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向云赢天道着可惜什么的,这边云战将秦筝放回了轮椅上。而后那挺拔的人穿过众人,去向云赢天告辞。
诚如云战所说,他只要说走,云赢天就不会拦他。
顺利的离开了宫殿,外面冷风吹,不过却是吹得人心情舒畅。
顾尚文推着轮椅,这从中午到傍晚,他一直在偏殿候着呢。听着那边大呼小叫的,估摸着是出事儿了。后来果真出事儿了,秦筝犯病抽搐了。
之后,又一爆炸消息传来,云赢天的嫔妃小产,这好事儿怎么就让他们赶上了。
早就听说云赢天的嫔妃总流产,但哪次都是事后很久才听说,能真正赶上一次可是大运气。
坐在轮椅上,秦筝躲在狐裘里也笑得满脸花儿。旁边,云战大步的走,与轮椅同速。
“唉,今天真是没白来。”推着轮椅快走到马车了,顾尚文这声叹息终于出口了。
“是吧,比你去花楼有意思多了。”秦筝笑道,听的顾尚文噤声。
没听顾尚文回话,秦筝扭头看向走在一旁的云战,他大步而行,大氅甩动,看起来霸气的很。
“大元帅,你说呢?”问他。
斜睨她一眼,云战脸色无波,“回去打你。”
秦筝立即瞪眼,“为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打你么?”她可是很得意的说要让他打她的。
秦筝无语,一个空间里就有他们两个人她肯定不是他对手啊。
“顾尚文,回府之后咱俩下棋呀!”秦筝打算拉上一个。
顾尚文立即摇头,“不了不了,小生还有事,去花楼。”此时此刻,他明目张胆的说去花楼云战也不会训他。
诚如他所想,云战什么都没说,恍若没听到。
秦筝无奈,偷瞄了云战一眼,这厮没准儿还真会打她。就算他下手不重,她也会疼啊!早知道就不得瑟了,这厮的脑子里可是能记很多事情。
☆、065、大元帅的惩罚
回府,曹纲居然也回来了。与秦筝碰面,俩人立即回珍琅院,临走时谁也没理,只听得秦筝那略显兴奋的嗓门不时的从寒风中传过来。
几不可微的摇头,云战对此也没什么办法。而且,这世上怕是只有曹纲不会引得他生气。
往回走,便是寒风扑面,也挡不住秦筝的乐呵,曹纲的事儿办的很漂亮。
“地冻的太深,那些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地挖开。要说那些尸体也够吓人的,天气冷没腐烂,身上的天花还看得清楚呢。要不是小姐你拿的钱多,这活儿怕是也没人做。”曹纲低低的说着,他是花钱雇了一帮人连夜赶去了那时秦筝发现的死人坑。
费了好大的劲儿给挖出来,然后运回了皇城。在皇城外比较显眼的地方重新埋下去,相信今晚过后就会有人发现。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了,什么事儿都有人做。你没亲手碰那些尸体吧?一会儿你去拿醋熏熏自己,消消毒。”秦筝将云战给她的钱都拿出来了,为的就是办这事儿,果然办成了。她要送给云赢天一个头疼的大礼,让他再自鸣得意的对付云战。
没想到今儿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实在欠教训。
“曹纲,咱们后天可能就会启程,你回家一趟,将你家人都带上吧。别在这皇城生活了,咱们永驻西南。”提起这茬,秦筝是希望曹纲将家人带到西南的。毕竟他们往后可能会很少回来,几乎可以说不会有什么机会回来了。
说起这个,曹纲明显叹口气,“属下回家时已经与他们说过了,双亲在皇城生活了一辈子,尽管生活的不太好,但适应这里,他们不想千里迢迢的去西南。不过,春芬会跟着我,分开这么久,再分下去那就真的不是夫妻了。”
“也好,有你老婆在,你也就不会那么想家了。还有你的大儿子,说真的,你该给他添弟弟妹妹了。”调侃他,秦筝自己也笑。
曹纲略显尴尬,他越尴尬不语,秦筝就笑的越开心。
回到房间,暖意扑面,小桂也不在,这小丫头估摸着又睡着了。
解下狐裘披风,秦筝几步走到床前坐下,却突然感觉这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慢慢扭头,被子一角,一个灰突突的东西正在往外钻。
刷的站起身,秦筝瞪大眼睛盯着,片刻后,一只灰棕相间的苍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瞧见是鹰,秦筝立即摇头,“你还真快,两天一夜你就回来了。”果然啊,这世上若论跑腿儿,绝对段冉最快。他肯定赶在了那群大内高手的前面,这速度绝了!
苍鹰几步走到床边,微微仰头与秦筝对视,这只鹰看起来应当是吃的东西不多,以至于羽毛都失去光泽了。这模样再与段冉那样子对比一下,忽然觉得这鹰很惨。
“你将信给我送到了?”双臂环胸,秦筝看着它问道。和一只鸟说话,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苍鹰晃了晃身体,然后刷的抬起一只腿儿。
一瞧它那样子,秦筝忍不住笑出声,“丑死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好看?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弯身,秦筝去摸它那条抬起来的腿,羽毛中,果然有东西绑在那里。
扯下来,也不管是否将它的羽毛也扯掉了,一张纸条落入手中。
展开,鬼画符似的字迹进入眼中,这绝对是杨寿业的字。
那时在去西南的路上时,杨寿业拿着个本本询问秦筝想吃什么,然后秦筝边说他边记。当时写出那字就是这样的,小桂看了一眼嫌弃的不行。
要是让秦筝认这些字吧,其实也有点困难。
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秦筝才算认出了一些来,杨寿业说他将事情告诉了金舟。
若是告诉了金舟,那么这事儿应当就不会有差错,那小子很谨慎的。
思量半晌,秦筝歪头看向那只苍鹰,它也正在看着她,鹰眼锐利,但若细看,泛着诡异,因为那其中有着不属于鹰的笑意。
“你言而有信,我也不会没信用。好吧,往后我看见你绝不会再拿出刀来吓唬你。”说着,她弯身从靴筒里将那把匕首拿出来,在它眼前晃晃,然后放到了一边。
稍稍展开了下翅膀,鹰的翅展是很宽的,它一展开好像就要飞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