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难得的好精神,跟这三只小鸟玩得不亦乐乎。当她问灵鹊是否取名时,一直羞涩沉默的小五开口说道:“还没有呢,孩子他爸说一定要请姑姑给他们取名,这才就来了,求个名字。”
阮依依高兴坏了,她养病时,躺在床上无聊极了,整天就想些没油没盐的事。她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给灵鹊的娃取名。当时不知是男是女,所以在心里想了一堆,如今看见这三个小可爱,立刻觉得原来取的那些名字太象猫猫狗狗的名字,一点不符合他们的灵气。
“师傅……”阮依依总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脑子好象不太好使,每次要费劲思考时就头痛,而且,记性也变差了许多,害得她疑神疑鬼的以为自己得了老年痴呆症。
但除了容易头痛记性不好身体差点,她也没有别的症状,阮依依便想当然的认为,是宫变那晚大伤元气之后没有恢复的原因,否则,她和颜卿也没必要千里遥遥的赶去西南边的女儿国,找帮手医治。
现在要给这三个小可爱取名字,阮依依开始犯愁。
以前在现代学的那些古言古词的全都记不清楚,她又不肯将就去取那些俗名,眼看小五和灵鹊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阮依依转身扑到颜卿怀里耍赖:“师傅,头痛……嗷呜……不舒服……”
颜卿善解人意的帮她按着头,笑道:“小五将这三个小家伙生出来和孵化出来的那两晚,都是月朗星稀的晴夜,我还记得那两晚都起了点风。不如,老大就叫满弦,代表团圆,老二就叫晚风,希望我们的旅途能一路顺风。”
阮依依一听,拼命的点头,搂着颜卿的腰娇憨笑着:“师傅,你真有文化。”
小五和灵鹊也很满意这两个名字,满弦和晚风见自己有了名字,兴奋的扑着翅膀在马车里四处乱窜,高喊着自己的名字,别提多高兴。
老三是个女孩,等了半天没见颜卿给她取名,急了,跳到阮依依的头上,啄着她的头发,嗷嗷乱叫。
“别急别急,我现在就给你取名。”阮依依素来喜欢女儿,就算是小鸟,也偏爱女生。她伸手将她捉了下来,摸着她的小脑袋,深有感触的说道:“我以前,一直喜欢一首词,其中有一句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想给你取个名儿叫眉眉,你喜欢吗?”
“叽叽叽,娘,我叫眉眉。爹,你快叫我眉眉!”眉眉见阮依依没有给她两位哥哥取名,却特地的为她取了名,还是从句她听不懂的诗词里孕育出来的名儿,比她两个哥哥还兴奋,大声叫喊着,跟她两个哥哥疯到一起去。
这马车本来很大,但多了三只小鸟后,立刻变得很狭小。阮依依开始耳鸣,头又变得昏昏沉沉,她靠在颜卿的怀里,看着这三只小鸟如精灵般轻盈,快乐的在马车里横冲直撞,各自喊着自己的名字,不禁想起了佛牙山,忽然的悲伤起来。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佛牙山……我想精灵了……”
灵鹊见阮依依情绪莫名的低落,急忙把满弦他们叫住,不许他们胡闹,自己则飞到她的肩头,说道:“依依,等你在女儿国养好了身体,我们就可以一起回佛牙山。”
“可是,为什么我的病,要去女儿国治呢?”阮依依自认为颜卿可以治好世上所有的病痛。她是因他而活,没道理她的身体出了毛病,还要请外人来治。
“仙医……哦,颜先生这次也受了伤,如果他要治你怕会有性命危险……依依,女儿国的寡妇村与佛牙山有些渊源,村长鱼娘不但能治好你,还能将颜先生的身体养好,所以我们去女儿国,是再合适不过的。”灵鹊快速说完后,见颜卿点头,知道自己说得很好,便叫上小五和满弦他们,一起离开了马车。
灵鹊他们一走,马车里立刻安静下来。阮依依觉得耳鸣渐渐好了许多,便强撑着身体,问颜卿:“师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阮阮为何这样问?”颜卿见阮依依起疑,并不急着解释。
“师傅,灵鹊为何不叫你仙医,而是改了称呼?颜先生,呵呵,师傅又不是教书先生。”阮依依很担心的问他:“还有,师傅这次受的伤,是不是太严重,所以必须去女儿国?”
“阮阮,我已经不再是仙医了。”颜卿半真半假的说道:“宫变当晚,我们都受了重伤,我现在需要请鱼娘帮忙治好我们两人。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早就破了仙医的清规戒律。如今我不再是仙医,我便能全心全意的待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