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文渊结婚,也是基于,她想要到达目的。
这样其实,也好。
免得心里会有负担。
大家就明白点,各取所需。
所以,她现在觉得自己躺了很久想要起床走动走动,才不会叫任何一个人帮忙。
从小她就很独立,她的所有娇弱都是她的一种伪装。
她只是想要让人有一种错觉,她需要保护。
她有些疲倦的从病床上下地,她决定先去上个厕所。
她扶着病床,墙壁走动。
脚步突然停了一下。
豪华病房之所以豪华,是因为整个病房中,有着全套独立的设备,包括,偌大的外阳台。
她的脚步停在那里,窗帘微微挡住了她的身体。
她听到傅文渊和黄良菊在那里说话。
她本无意偷听,她其实还很纳闷,这两个人居然还在。
“文渊,这孩子也没了,我们以后怎么做?”
“该怎么做怎么做!等安筱好些了,再怀。”
“要是,还怀不上男孩儿怎么办?”黄良菊有些紧张的说着。
傅文渊眼眸一紧,示意黄良菊不要多说。
傅文渊是一个无比谨慎的人,在他那里的事情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但黄良菊就不一样,黄良菊的性格比较急,一般急性子的人,憋不住太多东西。
“听说这怀孩子,需再修养几个月,也不是说能怀就能怀的……”
“傅文渊。”安筱扶着窗帘,走向外阳台。
傅文渊在抽烟,转头看着她,有些诧异。眼眸看了看床与阳台的距离,“医生不是说,先卧养一天吗?你怎么下地了?”
“傅文渊,这孩子,是你让人做了的是吗?”安筱很冷静的问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敏感了。
仅仅因为黄良菊的一句话,“还怀不上男孩儿怎么办?”。
这句话,好明显。
她想要伪装不知道都不行。
傅文渊脸色没变,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想多了。”
“妈从台湾回来后带我去私立医院打4维彩超,我当时就很纳闷,怎么能够打那么久,那个时候,你们是在做性别鉴定吧!”安筱自嘲的笑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还真的以为,是因为你们谨慎到怕丁小君在公立医院做了什么手脚。我突然觉得傅文渊,你有句话说得很对。”
傅文渊动了动眉头,抿着唇沉默的看着她。
“我果然没有程晚夏聪明!程晚夏不会和你深度合作,因为她知道她算计不过你,不想把自己给赔了进来。而我,却自作聪明的,把自己套得这么深!”安筱狠狠的一字一句。
傅文渊洗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熄灭,“安筱,你才引产,身体重要,别东想西想。”
“傅文渊,你一个男人,做了怎么就不敢承认!”安筱使出全身的力气吼他。
医生说让她心平气和的静养,情绪不能波动太大。
此刻,她却一点点都控制不了!
“安安,你别激动,做了这种手术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你别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妈。”安筱转头,看着她,“我一直很想问你,是今天中午那碗补汤吗?”
黄良菊的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么一想,还真的是。我喝了药之后就开始肚子痛,然后出血,然后孩子就没有了。妈你想过没有,你亲手杀死的,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安筱一字一句,极恨的吻着她。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安安你是做手术打了麻药有些神志不清吧,快躺床上睡着,别乱揣测了。”说着,黄良菊就想过去扶着她去病床上。
安筱手一抽,不让黄良菊碰到一点点,她狠狠的看着傅文渊,“傅文渊我再问你一次,这孩子,是不是你做的?”
傅文渊冷着脸看着她。
今天的夕阳异常好,柔美而温和的光芒照耀在阳台上,傅文渊的脸被夕阳衬托着尤为俊俏,原本生硬的轮廓看上去都温和得多。
他薄唇微动。
轻轻淡淡的几个字,却带着和夕阳成反比的冰凉,“是我做的。”
他承认了,很坦诚。
没有半点内疚,也没有半点悔恨。
安筱似乎是很努力控制情绪,才不会让自己此刻像个疯子一样的对着傅文渊又闹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