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已经在选代孕对象了,估摸着明年这会儿你就能抱上,脚怎样了?”他不在意道。
“还是那样儿,没有关系,朱辰还是不肯见你么?”我斜了他一眼看着他的表情。
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摘下了眼镜儿:“那家伙倔驴一样,不见就不见吧,省得看见我再想不开跑去自/杀。”
我忍俊不禁起来,以前倒是从不曾见堂哥能说出这等调笑的话来,虽然是无奈之词。
“听邹姨说你考到了xx大学的硕士学位了,不错啊,我就说,咱们家这基因,怎么可能出笨蛋?你在国内上高中时候每次都是垫底儿,是考试时候根本懒得答卷儿交的白卷儿吧?”
堂哥这两年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以前他可不会有闲心跟我坐着聊天儿,兴许是我长大了的原因吧,不过我感觉,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朱辰。
我嘿嘿笑了两声就当应是,继续啃着苹果,想着一些事儿和一个人。
“对了,和你说件事儿,夏培诺还活着!”
这句话让我的耳边犹如炸响了惊雷,我豁然睁大眼眸,口里的苹果都忘记了咀嚼。
堂哥好笑的将头凑过来,伸出大手在我头上揉乱了我的发,“你染黑头发我倒是有些不习惯呢,不过这样更帅了,和哥我更像了,怎么,听到这个消息吓傻了?”
我回过神来,继续缓缓咀嚼着苹果,但是已经品不出味道来了:“没有。”
“不用掩饰,我知道你其实因为夏培诺的死一直很内疚,以前你虽然荤,但是再胡闹也没有涉及过人命,更何况那是你晨哥哥心尖儿上的人?既然现在他好好的活着,你也就不用内疚了。”
我抿唇垂着眼睑看着茶几上的百鸟朝凤图:“别再说‘晨哥哥’了,我不配那么叫他。”
堂哥没有再说什么,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离开。我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将行礼整理出来,我的那些欧阳送的礼物,又都让空运托运了回来,虽然有些多余和偏执,但是对于欧阳,我只剩下这些了,我也从未想过要扔掉这些,我大概,会一辈子守着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