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几天!你以为你进了刑部,朕还会放你出来吗?你真以为朕不舍得杀你是吧?哼!”上官琪正挥手一句,“把她给我带下去,朕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
莫兰也懒得和他废话,一扭头,直接走人。
那群侍卫跟在屁股后面,不动粗,就盯着她走。
押着莫兰去刑部大牢的统领,真是如今的第一御前侍卫江协,是柏傅崟的死党。
江协一边走,一边靠着莫兰耳根子说话,“九皇妃,您这次,玩得太大了!刑部那边我虽然可以给您打点,不对您用刑,可如果皇上圣旨下来的话,您的小命,就得遭殃了。”
莫兰无所谓的说,“没事儿!去那边随便住几天就走。”
江协嘴一抽,调侃她一句,“您当是去避暑呢?住几天就走?五皇就不说了,皇上可以为了国业,忍你一回!可是如今,被害死的人是太子!太子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啊!太子被你拖累致死,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莫兰身后,丁璐上前一大步,挤开江协,挡在两人正中间,甩头,对他喷了句,“你话真多。”
江协看着丁璐的侧脸,惊呆了,“丁家小妹子,你的身高,真高啊!比我还高出一分!”
莫兰急忙提起自己裙摆,解释一句,“我们穿着高跟鞋呢!”
江协眨眼,立马笑说,“啊啊!我倒是没注意,小兰你的身高也高了很多。”不知不觉,他忘记九皇妃的称呼了,直接喊了莫兰名讳。
刷地——
某货恶狠狠的瞪向江协。
江协倏地眨眼,吸了口冷气,说,“丁家妹子,你的视线好犀利啊!杀气比之前重了好多!”以前他不是没被姓丁的丫头瞪视过,可他从来没把丁璐放在眼里,可是今个儿,说真心话,这眼神,当真会吃人啊!这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啊,总觉得这丫头的肩膀好宽啊,体型像个.......男人?
江协顺势低头瞧,这一瞧,彻底惊呆了。
这双手,这双手根本就是男人的手嘛!
江协脚步一顿,身后的侍卫撞到他后背,惊讶问,“统领?”
江协猛然回神,咕噜一句,“啊,没事!没事!咱们走!”
进了刑部大牢,刑部尚书李玉,亲自去刑部接待莫兰大驾光临。虽然她现在是个囚犯,而且还是谋杀了太子的嫌疑犯,但是这事还没有被定夺下来,皇上只是一怒之下乱发配,动刑的命令也没有,只是说把她关押在牢里候审。李玉自然不能怠慢了这位贵主。
江协对着李玉吩咐了句,“牢里的潮湿度,看了没?”
“放心,有叫人端了炭盆在牢外烧着,绝对不会潮湿。”
“石床上的被褥准备好了没有?”
李玉呵呵笑说,“下面铺了五层,上面铺了三层,软得跟千金床榻一样!”
江协点头应道,“多谢尚书大人,九皇妃说了,她想跟她侍婢关在一个牢房里。”
“啊!小事一桩,只是这石床小得很,挤不下两个人,要不,属下叫人搬张藤椅过来?”
“不用。”某丁璐粗着嗓门嘀咕了句,“挤下就好。”
李玉一听,心里顿时犯了嘀咕,这侍婢好大胆,主子都没吭声说挤,她倒是大方的要跟主子挤床铺?这么不要脸的奴婢,哪个主子肯收?还有,她的嗓门为什么这么粗?
李玉心头困惑得要死,可他没法吭声质问,只好把眸光投给江协。
江协此刻也是满头黑线,在他知道这位丁家妹子,是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男人之后,他怎能眼看着九皇妃的贞洁,被那人皮兽给玷污了啊?
江协轻声一句,“九皇妃,这不妥吧?我看,还是给你搬张藤椅过来。”
这下子,某货要生气了。
“啪兹”一声。
莫兰叫了句,“啊——你要死啦!没事乱放什么静电!”莫兰揉了揉手臂,气恼着说,“去搬吧!搬个十张八张来!”本来她也想说两个人挤挤就好,可现在,哼!
“.......”
李玉看见那侍婢阴沉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头很爽似地。
江协甩头叫了侍卫去搬藤椅,不一会儿,李玉又惊呆了。
江侍卫他,竟然真的搬了八张藤椅过来,挤吧挤吧的往牢里塞,直到塞了五张藤椅再也塞不下为止!
这下子,某货的脸更加便秘了。
李玉走到江协身侧,追问,“江统,您也太听话了吧!我这牢房这么小,你把空间都用藤椅给霸占了,您叫九皇妃平日如何活动筋骨?”
江协嘀咕一句,“睡觉的时候搬进去,醒来后,你就把它们搬出来。”
“何必这么麻烦啊,这位侍婢,虽然体形高大,跟个男人似地,可是她也用不着睡这么多藤椅啊!”
江协笑呵着说,“‘她’睡最外面这张藤椅,九皇妃睡最里面石床。”
李玉听完,又犯嘀咕了,怎么觉得江协在帮九皇妃防狼似地?
李玉瘪嘴一句,“那......床铺只拿一套,可好?”叫他拿个十套八套床铺出来,这不是要累死他手下们啊?”
江协眯眼一句,“床铺什么的,就不需要了,这位侍婢,皮糙肉厚,武功深厚,不怕严寒的!”
“啊?”李玉再次被深深震撼住了。这才二月天,天气还没正式开春,晚上睡觉不给人盖被子,就算武功再怎么深厚,这也要冻死人的好不好!李玉歪着脑门使劲想也想不通,为啥他总觉得,江侍卫在吃醋啊?吃那侍婢醋!
搞不明白!真心搞不明白。
莫兰被刑部拱成老佛爷一样颐养天年,她的大牢,当真跟她行宫没有半点差别,想吃什么喝什么,应有尽有。如果皇上知道她在大牢里享受着这样豪华的待遇,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被她气死过去?
夜深了,燃着炭盆的炉火,啪兹作响,牢内,终究还是一张石床和一张藤椅,其余的藤椅,都在牢外静候佳音。
莫兰靠在藤椅上静思,身旁坐着的某人,索性把面具和假发全部摘了下来,露出他本来的真实面目,反正牢外的侍卫,都去大门口偷喝美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