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半靠在椅背,双腿交迭,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质的打火机,沉沉地注视着床上的麦茫茫。
她吃了镇静安神的药,暂时睡着了。
刚才顾臻解开束着她手的系带,她迷迷糊糊,竟拿着花洒就要往下体塞,湿淋淋的被他打横抱起。
一个人可以被羞辱到什么地步?
顾臻闭了闭眼,他衣服上残留着湿迹,热润的,将干未干。打火机合上,叮的清脆一声。
过了会,麦茫茫好像醒了,不安地挣动,顾臻站起,走到她床边,她后弯着身体,形成反弧,呼吸急促,将手伸出被子。
顾臻的手递到她手心,立刻被紧紧抓住,空调开到低温,她全身仍是滚烫的。
麦茫茫意识涣散,辨认不出任何事,只依依地牵着他的手,贪恋他的温凉,想把他扯得更近,但是软弱无力。
顾臻将她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很难受么?”
她喃喃地唤:“顾臻......”
他一怔,握着她的手,单膝蹲下,麦茫茫的表情微地扭曲,额上薄汗,顾臻凝着她的侧颜。
十年,是真的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