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一会,而后好整以暇坐到他身边,身体坐下时沙发凹陷,动静将骆阳惊醒过来。
“哥哥,关灯……”
似乎有轻笑声,骆阳迷糊了一会,霎时清醒,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看着慵懒窝在沙发里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容胆颤心惊,朝后几步缩到了墙角。
骆阳天不怕地不怕,欺软怕硬好在有自知之明,没了他哥他弟,他啥都不是,该怂怂,该装装。
“你、你你是谁!”
男人静静的看了他一会,似笑非笑,“你来找那只猫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骆阳听出了笃定的语气。
他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装傻充愣,“什……什么猫。”
“那只毛发白色,眼睛是蓝色,名字叫珍妮的猫。”
“有吗?”骆阳怂但好在还算聪明,此时不撇关系何时撇,“不是,我来找我哥的。”
“装傻?”
“我给我哥打电话了,他马上就来了!”
虽然可能屁股不保,但是总好比性命不保要好得多。
“还有,我是人,你们凭什么关我!”一说到这,骆阳又有了几分底气,“马上放我走,否则我是要去告你们囚禁未成年人的!”
骆阳大放厥词,丝毫没发现房间里那个人,一动不动望着他仔细观察了许久。
“我哥哥叫骆臣,你肯定听说过他,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他不会放过你的!”
“骆臣?你哥哥是骆臣?”似乎是来了兴趣,眯起双眼,似乎在确认,“你是骆阳?”
“既然你认识我,也认识我哥,那……那咱们也就是熟人了,那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放我走,改天咱们一起吃饭哈。”
骆阳刚想动,男人一个眼神过来,轻飘飘两个字,不轻不重,久居上位的人却极富有震慑力,“站住。”
骆阳站住了,老老实实站在那,睁着一双剔透大眼睛,干干净净,毫无邪念,乖巧的,单纯的望着他,“哥哥还有事吗?”
看得男人倒是楞了一下。
“你这哥哥认得倒快,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认了哥哥?”
“那您的名字是?等我回家了,我一定告诉我哥哥,让他好好感谢你。”
男人嘴角轻扬,“容与。”
“容哥哥。”骆阳脆生生的喊了句,而后又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骆阳歪着头仔细琢磨了下,小脑瓜子里灵感一闪而过,看着沙发上仍然不动于山、眉眼难掩凌厉的人,惊呼出声,“是你!”
容与没说话。
骆阳嘴快藏不住话,眉眼都快飞上天了,“两年前还是三年前,你给我当过保镖的?”
骆家吧,什么都好,就是太惯着骆阳这一点不好,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现在还好,两三年前那叫一个横行霸道欺负人。
相比于骆阳的震惊恍然大悟,容与镇定自若,轻描淡写,往后一靠,轻轻吐出一个“哦”字。
一个“哦”字镇住了骆阳。
他呆愣的看着好整以暇同样也望着他的容与,记忆一点一点塞进他榆木脑袋里,小心肝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唯一的念头,玩完了。
骆阳恨不得把自己嘴给缝起来,心里埋怨自己大惊小怪,两三年前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干过什么事没点记性?自掘坟墓好玩吗?
实在是心虚,声音都抖了。
“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哈。”
骆阳撒腿就想走,还没走到门口,后领一把被人揪住,骆阳手脚并用在半空比划了几下,毫无反抗能力,一把就被拽到了沙发上,容与一言不发开始脱他的衣服。
骆阳仓皇失措,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想干什么……”
说完,一把抓住那胡作非为的手,抬头望着他,原本是恶狠狠的模样,此刻却因恼怒,瞳眸上一片水汽朦胧,神色恍惚,倔强的抿起的双唇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你脱我衣服干吗你,耍流氓啊?”
容与捏着他白嫩的脸颊,又滑又嫩,这手感和两三年前一模一样,“耍流氓?想想两三年前,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耍流氓的方式?”
“我什么时候……”骆阳理直气壮的话音搁喉间一转,又落了下来,忍不住哽咽了两声。
自作孽真是不可活。
骆阳攥着他衣袖,鼻音有些重,“那你能不能给我留条裤衩?”
容与没想对他怎么样,可骆阳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两人正僵持着,门哐当一声被踹开,骆阳朝门口一望,哇呜一声哭出来。
“哥哥——救我!”
骆臣来得急,脸上冰霜高温都融不化似得,边走边脱了外套,容与挑眉让开,由得骆臣将骆阳用外套裹了,抱怀里一言不发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