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唐叙打定主意,接下来要全身心地投入片场,拿出最好的状态拍戏。隔天一大早他就醒了,开机仪式是八点半,八点十分全剧组在宾馆门前集合。唐叙起来后先去跑了会儿步,然后在附近吃了早餐,八点半不到他就准时到了宾馆门前。

李导已经在门口了,他正在监督摄制组搬运拍摄器材。他旁边站的就是编剧,手里拿了个本子,正在跟李导说话。

“李导早,任老师早。”唐叙过去跟两人招呼。

李导点点头,问身旁的助理:“颜斐呢?还没下楼?”

“来了来了。”是小夏清脆的声音,她背着个hellokitty的包,手里还提了一大袋杂七杂八的东西,从宾馆门口出来。颜斐就走在她身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李导早。”他打了个哈欠,冲李导打招呼。

“要不你再上去睡会儿?”李导斜了他一眼,他跟颜斐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开起玩笑来很自然。

“这宾馆隔音不行,靠着马路,晚上有摩托车经过,吵得我一整晚没睡好。”颜斐抱怨道。

“知足吧你,小县城能有这条件不错了。”李导摆了摆手,看向旁边的剧组统筹:“老杨,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接编编通知,下周三入v,当天万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由于我的手速大家是清楚的,加上手腕没恢复完全,入v前只能隔日更。正在宾馆爆肝码字,希望周三那天我还活着……orz

第29章 拍摄第一天

四辆器材车,三辆大巴,载着全剧组的工作人员浩浩荡荡地上路了。正式拍摄的地方离余县县城有二十多公里远,是前两年才搭起来的一个古装影视基地。李导早跟那边都沟通好了,租了三个月,全部实景拍摄。

八点半,剧组举行了个简单的开机仪式,李导奉行保密原则,没有让媒体进场地拍摄。他只让负责打理《乱臣》官博的编辑拍了两张照片,传到网上。

“对了,唐叙,你的定妆照还没拍,你先去化妆,化了妆再来一号棚。”开机仪式结束,副导便叫住唐叙。

“好。”唐叙连忙去化妆间。化妆师让他先换好戏服,再戴头套,最后才给他化妆。化到一半的时候,颜斐也进来了。他穿着深蓝色的宦官服,身材俊秀笔挺,往化妆镜前一坐,顿时整个屋子都亮堂不少。

“颜哥,你稍等一下,我给唐叙化完就换你。”

“没事。”颜斐瞥了唐叙一眼,见他姿势端正,紧张得跟要上台领奖的三好学生一样,呵地一笑。

“今天的通告看了?”颜斐问他。

唐叙正在化眉毛,他不敢有太大的表情,轻“嗯”了声。

今天这场戏,是失忆后的凌阙在御花园里放纸鸢,结果不小心摔进池塘里,正好被梁安撞见。梁安把他带回宫殿后就是一顿好骂,凌阙堂堂一个皇帝,被他骂了也不敢反驳,还要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衣角求情,保证下次再也不乱玩,让梁安不要禁他的足。

第一天就拍这种“火花四溅”的戏,唐叙确实压力不小。拍完定妆照后,他便回去卸妆,重新化妆,换戏服。等待的间隙,他把这一场的剧本又认认真真研读了一遍。

中午吃完饭就正式开拍了。李导和工作人员在监视器后严阵以待,道具、美术和录音组确认没有问题后,便朝李导点头示意。

“《乱臣》第一场第一镜,action!”场记在一旁打板。

唐叙手里拽着风筝,一秒不到便进入状态。他脸上现出孩童的稚嫩神情,笑呵呵地在花园里奔跑,目光一直追随着半空中的老鹰风筝。

“皇上,皇上,您可慢点哪!”伺候他的小太监紧张地跟在后面。

唐叙没有理会他,径直往前奔跑。花丛的深处有一个不大的荷塘,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到了荷塘边沿,直到脚下突地被什么绊了一下。

“皇上!”小太监尖利的叫声响起。

“卡!”李导一手叉着腰,说话干脆:“状态不错,准备拍落水的戏。”

“好。”唐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被灰尘弄脏的袖子。

“要不要里面再加件衣服?池塘里还是挺冷的。”道具组的人问李导。

“没事,今天温度还可以,穿太多拍出来的效果不好。”不等李导说话,唐叙便道。

“那就不加,灯光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拍。”

唐叙捏着风筝线,“扑通”栽进水里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生怕他摔得不够漂亮,李导要反复重拍。

万幸的是,唐叙彻底掉进水里后,李导才轻喊了声:“卡。”

没有ng,落水戏一条过。

一直眯着眼睛在座椅上休息的颜斐抬起头,朝池塘的方向瞟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小子,身段还挺利落,像是拍打戏出身的。

他倒是小看他了。

“《乱臣》第一场第三镜,action!”

所有伺候凌阙的宫人刷刷地跪在龙榻前,大气都不敢出。

颜斐饰演的梁安背着手站在火盆旁,他阴测测的目光扫了一圈那几个宫人,优美的粉唇吐出冰冷的话语。

“每人仗责三十大板,悉数发配浣衣局。”

“梁总管饶命,小的知错了。”

“梁总管饶命啊……”

看着侍卫把求饶的宫人拖下去,梁安眼睛都没眨一下。等宫殿清净下来,他才眯起眼,缓缓走到龙榻前。

“皇上,今天玩得开心吗?”他的脸上明明带着笑,可语气却极为冰冷。

一直把头埋在被褥里的人肩膀颤了颤,慢慢把被子掀开,对上梁安的眼睛。

“卡!”

李导皱眉:“唐叙,你眼神不对,不是害怕,而是敬畏。这时的梁安已经手握实权,你只是个傀儡皇帝,一切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