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只要10块!要10块!要10块!
我摸了摸口袋,果断回家了!
是不是超级有定力!快表扬我!(并没有,你够了!)
…………无责任小剧场…………
史菲儿:忽然想过圣诞节了。
贾赦:老太太,那是什么节?为何要将蛋剩下?是不是和寿诞糕有些瓜葛?难道说那糕里的蛋是不能吃是要剩下的?
史菲儿:……你就当我说了句梦话。
贾赦:……为何有种胜利的喜悦感,老太太,我们再说些剩蛋节的事吧,老太太……
………………
玩笑而已,请勿在意
第六十七回
史菲儿一手捏着那本《全相二十四孝诗选集》,一手牵着贾瑚进了屋。贾瑚请贾母先坐了, 这才挨着贾母坐下, 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瞧着贾母。
张夫人也跟进了屋, 见贾瑚一脸期待等着贾母讲故事,忙劝道:“瑚儿你也不让老太太休息休息。”
史菲儿将手中的书扬起, 说道:“自是无碍,这瑚哥好学是件好事,况且此书还真是值得讲讲。”张夫人听贾母如此说, 也自觉闭了口, 本想坐在一旁听听, 怎奈这丫鬟禀告,说是有婆子要回事, 这张夫人也只得先去忙, 毕竟一连几日都在照看瑚哥, 这府里的事自然也就耽搁了些。如今瑚哥渐好, 自然府中的事也不能耽搁了。
这二十四孝的故事自己也是读过的,其中还有不少故事让自己印象深刻。以现代人的思维反观这二十四孝中的某些故事, 宛如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史菲儿甚至觉得这二十四孝中有些故事可以入选《名人奇葩行为录》了。
贾瑚拿着的这本书, 明显是给小儿蒙学用的。本朝蒙学除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声律启蒙、增广贤文、千家诗外还特别加了这本二十四孝诗集。可见本朝对于孝道的重视。这书做的很是有趣, 有图有诗有注释, 样式倒是很适合启蒙用, 但对于里面的部分内容,史菲儿可是不敢恭维。
史菲儿也认同中国文化渊源流长,其中这孝也是非常好的传承文化之一, 不是有句俗话叫“百善孝为先”么。只是再好的东西,有时过于追求极致,结果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老太太,快些讲吧。”贾瑚在一旁催促道。史菲儿依言将书翻开,问道:“你父亲给你讲到哪了?”
贾瑚眨眨眼睛道:“老爷也是挑着讲的,老太太也不必按顺序,无论讲哪个瑚儿也爱听。”史菲儿正好翻至卧冰求鲤这一则,心内暗笑,道:“今日就从这则讲起便是。”贾瑚将小脑袋凑了过去,一字一顿说道:“卧冰求、求、求,老太太这最后一个字我不认识。”
“卧冰求鲤。”史菲儿接着将书中的诗词念出:“继母人间有,王祥天下无。至今河水上,一片卧冰模。”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贾瑚不解。
“是说晋朝时有个叫王祥的人,尽管继母对他不好,他仍然很孝顺,他继母病了,大冬天想吃鱼,于是他就跑到河上,可是河已冻住,他便脱了上衣露出胸膛,将身体贴在冰面上,河冰自己融化,水中跃出两条鲤鱼,继母吃了,病好了。”
贾瑚听完沉默了片刻,歪着头道:“老太太我有一事不明?”
“尽管说来。”
“这生病了,不是应该吃药吗?就像瑚儿一样,虽说药苦但可以治病。可是她为什么吃鱼病就会好了呢?瑚儿不解。”
史菲儿心说,别说你不解了,我也不解呢。估计这编二十四孝的人大概酷爱吃鱼,特别是鲤鱼,否则为何二十四则故事中就有两则是鲤鱼自动跳出,供人食用的。未等史菲儿回答,贾瑚又问道:“冬天那人脱了衣服卧在冰上不会被冻上吗?而且人又不是火炉,为何一卧上去,河冰就融化了?还有继母要吃鱼,若是家穷买不起,也可以凿冰洞钓鱼啊?瑚儿冬日还曾钓过鱼呢!”
史菲儿听贾瑚如此一番话倒是乐了,说道:“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
“这河水怎么能知道这人是孝顺还是不孝顺呢?若是人劳累又碰巧过河,冰滑摔倒在上面呢?这河水又怎知这人不是孝顺的?”贾瑚说完,小心翼翼看向贾母,“老太太,我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些?”
史菲儿此时乐得不行,忙摆手道:“不多不多。”
贾瑚一听,喜道:“还是老太太疼我,前几日父亲给我讲亲尝汤药这则,我问父亲若是无病也能喝药?况且他虽为皇帝可又不是大夫,尝一口药也不能增加疗效或者改进配方?再者若只是探探温度只要摸摸碗底就可以啦,哪里用喝一口这样?只问了这些,瑚儿便被父亲责骂了,说我顽劣,不好好读书,胡言乱语,不知学习这孝贤,就知道乱问。”
史菲儿笑道:“这孝字本身无错,原本就是与人向善教人学好。只是这书有些事不合常理,大抵是编纂之人想告知世人这行孝必有善果吧,以此鼓励世人行孝尊老。”
贾瑚接着问道:“那老太太,真的如书中虽说行孝必有善果吗?”
史菲儿被问的一怔。若是行孝必有善果,自己又怎会来了此地?昔日里自己对母亲百依百顺无所不依,可最后却落得那样境地。史菲儿被勾起往事,心里一阵波澜。如今脱了那环境,思量起来,虽说这重男轻女乃是恶源,但自己太过纵着愚孝也是祸因,若是自己从始便将那些愚孝之事断了,想来或许也不会有那祸事。可是事到如今,再想也是无用,也不能再从头来过。史菲儿仅是想着心中便生出无限感慨。
“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了?”贾瑚见贾母久不回话,便又晃了晃贾母的手。
史菲儿方才回神,瞅着贾瑚望着自己的眼睛,史菲儿又道:“世间万事均无绝论,但行孝乃人之立命根本,若对父母双亲都不好,又岂能对他人言善。只是这孝分多种,别做这蠢孝愚孝之人就是了。”
贾瑚眨眨眼睛道:“老太太你说的我听不大懂。”
“不懂也无碍,来日方长,等你多读书,多经事自然就懂了。只要记得大道从简,读书求道,取其精髓,摒弃糟粕便是。这本二十四孝,你就当多认认字,至于其中故事倒不必深究。这书中倡导世人行孝,这理自是不错,但那些行孝手段看看便罢了,模仿无益。说到底行孝也要问问其自身,是否发自本心,若只是为求世人赞誉而行孝,这心首先就不正,方式再多再引人称赞也不可取。”
贾瑚半知半解点点头:“瑚儿记下了。”
史菲儿点点头:“瑚儿读书,善于发问,这是好事,学问学问即是边学边问,有学有问。”史菲儿一顿,“这书你且继续如此看着,有问也无碍,这书中诸多事例,你亦可想想若你是此人又该如何来做?”史菲儿说完在贾瑚脑门上轻戳了一下,“下次我来问你,若答的好,我再多给你讲点旁的故事。”
贾瑚一听贾母许诺要讲旁的故事,立刻来了精神:“老太太,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史菲儿点头。
祖孙二人又闲话一会儿,贾瑚又将自己练下的字拿与贾母阅览,得了几句夸赞,更是心花怒放。此时张夫人料理完府内事务折返归来。将两人有说有笑便请老太太今日在这边一切用午膳。史菲儿倒也不推辞便应下了。
一会儿张夫人又叫人抱来贾琏逗弄,如今这贾琏一岁有余,话还不会说,刚刚会叫爹娘这样的简单词语,声音奶声奶气的倒很是可爱。史菲儿摸摸贾琏的小脸逗弄着,让其叫自己。贾琏说不清楚,只将老太太叫成脑袋袋,惹得众人欢笑一场。贾琏见众人都笑他,也不明所以,只是跟着众人一起笑。此时贾瑚倒是有了几分哥哥样,虽自己也想笑,但却强忍着,一遍又一遍地给贾琏纠正发音。
碰巧这贾赦上午出府,近晌午才归,想起一事欲寻贾母商议,哪知却扑了个空。待回到自己院中,恰看到贾母正与自家夫人儿子闲话聊天,热热闹闹,自己便忙凑上去问安。
史菲儿倒开起了玩笑道:“我每日见你,你必有事问我。好容易今日得空,来你这院看看孙子。想着用完膳便归,哪知又被堵了个正着。今日你可不许有事寻我,放我半日假去,且让我自在自在。”
这史菲儿本是玩笑话,可哪知这贾赦倒真是有事寻贾母,被如此一说,反而倒是张不开口了,索性事也不急,贾赦便琢磨着暂且先放一放,再寻时机。
众人一起吃了饭,史菲儿又与贾瑚贾琏玩笑一会儿,方才自去。休息了一会儿,史菲儿想着自己今日去了贾赦处,下午也是无事,不如也去贾政处转转。平日里自己懒得走动,难得今日又了心思,便命人套车,前往贾政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