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我将这得来不易的震镜祭起,一连两声“无量天尊”,把它们给定在了当场。
然而这无往而不利的镜灵金光,虽然将这凶神恶煞的气焰给镇压,但是并没有将其消融瓦解。群敌环伺,我也不敢再耽搁,当下便冲将上前,咬牙驱动恶魔巫手上面的力量,将这两个高我一头的符兵脖子掐住,如同实质,冷热双力,源源不断地灌涌进去。
被我的双手一接触,那两具符兵浑身一颤,不断地挣扎,然后将手中的武器朝我戳来。
当那狭长的陌刀和粗壮的矛杆即将砸在我背上的时候,骤然停住了。
朵朵憋红了脸,伸出一双手,将对我的这些攻击给阻止了。
站在门前的青洞道人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朝那个黑衣人大喊:“快杀了他……”那个家伙闻言,持着小太刀再次冲上前来,透过两个符兵的间隙,朝我猛地一捅。我后退一步,使尽全身的气力,大喊一声“镖!”
声波在空间中震荡,我手中的那两个宛如凶神的符兵,被我一手捏爆,烟消云散。
完成这些之后,我的左手冰冷如铁,右手灼热似炭,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挥一巴掌拍在刀身,准确地将其荡开,又一掌,击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砰!”
他倒飞出去,刚一落地,大叫一声,正想爬起来,我捡起地上的高压电棍,抵住他的脖子,拧动开关。
嗞、嗞……这个家伙是个练家子,一身的本事,我生怕他身体素质太好,忍不住多电了两下。
黑衣人冷酷的脸上肌肉扭曲,不断地吐出了白沫来。
我抬起头,发现那个青洞道人已然不见了踪影。心急杂毛小道,我快步冲进了咖啡厅木屋。里面还剩下两个人,拿着电棍和刀具,看守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排男女。他们也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斗争,见我冲进来,知道打不过我,立刻有一个人拽起一个白面肥肚的中年男人,刀子比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我,说:“再上前一步,我就把他给杀了!”
而另外一个人,则挥舞着刀子,威胁地下或蹲或躺的人们,不要轻举妄动,谁出头,砍死谁。
见他们并没有装备枪,我心中大定,想来青虚等人自恃道法奥妙,便没有装备这种容易犯事的玩意儿。哪曾料到我和杂毛小道皆是此道中人,而且我怀中这来历不明的震镜,正好是这一应邪物的克星。没事震一下,有事也震一下,居然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给全数破除了。
面对威胁,我一边悄悄将肥虫子和朵朵放出,一边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我又不是警察,你拿这不相干的人质威胁我,有屁用啊?
我微笑着,缓步前行,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两个黑衣人失去了首领的指挥,有些心慌,前面那个嚷嚷着:“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捅死他了!”他手颤抖,尖刀将他挟持的那胖子脖颈刮出了一层肥油来。那胖子吓得哇哇大叫,然后呵斥我,说:“你别乱来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上个星期才和你们局长一起吃过饭呢,你信不信我投诉你,把你这一身皮都剥下来?”
我停住脚步,侧耳倾听,从远处似乎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还有枪声响起。
我知道一直在外面守候的曹彦君终于请来了警察支援,心中更是宁静,微笑着对前面的人说:“抱歉,我真的不是警察……”
话音刚落,我打了一个响指,就位的朵朵和肥虫子一齐发动,两个黑衣人立刻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尖刀跌落在地板上,插入其中,嗡嗡地响。里面的人恢复了自由,都不由得起身欢呼,而那个被挟持的胖子裤裆中一阵骚臭之气传来,狼狈不堪。他对我不依不饶,走上来要揪我的脖子,嚷嚷着:“你是哪个分局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信不信我一句话……”
我含笑不理他,正想跑出去帮忙,突然心中警兆一起,身子稍微偏移,左大腿处便传来了一阵剧痛。我低下头,只见那个叫做二蛋的半大小子从人群中窜出,握着锋利的小刀,扎进了我的大腿处。
这么迅速的动作,显然他做这事儿并不陌生。他仰头笑,这笑容残忍而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