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药女晶晶 忆冷香 2501 字 1天前

他们望向李去病的眼神除去感激还有尊敬。

曲郎中急急问李去病药的效果,按照他所说给呆在堂屋的二十几个伤者用了。

老族长向李去病道谢,派曲定山、曲定林去别的伤者家送药慰问陪礼道歉。

李去病有人陪着就不怕了,自告奋勇的道:“我知道药效,跟你们一起去。”

老族长感激道:“好伢子,你们李家今个帮了族里大忙,日后你们家有什么事,直管向族里开口。”

曲定山兄弟穿着蓑衣提着药,带着李去病,挨家挨户的送药。

子时,李去病才提着剩下的药从老族长家回来,曲氏见他一脸疲惫,只问了几句就让他歇下了。

曲氏哪里睡得着,在床上辗转反侧。贺氏为曲氏揪心,不得不担忧曲族的命运。

黎明前婆媳困意上来,竟是睡着了,一睡便到了辰时,若不是李云霄喊肚子饿,贺氏都不会醒来。

打开门窗,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清幽的春风带着梨花芬芳与潮湿泥土的香味,李家新的一天开始了。

院子里响起一个少年焦急的声音,“珠姑姑,你家可还有药道长制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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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女诸葛贺氏献计

曲氏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她名字,睁开眼睛一瞧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都快要照到了床上。

李晶晶早就醒来了,一骨碌爬起来去穿衣服,扭头给曲氏做了个息声的动作,趴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出去问问情况。你别着急。”

曲氏一脸焦急,问道:“你还有药膏吗?”

李晶晶小手摸摸曲氏的脸颊,轻声道:“我不知道他们需要的是哪种。我得去杂房看看有没有。”

贺氏已经穿好衣服,将头发用彩绳一系,打开卧室大门,出来见是老族长的两个孙子曲定山、曲定林,便道:“我娘在睡着,你们先到堂屋里坐。”

她拿钥匙把堂屋门打开,请两位新秀才进去,见他们穿着沾满泥点的鞋裤,眼白布有血丝,想必昨晚一夜未合眼未沾床。

刚才急匆匆说话的是老族长的二孙曲定林,今年十七岁,容貌清秀随了其母田氏,性格直爽,心里藏不出话。

曲定山深深鞠躬,感激道:“嫂嫂,多谢你们家雪中送炭赠了价值不菲的药膏治好了全村五十八人腿伤。”

贺氏轻轻点头,内心震惊,却是不动声色。心说:女儿制的止血粉、止痛活血膏药效只有夫君用过,说是药效不错。可跟“价值不菲”沾不上关系。

曲定林跟着一起鞠躬,急着道:“嫂嫂,我爷爷想向你们再要些止血粉、止痛活血膏,立刻送到外村四个伤者家里。”

曲定山见贺氏面色疑惑,便将事情前思后想简明扼要说了一遍。

原来昨晚外村的伤者伤势轻,等不及曲郎中去镇里取药,都匆匆离开曲家村回家了。

曲家村的六十三名伤者昨晚全部涂抹了止血粉、止痛活血膏。今早,除去五个脚骨骨裂上了年岁的老人,其余五十八人的脚扭、皮擦破伤都好了,一些人已经下地干农活。

老族长对四位外村的伤者心怀愧疚,派曲定山兄弟来取药。他则准备去县里向县令负荆请罪,希望县令能够网开一面,不要革了族里七个秀才的功名。

李晶晶站在门口听完后,朝贺氏微微点头便去了杂房取药。

贺氏一本正经问道:“舅外公除去到县里负荆请罪,就无别的办法?”

老族长是曲氏的堂叔,李老实夫妻按辈份叫他舅外公。

曲定山蹙眉道:“我们一家想了一夜,只有这个办法。”

贺氏道:“我昨个前思后想,忆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官员自传记,这位官员少年时族里遇到类似的事,他提议瞒上不瞒下,全族齐心协力瞒住了官府的官差,避过了大祸。”

曲定林早就知道贺氏识字懂诗,听出她话里弦外音,谦虚的问道:“请嫂嫂赐教。”

曲氏已然坐到了贺氏身旁,目光期盼的望着她。

贺氏低声道:“那我就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一回。”

李晶晶取了药放在门外,仰视贺氏有种说不出神秘的美,素面布裙照样光彩夺目。

贺氏道:“曲家村出事伤了六十七人,此事肯定今日就传到了浏阳县县令耳里,左右瞒不过他去,可是曲家村离潭州一来一回近四百里,就是快马也得跑两天。”

曲定山兄弟不愧在潭州书院读过书,目光渐渐清明,隐约猜到贺氏接下来要说的话。

贺氏轻声道:“不如曲家村曲族与浏阳县县令一起瞒了潭州府,把昨个的事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曲族不用受罚,七位秀才功名仍在,浏阳县县令不用被免职,皆大欢喜。”

曲定山兄弟听得心惊肉跳,眼前这位女子真是如同爷爷所说大气内秀深藏不露。

曲定山点头颇些激动道:“曲族与县令不瞒着潭州府都遭殃,瞒住潭州府的人,两边都无事。县令大人只怕比我们还想瞒住潭州府。”

贺氏一听只要瞒住了潭州府的人,就能保得住侄儿、侄孙的功名,也不管对不对,一个劲的点头。

曲定山兄弟诚恳的道:“嫂嫂教我们如何瞒过潭州府的人。”“请嫂嫂赐教。”

曲族族学每旬第一天休课。李去病今个不去族学上学堂,也是刚刚起来。

他进来站在了曲氏的身后,刚才贺氏的话隐约听到一些,太刺激他的神经,没想到贺氏胆子这么大,要曲族联手浏阳县令瞒住潭州府官府。

贺氏昨夜就想的透彻,今个又得知五十八人的伤治好了,若曲族依计行事,有九成的把握瞒住潭州府。便道:“曲族先统一口径,对外称昨晚戏台子塌了一角,只有几人被惊着,回家雨夜路滑摔了。”

曲定山点头道:“戏台子塌了是事实,但是全塌跟只塌一角,六十七人受伤跟几个人受惊吓回家路滑摔了,后果截然不同。”

贺氏心说:孺子可教。

曲定林道:“我爷爷开族会,会教着全族人说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