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点头:“嗯,我有一个指腹为婚、亲梅竹马的附马,忘了告诉你了。”
李继勉只觉得自己气得肝都在隐隐做痛,十一不承认他这个准姐夫,在他面前摆架子耍威风,居然还冲别的男人叫姐夫?而李五居然就这么认了?
李五的口气越轻描淡写,他身上的怒气越发张扬得浓烈起来,咬牙切齿道:“指,腹,为,婚!亲,梅,竹,马!你给我说清楚你俩怎么回事!”
李五看到他生气的模样,不知怎的竟觉得心情舒畅起来,好笑道:“李继勉,你是在吃醋吗?”
李继勉瞪她道:“不然呢?”
李五道:“宿方城之围已解,你自由了,随时可以离开。”
“想赶我走?”
李五看他气恼模样,忍不住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怎么,还想赖着当我的俘虏不成?”
李继勉气得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狠狠用力,牙齿陷进她的肉里,而李五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望着他笑。
李继勉看着她笑,嘴里终是不敢用狠力,松开她的手指,看着她指上浅浅的两粒门牙印,用大手包着揉起来,没好气道:“傻笑什么?觉得我贱是不?觉得我硬倒贴着你是不?”
李五摇摇头,还是笑。
“别笑了,我气成这样,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笑的。笑什么笑,说话!”
李五不笑了,道:“走吧,聂鹏跟十一在帐中说话,我们也进去吧。”
李继勉拽住李五:“不许走,告诉我你笑什么?”
李五道:“你真的想听?不怕听了更生气?”
李继勉抿了抿唇:“说。”
“我笑我自己眼光有问题,你比鹏奴老,比玄友廉丑,还比我大那么多岁数,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老家伙。”
“……”
下一刻一声怒吼震得林中草木狂颤:“操!”
李五转身便跑,就听身后传来李继勉的怒吼声:“你说谁老,谁丑?我比你大五岁,相差很大吗!很难接受吗!操!你他妈今天给我说清楚!你给我回来!”
一个时辰后,天亮了,李五与十一将李继勉和鹏奴送到河边。
李五道:“接应你们的人就在河对岸,你俩回去吧。”
鹏奴道:“媳妇儿,你来了南方不会再走了吧。”
李五道:“嗯。”
李继勉怒道:“你叫谁媳妇儿,聂鹏你听着,她是我女人!”
鹏奴冷冷瞪他一眼,连争吵都不屑,道:“十一,叫我一声。”
“姐夫。”
李继勉:“……”
李继勉气得咬牙,这个小白眼狼!
鹏奴大获全胜,得意地瞥了李继勉一眼,懒得再理他,走到李五面前道:“媳妇儿,我走了。”
李五压低声音道:“别跟李继勉闹得太僵,不到时候。”
鹏奴亦附耳回应道:“嗯,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冒失。”
李五点点头:“去吧。”
李继勉与鹏奴上了船,李继勉抱着臂拉着脸道:“跟别的男人交头接耳,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李五想了一下道:“希望下次见面,你我谁也不是谁的俘虏,同席而座,相谈欢笑。”
李继勉怔了一下,遂即明白她的意思,道:“好,我不会再强迫你,不会再想着抓你,不过那份约定还有效,总有一日,凤冠霞帔,打马游街,我李继勉娶你为妻!”
鹏奴与李文治的脸色同时变了。
李五只稍稍停顿了一下,道:“保重。”
李继勉与鹏奴离开后,李五也随十一迅速赶回了宿方。
解理打开城门迎接两人,惊魂未定道:“汉唐军昨夜里突然就辙了军,可是主公与将军使了计策?”
李五道:“嗯,以后不必再担心汉唐军为难我们了。”
“这是为何?”
李五道:“不必多问,知道便好,吩咐下去,我们的军队以后也绝对不许犯汉唐边境。”
“是。”
“城中情况如何?”
“虽然被汉唐兵围困了数日,但将士们上下一心,守住了城门,没有让他们攻入城内,我们的损失不算太大。”
李五道:“好。没有了汉唐的阻挠,接下来我们必须加快步伐,聚拢那些零散军阀和匪帮的地盘,逐步扩大势力。”
“白绪宁那里今晨传来了一份捷报,他已成功攻占了玉克道。”
李五道:“太好了,既然白绪宁将军提前解决了我们的一个大难题,那就按计划全军辙离宿方,转移至玉克道。当初我们势弱,不得不窝缩在宿方,如今攻下玉克道,那里更适合我们做据点,更有利我们大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