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施针,又用过了药,齐景昭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晌午。一醒来,他便匆匆起身回了主屋。
果然,小姑娘正静静地等在书案前,支着脑袋打盹。几张画废的纸被她压得皱巴巴,看不出原形。
齐景昭搂着小姑娘的肩,哄她回了床上。
一躺下,他将薄被拉起来,盖到了魏栀的胸前,然后伸长手臂拥住她。
“疼得厉害吗?”
小姑娘倚着他的臂弯,困得眼睛眯起来了,喃声细弱得像猫叫。
“没事。栀栀睡觉。”
他低头温声哄着。
一边轻拍着魏栀的背,一边握住她按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轻轻地揉。
等下人来叩门时,小姑娘已经睡熟了。
他捧着魏栀温热的脸颊,低头吻她。
微凉的薄唇轻吮着她的嘴,又在白嫩的颈上流连许久。
亲了一嘴的奶香味。
过了好一会,齐景昭才扶着被面跪起,慢慢起身。
下午,原本要睡上两三个时辰的人,却早早地醒来了。
小姑娘对着镜子捣鼓了许久,梳妆好后,她找出了昨日备好的小包袱,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拐进了小巷内,
她停在一间老旧的院门前,叩门。不一会,来了位老妇人开门。
小姑娘跨过门槛径直跟了进去,于是也就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人影。
院里简陋,但朴素干净。两人坐在井边的石椅上说着话。
不一会儿,魏栀将小包袱仔细地交到老妇人手中。
“奶妈,这个你拿好。”
“里面除了些银钱,还有房契。我用不到了,你都收着吧。”
小姑娘又絮絮叨叨念了一会,直到声音越来越小。
“哎。”一声轻叹止住了她的话语。
老妇人将包袱放到一边,拉着魏栀的手,神色担忧极了。
她挪挪身子坐近一些,声音压低了许多,更是小心翼翼。
“你这……就这样跟他走了,往后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小姑娘弱弱地开口:
“我不怕的……”
“傻瓜!”
“要是哪天他厌了你,转头他就可以回去做他的齐家大少爷了。”
“你呢?你没有退路的啊!”
“傻姑娘,你娘把你送去王府,就是不想你走她的老路。”
老妇人叹着叹着气,竟拧起袖子抹了抹眼,声音更是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