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你不是想回佛牙山吗?”
“是想回去,可是,阮阮想等师傅的身体完全好了,再回去。”阮依依眨巴着眼睛,贪恋的望着颜卿,主动凑上唇,在他的嘴角碰了一下,小声说道:“阮阮不要师傅再受伤了。”
“看来师傅上次没有好好表现……今天就将功补过吧。”颜卿故意歪曲了阮依依的话,把她抱住,一手快速褪去衣裙,阮依依就象刚冒出来的小竹笋,带着鲜鲜的嫩,被颜卿剥得只剩下笋心,双手覆在上面,还带着清新的湿气。
“小阮阮真香。”颜卿将阮依依的头发全都从身后挽到肩上,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柔软得,丝丝相扣。颜卿凑上前去用力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吐出,贴在阮依依的耳边,轻声说道:“阮阮薰香了吗?”
“没有……”阮依依想着水境全是花,她又和他在花海里滚了不知多少回,身体和头发都沾染香气,再正常不过。只是,被颜卿问起,总是忍不住的羞涩,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蠕动着身体,不理他。
颜卿呵呵笑了起来,从胸腔发出闷闷的笑声,震得阮依依在他身上颤抖。阮依依调皮的伸出双手,揪着颜卿的耳朵,撒娇说道:“师傅坏,师傅就会取笑阮阮。”
“哪有?”颜卿捧着她的脸,亲亲红唇,笑道:“阮阮是师傅的心肝宝贝,师傅怎么会舍得取笑阮阮的。”
阮依依知道,糖衣炮弹威力无穷。但女生,有哪个不爱听这些甜言蜜语,就算知道是哄人,也心里甜丝丝的。
“师傅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不会是花使教的吧。”尽管还捏着颜卿的耳朵,但手已经放轻了许多,改揪为揉,把颜卿的两只耳朵揉得红通通的,才凑上嘴去亲了两下,酸溜溜的说道:“这里的花使少说了六百多人,万一都看上了师傅,那可怎么办?”
颜卿摸着下巴,沉思着,过了一会,他很诚恳的问阮依依:“不如师傅都收下来,然后送给阮阮做丫头,伺侯阮阮,如何?”
“师傅,你是想要花使伺候你吧!”阮依依假装生气的拍了拍颜卿的胸膛,听到发出闷闷的声响,不禁兴起,从颜卿的身上爬了下来,推着他,说:“师傅,快,快翻个身!”
颜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他翻身,见她这么兴奋,想都没想的翻了过来,趴在床上。阮依依见他翻了过来,反身坐在他的腰背上,举起手,对准颜卿的屁股,啪啪啪的打了三巴掌。
女子的力气本来就比男子少很多,阮依依也不是当真要揍他,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颜卿只觉得好象被蚊子叮了两下,一点都不痛,反而还痒痒的,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胸膛好象有回声似的,笑得震得花床也抖了起来。这花床本来就有生命力,仿佛感染了他们的快乐,花朵绽放得更加艳丽,抽技展叶,一派生机盎然。
阮依依见颜卿很受用的样子,举起手,又啪啪啪的打了三下,还假装凶巴巴的样子,说道:“一打师傅人老心不老,想一枝红杏出墙去。二打师傅有色心还有色胆,把主意打到了水境的花使身上。三打师傅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左拥右抱,得了花使要阮阮!”
“哈哈哈!”颜卿听着她象唱歌似的,把他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唱了出来,乐开了花。他大声笑着,本想翻过身来再逗逗她,刚一动,阮依依故意身子往下压,反骑在他的腰上不让他动弹。
“好阮阮,听话,快点下来,万一摔下床,会伤到腿的。”颜卿最爱她这样持宠而骄,别人都显女孩骄气,不讨人喜欢,颜卿却超爱阮依依骄纵,更爱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最爱她总是借题发挥吃干醋用各种行动来威胁自己不许有异心。
阮依依不依不饶的打着颜卿的屁股,颜卿甘之如饴的大笑,啪啪啪打三下,颜卿就哈哈哈笑三声,一声啪一声哈的,跟唱歌似的,闹腾了许久。
后来,阮依依累了,这才翻身躺了下来,扯着颜卿的衣领,嘟着嘴警告他:“师傅,你信不信,你如果在外面有一个女人,阮阮就给你找三个男人回来!”
“三个?”颜卿收起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噙着笑意,但阮依依知道,那是皮笑肉不笑,就象豹子看到被抓的猎物垂死挣扎的样子,胸有成竹的笑意。
阮依依壮着胆子,伸出一个手掌,说道:“嗯,不对,五个!三个太少了!”
话音刚落,颜卿低下头对着她的小脸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阮依依惊叫一声,捂着脸抱怨道:“哪有这样咬人的,太野蛮了。”
“你若到外面找别的男人,师傅咬断你的喉咙!”颜卿说这话的时候别提有多温柔了,笑米米的样子,好象在问阮依依,我们今天是喝粥呢还是吃炒饭呢,还是什么都不吃,让师傅吃了你。
阮依依勾着颜卿的脖子,双腿很自然的架在他的腰身上,头枕在颜卿的胳膊上,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娇嗔道:“师傅,你信不信,如果哪天你真得不要我了,阮阮会去找一堆的男人!阮阮做不了恩爱鸳鸯,就会去做名躁一时的交际花!给师傅戴无数顶绿帽子,保证你未来的几千年,每天换一顶都不会重复!”
颜卿身子一抖,抱着她的胳膊变得僵硬。他把阮依依的头摁向自己的胸膛,许久,才缓缓叹气,无奈的说了句“傻瓜,别乱说”,便陷入了如死水般的沉默。
阮依依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把话说重了。本来只是个不伤大雅的玩笑话,可是,竟不知不觉的,被自己说得这样沉重。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阮依依决定,要跟颜卿说个小笑话。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听过一个饶口令?”阮依依见颜卿看着她,表情平淡从容,又说:“阮阮考考师傅!”
颜卿点头,阮依依慢慢念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师傅知道后面两句是什么吗?”
颜卿压根没有听过这种饶口令,确切的说,这根本就不是饶口令。但他看到阮依依总是情不自禁的偷着乐的样子,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便摇摇头,要阮依依说下句。
阮依依捂着嘴兀自笑了好久,才说:“后面一句是‘换个姿势,再来一次’,哈哈哈,师傅,觉得很搞笑吧!”
阮依依笑点低,觉得这个笑话很有意思,眉开眼笑的,却没注意到颜卿已经领会了其中含义,主动伸手轻解罗裳,然后虎躯压下,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说道:“阮阮是想要颜卿换几个姿势,再来一次?”
阮依依的笑声戛然而止,很快,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花床之上,惷光旖旎,峰回路转,低喘高吟。颜卿严格遵守刚才的口号,啪啪啪啪为一次,每一次都和着阮依依刚才的念的饶口令,四次之后,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阮依依被他折成各种形状,身为纸人的她,有着很大的空间有待开发和挑战。以前,阮依依以为瑜伽是人世间身体柔韧性的最大挑战,但今晚过后,她会直接拜颜卿为瑜伽高手的。
因为,不但是她被颜卿弄成了不同的姿势,就是他自己,也总能见缝插针的找到入口,各种角度,各种方向,各种姿势,有效的贴合和探入,开发身体里所有的空间和角落,保证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触及,周到体贴得令人咋舌。
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推送中,阮依依如愿的昏睡过去,不再有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颜卿就神清气爽的醒来,见院子里落英缤纷,不禁兴起,舞了一套拳法,掌风呼呼,将地面上的花瓣全都扫了起来,随着他身形的移动,旋转,腾跃。
“啪啪啪!”项阳一夜未眠,清晨起来就无聊的在走廊上来回散步,忽然看见颜卿在练武,发觉他治愈之后,功力更上一层,不禁鼓掌叫好。
“不睡懒觉了?”颜卿接过项阳狗腿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打趣他:“有人叫你起床的时候,你显起得早。如今安宁了,怎么反而还睡不好了?”
“这还是要来问你,师兄!你也轻些,声音忒大了,这院子里怕是没有人能睡着。”项阳知道颜卿是外冷内热的人,开别的玩笑或许不行,但只要是影射他和阮依依甜蜜恩爱的笑话,他肯定不生气:“一会啪啪啪,一会哈哈哈,一会啊啊啊,一会又啪啪啪!师兄,你不累,我们可累了,求你饶了我们,让我们好好睡会。”
颜卿见项阳说得这么露骨,只是轻飘飘的斜睨他一眼,并没有一板正经的端着老学究的样儿来训他。项阳见自己拿捏住了颜卿的短处,笑得很是得意,本来还想再逗他几句,颜卿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扯了句不相干的事:“这些日子,你们可曾在晚上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没有,水境安静得很,夜晚休息时,睡得都很香甜,不曾听说过有谁在哭。”项阳老实回答,虽然不明白颜卿的用意,但也没有问。
颜卿听完后,若有所思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想着心事。项阳又狗腿的上前倒了壶花茶递给他,然后坐了下来,支支吾吾的问道:“师兄,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颜卿慢悠悠的喝着花茶,卖着关子:“你很着急吗?”
项阳一听,连连摆手,说道:“不是我急,是魅然和眉眉他们。你也知道,水境也不大,我们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魅然和眉眉连屎克郎的窝都抄了,再呆下去,我怕他们会惹是生非。”
颜卿只是淡淡的笑笑,不理会他。
项阳又拿小四说事:“水境食物偏甜,小四只爱吃辣,他来到这里之后,就没吃过一顿舒畅的。师兄,如今你和依依都好了,不如早点回去,咱们回佛牙山吧。”
“你是想躲着李将军吧。”颜卿直言不讳:“听依依说,你昨儿去皇宫并不顺利。我想,李将军应该不会再来水境,你大可不必因为她而急着走。依依底子太弱,她还需要依赖水境的花蜜来养身,等她好了,我们即刻出发。”
颜卿说完后,又停顿片刻,想了想,又说:“这些日子,你们都不要出去了。你们在外面惹事,害得依依心烦意乱,晚上做噩梦。你不知道你师侄女体质弱吗?”
项阳一听头都大了,突然间被颜卿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多少有点不服:“依依身体不好,还不是你害的啊!你啪啪次数少点,力量轻点,保证没有问题!”
颜卿面色一红,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没有控制住,阮依依也累得够呛,便不好再训斥他。只能板着脸,要项阳负责传达他的意思,然后赶紧的回到房里,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还在休息的小人儿,看了又看,百看不厌。
项阳见离开水境无望,只能抱着我睡不好你们也别想睡好的心态,一个个的敲门,把大家从被窝里拖起来,当众宣布了颜卿的决定,并且象颜卿一样警告他们,不许惹事,否则以后阮依依做噩梦的责任就落在惹事的人身上。
别人都觉得还好,只有魅然和眉眉意见最大,因为平时就是他们两个最喜欢到外面乱跑惹事。但这是颜卿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私下商量之后,大家认为反正不能离开院子,不如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等所有人伸着懒腰,慢腾腾的从各自房里走出来时,已经过了正午。阮依依还有些迷糊,她勉强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就看到颜卿正坐在床边打坐,立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嘟嘟囔囔的肚子饿,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提了好多要求。
自从颜卿成功种蛊之后,阮依依的身体立刻开始好转,胃口比以前好,也比以前大了许多。以往,一日一餐也能坚持,现在,到点就喊饿,闹着要东西吃。
颜卿为了让她能快点好起来,这些日子都不让她吃别的东西,主要喂食水境的千年花蜜。不能每晚都去偷,只能骗一些藏在房里慢慢吃。这几日也被阮依依吃得见了底,颜卿听到她喊饿,赶紧把屋里所有瓶瓶罐罐都搜刮一番后,好不容易凑成了小半碗。
阮依依一抬头就把那些花蜜都吃光了,还意犹未尽的把碗里面的剩下的花蜜舔得干干净净,象饿鬼投胎似的,看到碗底都能当镜子照人,这才放下碗。
昨晚确实很辛苦,花蜜下肚后,只是半饱。阮依依觉得每身肌肉都好象被拉长了似的,关节也变得松垮,四肢韧带到现在都抽筋似的痛,腰就更别提了,正折反折侧弯,就差断了。
阮依依懒洋洋的将头搁在颜卿的大腿上,双手抓着颜卿的一只手,在那里对手指玩着。
颜卿腾出另一只手,时而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时而帮她按摩全身,偶尔的刮刮她的鼻子,或者捏捏她的脸蛋,说些情意绵绵的话,就是不提昨晚有多疯狂,假装失忆,默契的避开让人主动回想起脸红心跳的一幕。
小小的屋子,鲜花盛开,香气宜人。眼看这气温又要越升越高,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师傅,小依,太没天理了,到底让不让人活啊!”魅然叉着腰站在门边,阮依依并没惊得坐起来,反而漫不关心的翻了个身,将脸埋进颜卿的腰身里,嘟囔道:“魅然,你又惹祸了?”
“我门都没出,到哪里惹祸啊!”魅然大刺刺的坐在床边,才不管他们两个抱得多紧,暴跳如雷的叫道:“都过了正午,竟然没人送饭来!我们大大小小十几口,要不要活命啊!”
魅然对食物的**很飘忽,可有可无,忽好忽坏,但绝对不能在他想吃饭的时候饿着他,否则就会气得咬牙切齿,管你亲爹还是亲妈,都要闹腾一番。
阮依依听魅然这么一叫,心里立刻明了,指了指随后走进来的项阳,无所谓的说道:“别跟我和师傅叫,找你师叔去。”
项阳见自己躺着都中枪,委屈的瘪着脸,讷讷道:“又跟我有关系了?”
“是啊,不只是跟你有关系,跟你们两个都有关系!”阮依依见他们两个都不开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师叔你厉害,把李将军气走了,魅然也更牛,把司徒任雪得罪了,还打扰人家圆圆和蒙亚的好事。你们说说看,现在不管是县官还是现管,都被你们两个弄得撕破了脸,还会有谁来管我们吃饱喝足了没有?”
项阳自知理亏,低头不语,假装没有听见。魅然还想辩解,被小四轻轻的拉着衣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二字给他看,示意他得罪了两个,比项阳还多了一个,必须要低调行事。
魅然立刻紧闭着嘴,再也不说话了。
香瓜在旁边听着这意思是,水境里没有人再来照顾他们。他们又不能随便出去找食物,就算出去了,除了花还是花,难不成叫他们牛嚼鲜花?
香瓜着急了,她搓着手,问身边的小四:“相公,怎么办?”
小四很男子汉的拍拍胸脯,安慰她:“别怕,实在饿了,为夫割肉给你吃。”
香瓜幸福的靠在小四肩上,魅然则做呕吐状,语不惊人死不休:“香瓜,难道你想吃人肉?”
颜卿见魅然很快就多云转晴,一有事八卦就忘了肚子饿的事,拿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摇摇头,看着灵鹊,问他:“这些日子你们整天在外面逛,有没有看到可以吃的东西。”
“有是有……这附近都是花,但飞得远些,会有不少果子。满弦他们都吃过一些,没有问题,足以果腹。”灵鹊和小五你一言我一句的把这些日子他们在外面玩耍时,观察到的情况说了说。
眉眉他们只顾着玩,不如灵鹊和小五有经验,但听到他们一说,便知道地方在哪里,争先恐后的报名去采果子,就怕颜卿会责怪他们平时在外面惹事。
特别是眉眉,就她在水境里招惹得麻烦最多。不光屎克郎,这里的蝴蝶蜜蜂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眉眉落在阮依依面前,讨好的蹭着她的脸,要将功补过的去摘果子。
“师傅,让他们去吧。”鱼娘可能会随时改变水境里的地形地貌,但这个对在空中飞翔的灵鹊一家来说,并不是个阻碍。他们只需要飞得高些,就能俯瞰水境,从而找到回芜情苑的路。
相对来说,由灵鹊一家去找食物,比较安全。
颜卿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交待灵鹊看住眉眉他们之后,让他们去摘果子了。魅然见灵鹊一家出去,又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也会飞,我去!”
“不行不行!”阮依依伸手拉住他,提醒他:“万一你被司徒任雪或者圆圆看见,那可怎么办?她们可能还没有消火,你体型这么大,跑出去太容易被人发觉!”
魅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么大”的体型,一时无语。
项阳见灵鹊一家子都是身材娇小的鸟,不禁犯愁:“灵鹊他们摘的果子肯定很小,而且,一次只能摘几个回来。我们都是大人,怎么能吃得饱?”
“假如你能把李将军请回来,就不必考虑这个问题了。”颜卿坚决维护阮依依的推论,他见项阳有所不满,便奚落他:“吃饱的时候你把板凳桌椅都拍成了木屑,现在才想起别人的好处?既然都拍桌子瞪眼睛了,现在就只能饿着!”
项阳灰溜溜的低下头来,退到门边,低头缩肩不也提意见。
他后悔啊,那天的起床气为啥这么大,不就是陪着李菁燕在院子里耍上两回,大不了装不小心被她击中,受伤治病,总也好过现在没吃没喝没人管的窘状好。
灵鹊见他们都没有异议了,便带着一家人飞去摘野果子。
颜卿本来并不在意他们吃野果子的,有灵鹊一家每来辛勤劳动,他们在芜情苑里吃野果子,虽然不象大鱼大肉那样舒坦,但也足以应付,不会饿得无所适从。
只是阮依依身体刚好,偏巧这个时候花蜜也都吃完了,颜卿担心她只吃果子不足以休养身体,几次想再去骗些花蜜来,都被阮依依制止了。
现在他们在水境的地位很微妙,鱼娘大约还沉浸在得到乾坤袋的欢喜之中,压根不记得芜情苑里还住着他们这些人。圆圆和蒙亚重归于好,整天颠鸾倒凤,哪里有空管他们。司徒任雪被魅然气走后,忙着水境和宫里两边跑,没有她的特别关照,花使便也懒散,不再亲力亲为的来送食物。
项阳想过用美男计去哄几个花使来暗中帮忙,都被颜卿和阮依依否决了。
没有花蜜,阮依依的身体恢复得很慢,但要去骗花蜜,阮依依又百般不肯,怕中途会横生枝节。颜卿纠结着,只能让灵鹊去摘果实时,找些草药回来,自己熬药给阮依依喝。
颜卿有阮依依便是万事足,小四有香瓜陪着,也不寂寞。灵鹊一家五口,从天亮忙到天黑,过得是无比充实,唯独只有魅然和项阳,最是孤单。
他们两个经常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对叹气,别提有多后悔当初鲁莽的行为,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时间不急不徐的过去了一个多月,就在大家吃野果子吃到连呼吸都带着酸味时,芜情苑来了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花都最为尊贵的女皇陛下花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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