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章 挨打(2 / 2)

只是,突然的看到药瓶摔破了,牵牛花全都摔到地上,躺在药水之中,莫名的,多了些伤感。

她穿越到这里来,有颜卿,但不能亲近,有佛牙山各式各样的生灵陪着,但也只是热闹玩耍,心里的寂寞和忧伤,无人能懂。

阮依依时刻提醒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去想过去,不要去想曾经,也不要拿这个世界跟从前的社会相比。阮依依几乎象念经似的,在清晨醒来,就要默默提醒自己,忘记过去,享受现在。临睡前,也要象做祷告似的,麻痹自己,接受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

全靠她的坚强,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适应这里的生活,并为之享乐,不再痛苦。但颜卿,就象一个五线谱里最不和谐的音符,总是时不时的跳出来,告诫她,这个世界的残酷,不停的,揭着她最脆弱的一个伤口。

想家了,阮依依在这个时刻,无比的思念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们。她突然的悲从心中来,红着眼睛,从竹床上跳了下来,捧着地上的牵牛花,低着头,眼泪,啪啪的掉在上面。

颜卿愣在那里,他没想到,这样竟然也弄哭了阮依依。

她这次哭,跟以往完全不同。以前,阮依依哭,做戏大过于伤心,但这次,颜卿分明感觉到,阮依依无法言明的乡愁。

“过会给你换个……”颜卿本能的想哄她开心,话还没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显得太无能太软弱,不由的又硬下心肠,冷下声音,没有感情的说道:“这也值得哭?刚才带着他们玩……麻将的时候,怎么不哭!”

“师傅!你……”阮依依本来想骂他不是人,抬头看他的时候,发觉他正盯着自己看,一对墨眸,深邃又清澈,不似人,似神仙,到嘴边的话,不由的又咽了回去,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跟他评理:“我是你徒弟,不是犯人!我和树王他们玩麻将,又没有做坏事,我为什么要哭!”

“你还不知错?”颜卿气得,又拿着戒尺,用力的拍着桌子。

阮依依脖子一硬,直直的伸着,大声说道:“我没错!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啊!”

颜卿被她问得语塞,师傅的地位和尊严,在阮依依面前,一文不值。

颜卿不服啊,阮依依就象他的克星,他所有的一切,只要阮依依出现,就会变得改变。变得无能为力,变得窝囊没用,变得口拙人傻,变得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颜卿想都没想,拉起阮依依的手,做出用力的样子,在上面打了三下。

其实,他打得很轻。每打一下,他都暗自念一声佛,下手会再轻些,再轻些,但,最终还是打了三下。

颜卿打阮依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在她脸上瞟了瞟。阮依依没有哭,她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心看。尽管颜卿已经是很轻了,但细嫩的手心,已经泛红,血丝浮了上来,腥红的血,仿佛已经破皮而出,但是,没有血丝渗出,只是,殷红得吓人。

颜卿只打了三下就再也下不了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也不放。阮依依一直安静的等着,确定他不再打她了,这才用力的抽回手,转身,窝回到竹床上。

她很委屈,伤心之余,更加想念她曾经拥有的幸福家庭。有疼她的父母,有把自己视如珍宝的哥哥,还有整天嘻嘻哈哈的同学朋友,再严厉的老师,也没有凶过她,大家都说她是天使下凡,再凶神恶煞的人看到她,都会笑。

但是,颜卿不会笑,他不但不会笑,还拿戒尺打了她。

阮依依眼眶红了,很酸,她仰起头,第一次,不想让眼泪掉下来。颜卿僵直的站在她身后,尴尬的拿着戒尺,他很懊悔,有种束手无措的挫败感。他知道阮依依很伤心,想去哄两句,又拉不下这个架子,但看到她强忍着不哭的倔强,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竟然,会有心碎的感觉。

阮依依一直仰着头,但眼泪,到底还是流出来了。她毫不犹豫的,将头,伸出了竹窗外。

阳光,还没有照到竹窗这里。外面,寒风冷冽,阮依依的头一伸出去,刚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全都结成了冰。

颜卿将她从窗户上拉下来时,阮依依的脸上,全是冰渣渣。颜卿伸手抹去时,心疼得,手,一直在颤抖。

注:《我的娘子是奇葩》有三个狐狸似的男人,一个是穷得娶不起老婆的皇帝,一个是杀人如麻的王爷,一个是外表忠厚内心歼诈的京畿大人,哎哟,该让谁当男主呢?哈哈哈!是一对一的宠文哦!男主只能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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