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左手不顺手才这么没有风度的用嘴咬那包扎伤口的白纱,颜卿给她包扎得很结实,牙都磨断了也没有扯开,反而把里面的火泡全都磨破,渗出血来。
阮依依知道自己一但出血就会停不住,但她越想越生气。每次两个人的关系稍稍有了好转,就会出现这样令人恼火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他较量什么,她就是很窝火。
绷带一时半会解不开,婢女们被阮依依的举动吓得呆住,项阳见事情又要闹大,赶紧上前来阻止,两人你拉我扯的,结果,那死活解不开的绷带竟被项阳扯开,手背和掌心早已血肉模糊,一片血迹,阮依依眼睁睁的看着上面的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画了一道诡异的血迹,然后滴落在地。
阮依依傻眼了,她刚才不过是想当着颜卿的面把右手上的包扎解开,然后故意给他看上面的伤口,然后再用这受伤的手拿着筷子吃饭,刺激一下他。
结果,事情竟演变成她在自残,项阳好心办坏事,帮她自残得更加彻底。
“胡闹!”颜卿上前一把将项阳推开,可怜项阳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竟象木偶似的被推到了旁边。
颜卿快速将止血粉撒在阮依依的手背上,手指捏在手腕处微微用力卡住血管,直到血开始凝固后才放手重新包扎。
期间,颜卿根本没有抬眼看阮依依。他一直抿着嘴,性感冷清的薄唇抿得几乎看不见,嘴角线条僵硬带着怒气,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不畅,给她包扎时下手也重了许多,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阮依依到底还是有些怕他,委屈的瘪瘪嘴,整人个窝在他的胸前,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师叔啦,他手上力气大,才把那些火泡弄破了。”
“是啊是啊,是我的错。”项阳笑嘻嘻的应着,难得好心情的啃了一口鸡腿,还不忘扔了块肉给灵鹊吃。
灵鹊得了好处吃得可带劲了,它知道今晚要赶紧飞到宫里去,向齐浓儿惟妙惟肖的形容一下这场闹剧。当然,它还要等结局才能去汇报。
这次因为破皮,药粉直接撒在皮肉上,熬得很痛。阮依依咬着牙不敢叫痛,眼巴巴的望着颜卿,希望他能给点麻醉药粉,让她舒服点。
颜卿偏就不给她,阮依依的自残行为踩到了他的红线,他不发怒不过是性子冷淡,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阮依依见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反而还受了罪。在他怀里又扭了扭身体使劲的往他怀里蹭,颜卿也不放软态度,只好闷闷的跟项阳说要回房休息,便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