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他们兴奋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试卷，一股脑地扫进背包里，一群人嘻笑打闹地走到附近的平价小火锅店。

大家都心有灵犀的让程念念跟宋岑坐在一起，程念念忙碌地替自己跟宋岑装饭、装饮料，宋岑连位置都没离开过，桌面的碗筷就已经摆得好好的，程念念活像宋岑的小媳妇，精心伺候得他服服贴贴。

没多久，店员将锅物小心翼翼地端上来，热腾腾的雾气缭绕，散发浓郁的汤头香味。

他们边吃饭边聊天，一个女生朝程念念问道：「念念，妳都顾着教我们，妳自己会不会都没时间念书啊？」

程念念摆摆手，「不会不会，教人功课也算是学习的一种方式嘛。」

「哎，聪明人的思考方式就是跟我们不同，这下我们的成绩肯定能进步点，不过??这也是多亏沾了宋岑的光，是吧？」坐在宋岑旁边的男生顶了顶他的手肘，视线飘向程念念，眼神相当暧昧。

这番话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引来阵阵戏弄的笑声。

程念念怔了怔，原来自己的目的早就被大家识破了，简直司马昭之心，她羞愧得埋头吃饭，完全不敢看宋岑，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宋岑倒是没什么反应，没接话也没反驳，后来还主动夹了颗丸子到她碗里，笑瞇瞇地说：「妳太瘦了，多吃点。」

程念念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锅子里煮透的虾子，烧红又滚烫，心思都被拨得赤裸裸，还心甘情愿地跳进宋岑嘴里，被吃得一乾二净。

可是也不知是本能还是养成习惯了，程念念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要讨好宋岑，希冀自己能多点用处，能被宋岑需要。

吃到一半，程念念见宋岑桌上的饮料杯空了，又主动起身替他装满一杯他爱喝的红茶，回来时还顺便抽了张纸巾让他擦嘴。

程念念才注意到身边同学的眼底又带着比刚才更明显的暧昧笑意。

「念念，不公平啊，我的饮料也喝完了，怎么没帮我装？」一名男孩故作无辜地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

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取笑，早早就看破她对宋岑的心意。

「哎呦，我们的念念得努力点才行，宋岑很抢手的。」

宋岑闻言笑了下，「瞎说什么呢。」

程念念害羞地瞥他一眼，又红着脸迅速低下头。

宋岑当作没看见她的视线，只是神色自若地抿了口红茶，唇角带着淡淡笑意，态度平静地教人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