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嘚瑟了(1 / 2)

别看女生们讨论的热烈,张弛却根本没往心里去,要说不爽也就是稍闪即逝,耿志达长得的确是帅,可他再帅还能帅过沈嘉伟?颜值重要,内涵更重要,高帅富怎么了?过去没中奖的时候我不敢这么吹牛逼,现在总算问心无愧了,我也是高帅富。

张弛背着背包回到宿舍,天气有点热,先去冲了个澡,在浴室遇到了脱得光溜溜的秦大爷。

秦大爷朝他点了点头:“冲澡啊!”

张弛打了声招呼,去一旁的淋浴冲澡。

秦大爷把毛巾搭在肩上趿拉着一双破烂的塑料拖鞋离去,经过张弛身边的时候,特地四十五度目光瞥了一眼,甩了一句话:“憨大!”

张大仙人实在是郁闷,挺好的长相怎么被他形容得那么难听,这老头嫉妒了,羡慕了,你年老萎缩了,就说我憨大,大我承认,我哪儿憨了?现在的老年人越来越不善良。

张弛换了身衣服出门,经过传达室的时候,特地给老头扔了一条软中华。

秦大爷有点意外,不年不节的这货给自己送礼干什么?充满质疑地望着张弛:“你中奖了?”

张大仙人心中大喜,这老头眼毒,居然能看出自己中奖了,点了点头,神神秘秘对秦大爷道:“中了,帮我保密啊。”

秦大爷撇了撇嘴,把一旁的抽屉拉开,抽屉里面装得满满的全都是彩票:“小子,就你这熊样也能中奖?你要是能中大奖,我把这些彩票都吃了。”

张大仙人彻底无语,望着秦大爷,强忍住吹牛逼的冲动,很认真地说:“大爷,我劝你要善良。”伸手想把那条烟拿回来。

秦大爷出手比他更快,抓起那条烟就扔抽屉里了,然后变魔术一样弄出一瓶盐豆子递给张弛:“我自己做得,你尝尝。”

一条软中华换了一瓶盐豆子,张弛感觉这有悖于公平的交易法则,笑眯眯道:“大爷,要不您再给我两贴膏药。”

“没有!”老头说翻脸就翻脸。

张弛拎着那瓶盐豆子离开了宿舍,一边感叹着人心险恶,看到沈嘉伟和许婉秋一起走了过来,迎上去招呼道:“哟,大白天的就腻歪上了。”

沈嘉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腻歪了?”他倒是想跟许婉秋手牵手,可许婉秋又回学生会了,顾及身份,在校园里跟他始终保持距离,怕人家说闲话。

许婉秋道:“再腻歪也不如你和齐冰啊,她人呢?”

“最近忙着弄见习报告呢,图书馆呢,晚上她不去。”

许婉秋道:“早说我也不去了,你们一群男的喝酒,我跟着干什么?”

沈嘉伟道:“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张弛道:“什么意思?拆我台啊。”

许婉秋道:“我给她打电话,就得让她过去。”当下打了个电话给齐冰,张弛没说谎,齐冰正在忙着弄见习报告,忙得焦头烂额的,主要是这段时间陪着张弛在小屋天天过着颠鸾倒凤的日子,哪有时间弄这些,眼看见习就结束了,事情都堆到了最后,必须要抓紧弄出来。

许婉秋挂上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她是真忙,让咱们去。”朝沈嘉伟看了一眼道:“我还是不去了,我找齐冰去,最近都没见过面。”

沈嘉伟道:“你们俩不是一宿舍吗?”

许婉秋意味深长地望着张弛,张大仙人干咳了一声道:“那啥,嘉伟,咱们去吧,许会长,你们姐妹俩好好聊。”搂着沈嘉伟就走。

沈嘉伟道:“你别拉我,你别拉我……”他很想跟许婉秋一起。

张弛道:“瞧你这没出息样,离不开女人?就你这颜值,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

沈嘉伟有些生气地望着他:“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我不是那种人!”

“操,你真虚伪!虚伪到自己都骗自己的程度。”

沈嘉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办法,我就是弱水三千,独饮一瓢。”

“想嫖啊!志向远大!”

“滚,是瓢!”沈嘉伟说完自己都哭笑不得,可不是瓢,人家也没说啥,跟这货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能被他把节奏给带歪了。

葛文修背着电脑包也跑过来了。

张弛道:“你丫什么毛病,每次都迟到?”

葛文修满头大汗:“论坛崩了,刚才忙着维护呢。”

“就你们那破论坛还关了,清汤寡水的连个像样的图片都没有。”

葛文修笑道:“你想看的肯定没有。”

三人并肩出了校门,途中遇到不少女生纷纷向他们侧目,其中目光一多半都落在张弛身上,有人还主动跟张弛打招呼。张弛这位精英社社长最近风头很胜。

葛文修想起一事情,递给张弛一张喜帖。张弛笑道:“卧槽,你的?厉害啊,咱们仨里你最牛逼,实打实干真事儿。”

打开帖子一看,喜帖是钟向南和袁红的,猛然想起春节回北辰的时候钟向南说过要在六一办婚礼,当时就提出邀请了,他也答应回去参加,如果不是帖子到了,他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当然最近的事情也实在太多。

葛文修道:“霍青峰送过来的,你当时正忙着工地的事情所以就没直接找你,放我这儿了。”

张弛道:“哟,这事儿我还真给忘了,六一,儿童节啊,那我得回去一趟,你呢?”

葛文修笑了笑道:“我就不回去了,马上期末考试了我得复习,而且我跟钟老师也不是太熟,你要是回去帮我带份礼金过去。”

张弛点了点头,他知道葛文修比较现实,任何事情都懂得权衡利弊,没有意义的事情很少去做,当然这并不是他否定葛文修这个人,他总觉得葛文修适合当官,理智冷静世故。

天说热就热起来了,三人迎着太阳走,没多久就出了汗,沈嘉伟买了三根老冰棒,分给他们每人一根,三个大小伙子拿着冰棒一边走一边舔,这画面多少有点违和。

葛文修问起张弛工地的事情,听说张弛已经解决,也就放下心来,在工地风波中张弛非但没吃亏,反而大赚了一笔,根据杨庆成的估算,那场打砸直接造成的损失在五十七万左右,算上耽误的工期和营业可能的盈利,最多不可能超过一百二十万。

张弛从吴旭东和红盾那里得到了一百二十万的赔款,作为私了的条件他向参与打砸的那群人提出了一百六十万的索赔,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集资赔款,其实每个人也就是掏了不到六千,现在两笔赔款都已经到账。

叶锦堂替小舅子宗宝元承担了这次的责任,二次装修的费用全都是他来出,这第二次装修要比张弛第一次弄得还隆重,二次装修的预算接近九十万。

张弛也没瞒着,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合伙人,只是吴旭东的事情他答应了红盾方面,所以就没提这个人,叶锦堂出钱帮着装修的原因他也没说。

今天方大航也特地赶了过来,已经在烧肉人生和杨庆功聊得热火朝天了。

张弛不知道这货要来,看到他回来惊喜地送上了一个拥抱。

方大航比离开的时候黑了也瘦了,毕竟这段时间他家里的事情太多,忙里忙外的。

杨庆功的手臂骨折也全好了,张弛给他的膏药非常灵验。

张弛首先将这次事件赔款的详情说了一遍,他的意思是损失是大家的,赔偿的这些钱当然也是大家按照股份分摊的。

杨庆功首先反对道:“不行,我没什么损失,帐千万不能这么算,二次装修人家叶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就等于你投入的成本,至于那些赔款我就更不能要了。”

方大航道:“我更不好意思拿,这段时间我都在北辰,压根没出力啊,流汗是你们,流血是你们,我还要分赔偿金,我得多不要脸才能干出这种事,不行,绝对不行。”

张弛道:“都是自己兄弟分什么彼此啊。”他认为既然合作了就没必要分那么清楚,再说了最近手头真是宽绰,一个大奖就中了三千多万,自己现在是实打实的小富翁,已经准备买房子了。

这时候路晋强到了,方大航刚好让他给评评理。

路晋强笑道:“我是外人,这事儿本不该我发言,可你们让我说我就说两句,那一百六十万才是赔偿金,其他的钱还是张弛自己留着,装修钱也从这一百六十万里出。”

张弛道:“那不成,装修钱就别从里面出了,其实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怨我,是我得罪了人,所以才遇到了这次麻烦。”

看到张弛坚持,路晋强就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二次装修算张弛的,那一百六十万按照股份投入分给他们三个,他们愿意继续投入也行,拿走也行,三人同意了路晋强的方案,也表示要继续投入。

这件事解决之后,李跃进才姗姗来迟,几个人都没敢认,这货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头发也刚刚理过,手腕上还戴了块表。

方大航冲上去撸下来看,惊叹道:“卧槽,劳力士黑鬼,跃进哥,你这羊城产的吧?”

“放屁!”李跃进把手表拿了过来,重新戴上:“别人送得。”

张弛看他那一脸嘚瑟的样子就知道是小黎送得,其实李跃进自己也能买起,这货也中了六百多万,在京城六百多万算不上什么,可回到北辰完全就是一暴发户了。

李跃进习惯性地掏出烟先打了一圈,烟也是彩苏。

路晋强接了他一支烟,方大航也跟着凑热闹,抽了一口道:“这烟也高仿的?”

李跃进笑骂道:“你抽过好烟没?”

方大航道:“抽过,就是没抽过你的,你不是说自己紫树不倒吗?”

李跃进道:“我习惯改了,以后我都抽苏烟。”

杨庆成道:“老李哥一天几包烟?”

李跃进伸出两根手指头,手指被熏得焦黄。

方大航道:“你现在这么能赚?”

李跃进道:“多亏路总帮我联系生意,我山货的销路还不错。”他也不傻,张弛警告过他了,别嘴巴没把门的,到处乱吹中奖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对他们不好。

李跃进也是个喜欢吹牛逼的人,这事儿把他憋得难受,也就是跟小黎偷偷吹了几句,小黎开始还不相信,直到他把帐户亮出来,小黎才真相信他中了大奖,李跃进吹牛逼的时候顺便也把张弛给出卖了,他现在最懊悔得就是,曾经有三千万摆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不懂得珍惜,直到错过方才追悔莫及,本来都能去北辰买别墅了,可现在只能降低标准。

他和小黎也商量好了,下周回北辰去看房,预算是拿出三百万买套市中心的房子,有了房子才有底气去见小黎的父母,还好北辰的房价便宜,三百万完全可以在市中心买套一百五十平的大户型了。

李跃进还想买辆越野车,也没想太高,三菱帕杰罗就行。

很快就有人发现李跃进动不动就傻乐,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张弛清楚,这货是被大奖给烧得,别说李跃进,就连自己也是这毛病,最近动不动就会露出会心的笑容,很开心,但是在别人眼里笑得跟傻逼一样。

葛文修观察力很强,跟李跃进喝酒的时候问:“李大哥,您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李跃进咧着嘴摆了摆手道:“也没啥喜事,哈哈,就是见到了那么多的兄弟,开心!”

张弛道:“你跟小黎姐是不是谈婚论嫁了?”

李跃进摇了摇头:“没有,没那么快,我还没见她爸妈呢,我俩年龄差得有点大,我条件也不太好。”

方大航跟着点头:“的确有点大,你俩走一起的时候,跟父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