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打虫丸她没有献给朝廷,而是接受了元洪子的建议,谨慎的让道教的百名十岁以下的小道士、小道姑试吃。
俗话说,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
小道士、小道姑油水不多的肚子里面竟是养了不少的寄生虫,每人吃下一粒打虫丸,睡了一晚,次日解大手寄生虫就随着粪便排泄出来。
除去两个小道士只拉出两、三条寄生虫,其余的都是拉出一团团的虫子,十分恶心可怕,触目惊心。
“呜,我的肚子里有好多的虫子。”“我差点就被虫子害死了。”“护国公主救了我的命啊。”
白云观一下子就传遍了。
道教的大医师、大药师之前只是听说邓王妃口吐寄生虫,还没有见过,这下就让医徒、药徒取了粪便里的寄生虫来瞧看。
“吓死人了,太可怕了!”
“我从医近六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病状。”
“人人腹中都有寄生虫。若是不吃打虫丸,虫子可能会从嘴里钻出来。”
道教的人口口相传,若是有香客不信,就去取来裹着寄生虫的粪便让他们瞧。
香客亲眼瞧到自是震惊无比吓得要死。
无比可怕的寄生虫更是衬托了打虫丸药效的厉害。
李晶晶将第二批药送给了亲朋好友及何敬焱的虎奔军,收到了同样的震憾人心的效果。
何敬焱一家人的肚子里都有寄生虫,特别是何庆、孔叶以前在山洞居住了许多,吃过许多没有去皮的野果子,排泄了三回,粪便里还有寄生虫,竟是比邓王妃肚里的寄生虫还要多。
夫妻俩想想都后怕的紧。
李晶晶安慰准公公、准婆婆道:“各人的身体情况不同,有的人肚子里寄生虫子再多也不会发生穿孔状况。”
“寄生虫实是太可怕。”吕道明堂堂浴血奋战的将军,在排泄出一窝寄生虫之后,竟是吓得连做了两天的恶梦,跟来拜年的将士说话都是无精打采。
“长安各大药铺都没有打虫丸可卖,各大家族都没有打虫丸可吃。”
“王爷与护国公主是已订亲的夫妻,公主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给得咱们虎奔军打虫丸。”
“咱们都是沾了王爷的光。”
虎奔军将士的家眷感谢李晶晶赠打虫丸,使得全家人清除了腹中的寄生虫保住了命,让夫君去好好谢谢何敬焱。
第三批打虫丸,刚送进了皇宫,文武百官为了给府里的小孩子要来吃了打寄生虫,全部跑到太医院去要。
“陛下已将打虫丸当成一件国礼赠给各国使者,让他们带回去给他们的皇帝、皇后、太子打下腹内的寄生虫。”太医苦着脸,很想告诉他们,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自家的孩子都没吃上呢。
打虫丸已经比几年前的去斑膏刚入市那会子还要名声响亮。
去斑膏是美颜,打虫丸是保命。人保住命了才能美。
各国来的使者先后面见何冬请求多赠些打虫丸,若是制丸的药材贵,可以用黄金购买或是以特产交换。
何冬把此事交给了何义扬去办,要何义扬为定朝争取最大的利益。
几位曾是开朝旧臣的老官员一起求见何冬,竟都是为了打虫丸。
“陛下,护国公主一人制药,速度自是很慢,若能将打虫丸的药方公布于众,让国教及朝廷的药师都来制作,量就能上去,我国的百姓一年之内就能人人吃到除掉肚里的寄生虫。”
何冬虎目微眯,道:“护国公主早就托先生给朕说了,要献出打虫丸的药方。”
几位老官员大喜望着何冬等待下文。
何冬摇头道:“先生说已瞧过药方,是失传很久的古药方,药神赤灵子都制不出来。你们给朕找找看,还有谁比赤灵子的药术高明?”
几位老官员面面相觑,“打虫丸竟是这么难制?”
何冬像瞧白痴一样瞧着几人,道:“打虫丸能把虫子从人体内打出来,却是不伤害人体半分,这样的药丸能好制才怪!”
几位老官员被何冬唬得愣住了,出了皇宫各回各家,将何冬的原话转述给前来相求药方的十几位大药师。
“陛下说的在理。唉,可恨我们药术不够精细,拿到打虫丸也无法分辨出里面的成分。”
“听说护国公主此次为了帮广明子雪耻,要代表道教去参加三月的佛道教医药术大比,我们不如那时一起向她求求一观药方。”
“打虫丸如此珍贵的古药方,护国公主岂能轻易让我们瞧到?”
“我们可以用祖传的药方跟她交换。如此就不用等到三月去。”
十几位大药师在酒楼里商量好了,就联名写了个帖子送到了李府。
李晶晶只召见品德名声好的六位大药师,得知来意,婉转的答道:“两年之后再议此事。”
她已答应过了李炳,打虫丸的药方需经过他的同意才能给人看。
李炳特意嘱咐,打虫丸的药方便连她的师父师哥都不能给看。
六位大药师见李晶晶召见他们,没有直接拒绝换药方,已是很给他们面子,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交流起制药心得,相谈甚欢。
李晶晶笑道:“我师哥广明子不日就抵达长安,到时诸位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说。”
“广明子大师制的药实在是好,就是那脾气。”
“你这老不死的,你的脾气就好了?”
六位大药师出了李府,抬头瞧着落到西山的夕阳,不知不觉已跟李晶晶谈论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药理,期待着三月白马寺亲眼目睹她制药时的风采。
正月初十二,定朝皇室的大日子——太子何义扬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