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乐,脸上却板着,嘴硬,警告说只此一次,下次再瞒着我,兄弟都没得做,知道不?
杂毛小道呸我一口,说咱们俩的基情若是这么脆弱,不做也罢。
说完,他脸色严肃地说,这老鬼还好我们出现的及时,趁他最弱的时候,钻了空子将其消灭,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虎皮猫大人说了,这老鬼是1949年以前一邪道的重要人物,力量还在其次,主要是有一肚子的秘密,如果流传出来,只怕大师兄那个部门,就有得忙了。这忙也就罢了,他们是拿工资的,该忙。但是会有很多无辜之人,因此被牵连,甚至死去。所以说,我们是做了一件大功德,你不是老说积福行善么,这便是啦。
我一撇嘴,说敢情我们还是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了一回。
杂毛小道呵呵笑,说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他说刚刚在我洗澡的时候,他已经联系了他大师兄,禀报了此事。我们身单体弱,道行浅薄,惹不起秦伯这尊大佛。但是他大师兄却不一样,在行政力量面前,这些家伙通通都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秦伯要么跑路,要么就等着蹲白城子吧。你知道么,在科尔沁草原的丹顶鹤故乡,专门建有这么一个监狱,关的就是这伙草菅人命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爬出去的。
他说得厉害,我心中却是胆寒,别有一天,哥们儿也被锁在那里,号天哭地。
好在,有了杂毛小道大师兄这么一层关系在,咱也是上面有人的角色了,是不?
我问那个在幕后运筹帷幄的肥母鸡,现在在哪呢?杂毛小道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他根本就没见过虎皮猫大人,只是从卦象里得到的提示。我无语,不理这些,唤来用功的朵朵,把孕育着纯阴之气的龙骨交给她,让她按着《鬼道真解》的法门,将里面上浮的凝煞给炼化掉。
这龙骨蕴含的纯阴之气甚多,朵朵一时之间也消化不完,只由她当作粮食,每天凝练罢。
我看着她炼化一阵,灵体越发地精纯,知道这个小笨妞出不了差错,便起身回房歇息。这一天,累得我骨头都散架了。
虽然睡得晚,但是第二天,我依然是早晨六点钟睁眼起床。
这是我体内已经形成的生物钟,每天早上,我都要用十二法门固体一章中的法子,打熬筋骨,养气。这么些时间下来,我已然知晓了自己的劣势,就是没有师傅手把手地教导,经常走弯路,那么,我惟有以勤补拙,勤奋练功,使得自己不会在危险中后力不济,关键时刻掉链子。
强大自己,靠的不是一时机缘,而是持续不断的努力。
酒店套房的客厅不大,但是也足够我练功了。一趟套路下来,我浑身汗水,腾腾的白雾在头顶冒出来。这是身体的大部分毛孔在呼吸,吐故纳新。有一个说法,道家认为这尘世中,杂质太多,炼体修行,讲究的是闭塞毛孔,不让本身精元流失,也就是所谓的辟谷,所以大部分有道之士,都沉浸在高山奇峰的山水之间,怡情享乐。这说法对与不对,我暂且不说,但是十二法门中,讲究的是沟通头顶三尺神灵,沉浮于凡世,红尘炼心。无论山水美景,还是人情百态,心有所动,有所悟,皆能成就。
洗完澡,我出来打开电视,看了下新闻,意外地发现在报道昨天在和合石附近的山中发生火灾,所幸事小,政府提醒市民,要注意防火,不要在荒山中生火。
我坐在沙发上,猛喝了几大口水,感觉腹中饱饱的,直打嗝。
旁边传来细微而奇怪的声音。
我一瞧,可不,肥母鸡一样的虎皮猫大人正在电视机柜旁,趴着睡大觉呢。我顿时就跑过去,一把掐起这只扁毛畜生。它惊醒,破口大骂“二货”,扭身挣扎,见是我,它呸我一口,说朵朵她爹,你抓大人我为毛?几天没见面,难道你想跟我亲热,还是惦记着我几两肉?
我抱着它坐回沙发上来,看着这蠢肥鸟儿,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大boss、幕后黑手的厉害风范来。
见我盯着它,虎皮猫大人奋力挣扎,力气倒挺大,但是细胳膊扭不过大腿,只有骂。不过它好歹念及跟朵朵、肥虫子的交情,倒也没有太污秽。我不理,盘问昨天之事,这鸟儿精明极了,装傻充愣,就是不接我这茬。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李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