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2)

“有个会议必须出席。”头也不回的答。

“……”既然这样,那来医院这一段时间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和他说这么几句话吗?

宗言觉得,自己和慕逸凡之间的差距,不只是一点点,现在,他是越来越不能明白慕逸凡了。

目送慕逸凡离开,宗言扭头,刚好看到麦医生满脸的不赞同和……鄙视?咦?她是在鄙视慕逸凡吗?

“麦医生,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吗?”他可看出她有些香吐。

想起在手术台上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呢喃,还有那从一开始就没有断过的眼泪,明明刚才她触碰到那个女人的眼泪是隔着手套的,明明手上已经没有那滴泪水了,可是却总是觉得手背上滚烫。

不自在的用右手碰了碰左手的手背,麦医生抬起头,一脸的纠结,本来在迟疑要不要告诉那个男人,现在他走了,也就不需要纠结了,反正是别人的事情,当事人之一都不在乎,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摇摇头,麦医生一扫之前的迟疑,神态自然:“没事,我先离开了,那位小姐会被送回病房。”

说完,转身走人,留下宗言觉得疑惑,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都神神秘秘的,让他很好奇啊。

麦医生到底想说什么?刚好这个时候护士推着墨梓卿从手术室里出来,宗言脸上挂上风流倜傥的微笑上前:“美丽的天使们,辛苦啦。”

护士一抬头,对上那张含笑的俊脸,发现是大名鼎鼎的宗言,都是娇羞一笑:“宗医生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妇科的手术室啊。

“我陪朋友看他女朋友,不说这个了,刚才在手术中发生了什么吗?我见麦医生神色不对。”

摇摇头,护士一脸的迷惑:“没事啊,什么事情都没有,很顺利的。”说着还看向另外一个护士,用眼神询问她。

另一个护士刚想点头,蓦地想起手术开始前,女人的呢喃和眼泪,不由得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不会是因为这位小姐哭了吧?”

“哭了?谁?”墨梓卿吗?

护士一听,立刻把手术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宗言听完,低头看了一眼依旧在昏睡中,但是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睛的确是有些红肿的墨梓卿,神色一变,又想想刚刚离开的慕逸凡,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

冤孽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在她面前上演的激情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不是那种震的人耳朵痛的那种声响,而是连绵不断的,虽然一声高过一声,却怎么都听不真切。

墨梓卿的头动了动,眉头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还是因为这扰人的声音,紧紧的蹙起,眼皮在飞快的动着,像是就要清醒一样。

倏地,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原本神采飞扬的凤眸里暗淡无光,贴着床单的小手立刻摸上肚子,明明就算是之前,也因为时间有些短,摸不出究竟,但是此刻她却仍是觉得,肚子里空了。

孩子没有了,在她还没有真正的适应自己做妈***时候,就像是突然知道ta的存在一样,突然间有失去了。

眼泪像是冒出头的泉水一般,从眼睛里不断的涌出,划过消瘦的脸颊,直直的纯棉的枕头一点点的吸收,但是,那眼泪就像是源源不断一般,很快,枕头上湿痕一片。

偏偏,墨梓卿在哭,却么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整个人像是没有了灵魂,眼泪却有了自我意识一样,她的脸上是极其空洞的,唯独那双眼睛,在不断的流着泪水。

耳边,那在梦中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声音,此刻,在悄无声息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可饶是如此,墨梓卿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此刻的她,整个人都空了。

在醒来那一刻,知道孩子真的离开了,就算她之前做了多少的准备,可是在睁开眼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心底深处的悲痛。

“慕少,慕少,不要,恩,不能,别……”属于女子妖娆到极致的呻吟声,一声,一声的传进房间。

“小妖精,真的不能吗?是这样不能,还是这样?”慕逸凡特有的清润嗓音,此刻带着丝丝的魅惑,轻微的喘息着,虽然他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动作应该不轻,因为女人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几乎说出成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和求饶的声音。

那一声声粗喘和娇媚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把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墨梓卿,却毫无反应,只是被泪水浸染过的眼眸却渐渐有了神色,即便依旧充斥着哀戚,却是极其决绝。

枕头上的头慢慢的转动,才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医院,不是那间堪比酒店的病房,也不是让她绝望地手术室,而是她的房间,不,或许说是安安的房间,这里是慕逸凡送她那栋公寓。

上一次她躺在这张床上,眼睁睁的度过了一夜,下了决定,要把一切都告诉慕逸凡,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没有欺骗他,而是欺骗了自己,可是,才两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躺在这里,她对他没有了之前迫不及待想要述说的爱意,而是无比幽怨的恨。

他杀了她的孩子,夺走了她最后的一抹希望和阳光,是他亲手,残忍的把她推到了地狱,再无光明温暖可言。

那种yin靡到极致的声音还在继续,墨梓卿从来都不知道,这里的隔音会有这么的差,勉强支起身体,下体的疼痛不适,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孩子离她而去的事实。

心里又是一阵无法遏制的刺痛,大口大口的呼吸,悄无声息的,捂上自己的心口。

她不记得自己有心脏方面的毛病,但是现在,胸口的闷痛,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步履蹒跚的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墨梓卿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居然会是自己,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红肿的眼睛,干涸到起皮的嘴唇,尤其是那双眼睛,暗淡的没有一丝的光亮。

那怎么会是她?镜子里的人怎么会是她墨梓卿?墨梓卿该是神采飞扬的,该是光彩照人,该是充满希望的,不应该是眼前这个像是苍白无力的像是鬼一样的女人。

伸出细白的手指,一点点的去触碰镜子里的自己,摸到的却是冰凉的镜面,顺着镜子里的轮廓,慢慢的描摹着。

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ta的眼睛会和自己一样是凤眸吗?ta的鼻子,会是挺直的吗?还有ta的嘴巴,会像她一样饱满,还是像……是薄唇?

不,不好,还是不要是薄唇了,薄唇的人都薄情,之前她不相信,现在她信了。

所以,果然孩子出生了,她会告诉ta,千百年来,能流传下来的,不管是高雅的诗词成语,还是俚语俗句,都是至理名言,都是要牢牢的记着的,不要像她,不要像她一样,这样的,这样的……

看着镜子里的人,墨梓卿勉力想要扬起一抹笑,可是却发现那笑比哭都要难看,唇角一点点的抿紧。

紧紧的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好,才睁开眼睛,再也没有一丝的黯然,眸光里波澜不惊——

慕逸凡,不管你想做什么,一定奉陪到底!

蓦地,在镜子里好似看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看到微微敞开的门缝,眼里有着什么闪过,垂眸,倏地一笑,她就说,什么时候,这栋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了,原来是……

他到底想她痛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他到底想伤她到什么时候?时至今日,他还要着做,就真的这么憎恶她?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他再做什么,觉得能抵得过他残忍的逼着她拿掉孩子更能让她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