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过后，程念念不敢跟任何异性接触，包括周临安。

周临安明显感受到她的冷漠与疏离，但他不清楚原因，也没有机会问。他甚至以为是那天自己无意间做出什么事令念念讨厌他了，但左思右想，自己从未做过任何逾矩的行为。

他也发现最近她明显状况不好，上课打盹、精神状况差，连成绩都退步了。仔细一想，就是从那天过后才开始的，也许是与他分开后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周临安本打算既然念念不想与他交谈的话，他会克制自己不去跟她说话，不做让她困扰的事情，只要能默默地看着她就好。

但看着心上人一天比一天憔悴，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算是念念真的讨厌他，也要她亲口说出来才会彻底死心。

那会儿刚放学，程念念在座位上收拾书包，周临恩走到她身旁。

「念念，你最近看起来精神很差，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念念的动作一顿，连头都没抬，淡淡地道：「我没事。」

周临安不死心，迟疑地问：「是不是宋岑对你不好？」

虽然周临安知道他们最近像热恋期一样，每天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但旁观者清，他隐约感觉得出来，念念并非真的幸褔。

程念念充耳不闻，看见宋岑已经站在走廊等她，赶紧收拾好书包，转身要走。

见她要离开，周临安心里一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念念……」

程念念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碰到似的，大力甩开他的手，声音不自觉扬高，「我说我没事！」

周临安被她的举动吓到了，空气安静数秒，周遭的同学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程念念看见班长受伤的神情，愧疚油然心生，想要对他说声抱歉，最后咬了咬唇，她狠下心来，罕见地说了重话：「你别再跟我说话了！」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站在宋岑面前，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坐如针毡。

宋岑探出指尖抹去她额间的冷汗，一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拇指在腕上轻轻摩娑，像是要抹去方才其他男人的触碰。

男人动作轻柔，却丝毫缓和不了她的情绪，眼睫不安的颤动。

宋岑瞥了教室内的周临安一眼，平静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沉默许久，才小声地挤出一句：「……没什么。」

宋岑停顿片刻，轻叹，「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