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碰到皇室的人,不能杀只能打伤,其余的人杀了就是。”贺氏目光欣慰,又忍不住夸赞道:“静娘性子内向,想不到这般勇敢,武功这么高。”
李去病面色微变,道:“走,不钓鱼了,我们回府。”
李云飞急着叫道:“不吗,我还没钓到鱼呢。”
贺继业撒娇道:“奶奶、娘,好不容易出来玩,多玩一会儿。”
李晶晶道:“我们当时已去客房歇息并不在场。大理寺的官员、宫里的人来问实话实说便是了。”
李立听到此话便放下心来。
贺氏赞赏的点点头道:“不错。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离开刻意回避。”
李晶晶又问道:“立爷爷,邓伯娘与静娘可曾受伤?”
李立答道:“邓夫人安然无恙。静娘伤了手。”
李老实、李云霄与何义扬在另一个池子安静的钓鱼,贺氏派奴婢叫了三人过来说了此事。
何义扬怒道:“欧阳族人真是可恶,竟是敢杀我三婶。”
一会儿大理寺的两名官员带着随从满头大汗快步走到了莲池,倒是不敢打官腔,恭敬的说明来意,详细问了李家人今个在阁楼里面发生的事。
李家人由李老实、贺氏出面如实答复。
“下官打扰了。”两名官员让随从一官不差的记录下来,便恭敬的鞠躬行礼匆匆离去。
又过了一刻钟,慕容英跟前得力的四个大宫女及太监赶到。
何义扬等四名宫人问完了李家人走了,追上去特意没好气的道:“欧阳王妃传召我奶奶一家人去楼下给她与欧阳族人敬酒,我的两个小弟弟刚四岁,就让他们喝酒。”
四名宫人忙问事情经过。
何义扬自是不会客气,全都说了,道:“你们回去当着我父皇的面跟皇后传句话,她这个大嫂是怎么当的,下面的弟妹这般无礼苛刻都不管管?”
四名宫人一怔,稍微反应慢点,何义扬就瞪眼道:“没听到本皇子的话?”
傍晚时分,国公府外院的迎客厅里传出一个老妇人及两个中年女子怒气冲天的大骂声。
“我就说她是天灾星投胎,楠弟偏偏不听。她把楠弟克死没几年,这又克了咱们国公府跟立王府结下死仇。”
“不守妇道的东西,不好好在府里呆着,大热天的跑去游什么荷园?”
“我的命真是比黄莲还苦,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天灾星。”
满脸皱纹目光浑浊的米氏与闻讯赶来的长女秦红、三女儿秦娟狠狠的将邓氏骂了一通,商议如何与立王府修复关系。
秦跃、贺慧淑进来时,正好听见秦娟向米氏提议把秦婉静送给立王嫡长子何敬群当侧郡王妃。
贺慧淑心道:堂堂从一品国公府坠落到把嫡女嫁给从一品郡王当侧妃,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不如直接向陛下自请把匾摘了、把勋位撤了得了!
“谁给你的胆子作贱婉静?大哥生前对你最好,你对得起大哥在天之灵吗?”秦跃拿起放于桌上的杯子砸在了秦娟的额头上,直接把她砸的满脸是血尖叫昏厥过去。
米氏双手捂着胸口,气得直翻白眼。
贺慧淑目光如刀射向米氏身后的四个大奴婢,冷声道:“老老爷说过不让老老夫人出后院,你们当他老人家的话是耳旁风吗?还不快把一直病着的老老夫人扶回后院去!”
四个大奴婢惊恐的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的把快要晕过去的米氏从座椅上架起来离开。
秦红恍过神来,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贺慧淑骂道:“贺慧淑,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毒妇狐狸精,竟敢囚禁我娘——你的婆婆!”
贺慧淑冷笑道:“大姐,你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是不是也病了?”
秦跃大步朝秦红走了过去,后者瞪眼急道:“秦跃,我是你大姐,长姐如母,你疯了,连我也敢打?”
秦跃牛眼圆瞪,怒喝道:“滚!”
秦红牙齿咬着嘴唇,走到了迎客厅门口,扭头气呼呼道:“邓氏这个丧门星,婉静这个死丫头杀了立王府的人打了欧阳家族的人,惹出了天大的漏子,你们再不赶快跟立王府、欧阳家族陪罪,国公府就要倒了!”
贺慧淑挥手十分不耐烦的道:“你已出嫁多年。国公府的事不劳你操心。”
秦跃吼道:“传令下去,自今日起谁敢放秦红、秦娟入府,老子打断他的腿!”
秦红愤然离去。
四个大奴婢哭着将秦娟摇醒,秦跃连府里的医师都不给她请,又一个字“滚!”字。
贺慧淑望着秦娟高大粗壮的背影,冷声道:“慢着。你即是这般想讨好立王府,那就把你嫡亲的女儿送过去当侧妃。你若不送,就说明你对静娘没安好心!”
龙凤胎乘着马车到达秦国公府,正好瞧到秦娟额头血迹斑斑哭声震天的上了马车。
贺慧淑无奈的摇头,长叹一声,道:“今个又让你们瞧了一回我们国公府的笑话。”
秦跃目光黯淡。
他是个粗人,做事从来不多想。可是长子秦敏业的亲事却一直是挂在心上。
这些天他在宫里当差听到消息,大多是传李晶晶是皇帝、皇后定下的儿媳妇,还传她不是嫁皇子就是嫁郡王,绝对不会嫁给臣子为妻。
在潭州时,他不觉得以秦家的家境背景配不上李晶晶,如今到了长安不过几十天,就觉得不是这样。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李晶晶,叫了多少回的儿媳妇,难道要成为别府的人吗?
李晶晶问道:“姨与姨夫也是来探望邓伯娘与静娘的吗?”
两口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