见对方离开,弯弯唇,面上神情不动,眉间却有叁分冷淡,更多的是平静,他居高临下望着假山后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呜……不、不行……别……嗯啊……”
假山一处隐蔽的角落,司徒蔷秀美的眉毛紧蹙,被雪白贝齿咬住的红唇中模糊泄露出低低的无助乞求,他衣襟大开,肚兜松散,露出雪白的娇乳,李凤吉正一手揉着一只嫩嫩的奶子,肆意揉搓,让那被刺激得微硬的粉红奶头颤巍巍顶在自己带茧的掌心里,享受奶头和奶肉的娇嫩触感,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司徒蔷的翘臀上捏个不停,还低头舔吮着另一只奶子,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李凤吉倒没有太放肆,司徒蔷不能离席太久,否则嫡母必然派人来寻找,而且也不能让司徒蔷表面上露出什么端倪,因此李凤吉只是稍微亲摸一番,连司徒蔷的裤子也没脱,就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已经面红耳赤的佳人,帮着整理了一下衣衫,笑道:“好了,不欺负你了,不然要是叫人看出什么破绽,对你的名声有损,本王的蔷儿清清白白一个人,可不能让别人在私下里说什么难听的话。”
司徒蔷呼吸紊乱,手指微微颤抖着整理衣饰,听了李凤吉的话,心中不禁有些苦涩,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就连最羞耻之处都被眼前之人把玩过了,虽然身子未破,却也早已谈不上冰清玉洁,唯一有点安慰的,就是这人虽然好色下流,却还多多少少拿捏着分寸,知道维护自己仅剩的这点脸面,从没有被外人看出纰漏,让自己名声有损。
少倾,司徒蔷带着两个侍儿回到马球场,刚坐回嫡母旁边,巫广月就过来扯他,嫡母汝阳侯夫人就笑道:“你们小孩儿家自在说话去吧,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在长辈跟前,总不得松快。”
巫广月性子爽利,笑着给汝阳侯夫人行了个礼,把司徒蔷拉到自己那边坐了,一块儿看比赛,正闲聊着,就见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子走到平康长公主所在的观战台,进了遮阳的锦帐当中,那侍子打扮与旁人不同,不似大昭人,相貌却极美,艳光逼人,令人一见忘俗。
司徒蔷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人,他自己本已是难得的丽色,眼下看到这直令百花失色的美貌侍子,都不由得一愣,巫广月见状,磕着瓜子,说道:“你一向不大喜欢参与这种场合,这人你自然就没见过,他是朔戎的王侍子,叫孔沛晶,朔戎那边与咱们大昭风气不同,哥儿的地位虽然不及男子,却也比女子强些,甚至还有过一任朔戎王就是侍人之身,倒是让人羡慕,这孔沛晶的生母乃是大昭的宗室女,他本人也爱大昭的风土人情,近几年不时就来京城住上一段时间。”
司徒蔷虽然不太爱参与各种社交场合,消息不算灵通,但这位异族王侍子的事情还是听说过一点的,就点头道:“早就风闻这位王侍子极是貌美,乃是朔戎第一美人,如今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巫广月知道的比他多得多,又抓了一把瓜子,道:“听说朔戎的几位王侍子和王女都是少见的美人,这孔沛晶是其中最出挑的,而且深得朔戎王宠爱,只不过此人性子高傲,又十分强势,我见过几次,倒是不大喜欢他。”
晚间,西素心与母亲一起离开长公主府,返回承恩公府,西素心登上马车,正要进车厢,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心儿。”
西素心回头一看,见李凤吉正骑马走近,顿时笑靥如花:“凤吉哥哥。”
李凤吉停下马,先对舅母世子夫人点了点头,才向西素心笑道:“你这几天胃口不好,不如本王后天带你去庄子上玩,如何?那里的新鲜瓜果野菜都还不错,你换换口味,说不定还能多吃些,如今心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若是不好好吃,那怎么行?”
西素心见李凤吉这么关心自己,忍不住小脸儿绯红,下意识地往世子夫人那边看了一眼,见母亲含笑微微颔首,面带鼓励之色,这才对李凤吉说道:“嗯,我和凤吉哥哥一起去。”
回到府中,世子夫人便吩咐人准备西素心去庄子上要带的东西,又挑了跟过去伺候的人手,西素心想起上次李凤吉对他做过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忍不住两耳发热,心跳加快,他想,要是万一凤吉哥哥在庄子上也像那天一样做坏事,自己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