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2)

秦筝愣了许久,然后推上窗子,这群无知的百姓,被云锦昭一忽悠,见她出现都开始许愿呢!

她又不是许愿树,冲着她许愿有什么用?

打马前行,云战下令快马加鞭,这成什么体统。

马车也快了起来,但外面那些嗡嗡嗡的许愿声还是能传进来。一个人或许声音很小,但是聚集在一起,那可不得了,吵死了。

转过街巷,快速的回府,打算以此避开,却不知,行至府邸前,眼前这景象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只见府门前的台阶上大道上,摆满了许愿灯。马儿走一步,踢倒无数个,叮叮当当。

在马车里秦筝就听见了,再次推开车窗,外面的景象也进入眼中,稍显无奈,还真是拿她当许愿树了!

云锦昭说过她只是先知吧,但这先知为什么就得有许愿的功能呢?这谁传出去的?真是绝了!

☆、104、不是肉眼凡胎,扛粽子

下的马车,秦筝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满地的看了一圈,然后摇头,“这谣言的力量果然够可怕。”

“实在是太可怕了。一进城,我还以为咱们走错了呢。”顾尚文现在还在云里雾里呢,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这也太神奇了。

“赶紧清理了,进府。”云战不是太满意,但也绝对要比以前人人都对秦筝冷眼相待不看好时好得多。所以啊,有些事情就不能强求,强求了反而适得其反。

顺着那些许愿瓶之间走,里面都放着蜡烛,这府邸都不用点灯笼了,这就给照亮了。

走至云战身边,秦筝伸手抓住他手臂,“生气了?”

“怕吓着你。”云战垂眸看了她一眼,脚下利落的踢走一个瓶子,叮叮当当滚落一边。

“吓着是没有,惊着是真的。刚才一进城,那些人冲着我又拜又念的,我还以为是要驱魔呢。”上台阶,秦筝一边笑道。刚刚确实有惊讶,现在想起来反而觉得很好笑。

“这府里不是留了一个人么?怎的一点作用都没有,任他们将这些破烂堆放到门口。”成什么样子?

这府里是有个看门儿的,以前是秦通府上的,后来跟着秦筝过来了,在这里守门。

砸门,半晌里面才有动静。

大门一开,里面的人瞧见云战那挺拔魁伟的身影,直接就趴到地上去了。

“见过王爷见过王爷。小的刚刚迷糊睡着了,不知王爷今天回来,请王爷恕罪。”那小子还是那副样子,不过穿的倒是不错,在这里给守门,也是个很好的活。

“除却睡觉,你还会做什么?看看这大门外成了什么样子?当这府邸上的门匾为无物么?”云战训斥,也不知是对谁的不满。

“这、、、这,小的每天都在清理。白天清理三次,晚上清理两次,但怎么清理都清理不完。那些人眨眼间就会给摆满,小的也没办法,小的这就去清理。”被云战训斥,害怕的抬不起头,更何况站起来了,所以直接的往外爬。

闻言,秦筝也颇为惊讶,“还真不是他懒,是无时无刻都有人往这门口摆。也对,瞧瞧那些蜡烛还亮着呢,可见是送来没多久。”

云战不语,但心情明显不是太好。

“行了,收拾收拾去吧。一会儿门外站两个人,他们远远看见,也就不敢往这儿摆了。”现在啊,是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牵着秦筝进府,外面留他们清理。

“真是逗,朝我许愿?我还有愿望不知向谁许呢。”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玩儿,秦筝也笑起来。

“你有什么愿望?”低声问,云战倒是想知道。

“我啊,我想变成这世上最有钱的人。”她这可是很迫切的愿望。

“比那些人还不切实际。”云战摇头,她是甭想了。

“诶,这往后啊,我就有挣钱的路子了。往大街上一坐,无数人给送钱来,你信不信?”往大厅走,秦筝的嘴不断的说,当真兴奋。

“我肯定会第一个将你逮起来。”云战让她断了这些念想,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筝嘻嘻笑,“我是真材实料的,可不是江湖骗子。”

“就是骗子。”单手揽着她进入大厅,这大厅里的暖炉散发着热气,很暖和。别看这里只有那看门儿的一个人,但就是他自己,也把这里料理的很不错。

“哎呀,真是冷啊。去年的寒冷还历历在目,今年又来了。”走到暖炉边,秦筝尽情的感受着从暖炉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解下大氅,云战的每个动作都利落的很,充满了男人味儿。

看着他,秦筝不由得抿嘴笑,“大元帅,你何时进宫啊?”

“明早。”现在已经半夜了,太晚了。

“带我么?”歪头,烛火幽幽,她的小脸儿也格外娇媚。

“当然。”云锦昭想必是有事求她,自然得带着她。

“那我可得跟十皇叔好好说说,往后别再造这么大的势,冷不丁的怪吓人。”城里的情况云锦昭肯定也知道,简直绝了。

“明天再说,一会儿用些夜宵然后休息。”坐下,云战也觉得疲累。毕竟这北方太冷了,便是他,也觉得受不住。

府门前的那些许愿灯都被清理走,而且有两个亲卫站在外面守门,但也仍旧没挡住那些虔诚的人过来送灯。

也是看见了府门前有人,他们不敢靠近,于是就将那些灯放在了街口。两边的街口都摆上了,墙根下,照亮了这条街一夜。

守门的亲卫自然也是瞧见了,他们也是长见识了,这种情况还第一次见。

一大早,府门再开,还有些困倦的秦筝随着云战出来。扭头看了一圈,然后哼了哼,“你派几个罗汉守门也无用,都摆在街口呢。”

云战自是也看见了,无可奈何,管不了。

“走吧。”都是寻常百姓,也不能像管教属下那般的管教。所以,也只能任由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