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好歹看清楚了再哭啊!一句话没说就哭得不成样子了。
贾赦:(赶紧找补)老太太其实我是喜的。
史菲儿:那就更不对了,谁家喜极而泣是嚎啕大哭版?你举个栗子让我听听。
贾赦:大概新皇登基这样?老皇上蹬腿了,新皇上想终于轮到我了,心里是无比开心,但面上只能嚎啕。
史菲儿:……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老大你别的地方是什么做的我不知,但脑袋一定是水泥做的。
贾赦:……老太太别走求解释啊!
第七十三回
73
因贾母又提及癞头和尚拦车一事,贾赦为宽母心, 出言劝慰一番, 应了找寻一事。可是回屋一想这事实在难办, 天下之大,如何去寻这一个和尚去?更何况这和尚无名无姓, 就是让官差寻拿也没有依据,如此思量如何不难?贾赦挠头也没有主意。后悔当初不应与贾母将话说满了去。
张夫人见贾赦犯愁也劝解道:“老太太忧心也是常理。这和尚拦车便是无理。若是真的有那和尚要化人家儿女,还不知会做什么事去?细想起来哪有出家人去要人家女儿的?难道要了去他便会好生照料?怕不是拐子吧?如此想着更觉得万幸此番只是一梦?若是真的, 又赶上狠心无知的父母, 那娃儿不知要遭多少罪去?”
贾赦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
张夫人又道:“此番大姐儿有了此番遭遇, 老太太也难免多想。虽说这癞头和尚难寻,但老太太也并未说定个日子一定要寻了来。老爷也不必太过心急, 想方找就是。便是找寻不着, 老太太问起也不会说老爷做事不尽心去, 只能感慨茫茫人海遍寻不着便是了。”
“这话是不错, 只是好歹得有个寻的方来。”
“老爷说的是,寻人这事自然是官方的衙役做的最多。若是有个画像张贴张贴也能事半功倍。”
“这法子我早有想过, 那日见过癞头和尚的婆子丫鬟俱在, 画像倒是不愁的。只是若是报官恐怕会扯出旧事来, 反倒不美。”贾赦愁眉苦脸道。
“老爷说的是, 本来老太太便想将事隐了, 才不令声张。若是报官也就只能隐去一些,或假借一番了。”
贾赦一听倒是有了主意,这寻人找官家最好, 况且细想找到这癞头和尚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拦挡妇人就已和清规戒律不和,嘴上又念叨的都富贵荣华的也不是一般和尚该念的。找到官家审讯一番倒能知其事情。自己那时在打听结果告知老太太便是了。
正巧这一日偶遇京城府尹方中正,贾赦心想这京城府尹主抓这京城治安诸事,此事说与他最是合适。便上前和方中正寒暄几句,请其去府上小坐称有事相商。
如今方中正对贾赦倒还有些认同。经赖大一案对贾赦这人有了几分改观,对那些苦主均做了补偿,归还田地屋宅也毫无刁难,事情做得潇洒大气。此番方中正见其诚意相邀,又称有小事相求,实不好拒绝,便应了。
隔了三五日,这方中正便来了这荣国府。此时府匾早已换成御笔题字的一等将军府。名帖交了片刻,贾赦便亲自出来笑脸相迎,将方中正礼让至书房,客套寒暄了几句。
“贾将军,不知贵府何时相求?”方中正言道。
贾赦脸上有几分窘迫道:“倒不是府上有事相求,是前些日子,我自身遇到件事。虽为小事,但仔细思来却也有些蹊跷,想说与方兄听听。”
方中正见其说这话有几分古怪,也生了几分好奇。
“那一日宝盛斋进了新物件特送信与我,我便去瞧瞧。那日也是无事便换了条路,那路倒是幽静。行至路半,却见一和尚拦住一带着幼童的妇人,说那女童是父母累赘,养着徒生烦恼,不如化给他去。说完还半拉半拽要将那女童带走。那妇人叫喊起来,我正巧路过便出声,呵斥那和尚几句,哪有化缘化走人家孩子的?更何况人家不依,你还生抢?怎知他跑得甚是快,我的小厮竟然没追上。我觉得此事奇怪,一问那妇人,那妇人说这和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见了她家女儿便就说了这番话。自己不依,他便上前来拉扯。之后我叫小厮送了她们一程,逛了店,将此番遭遇说与家中老人听。”
贾赦顿了顿,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堆话去,还真是有些舌干,再瞧此时方中正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便接着又道:“家里老人是经过事的,听毕言之,说这和尚也许是假借出家人的名头做些拐子之事。若有那愚昧父母或听信了他那浑话去,将孩子与了他,他这样拐了孩童再卖掉,官府也不好追查。况且哪有出家人能强化走人家孩子的?”
“恩侯兄,你说可属实?”方中正皱着眉头问。
“当然属实。”贾赦摸了摸鼻子道,这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七分假来三分真,况且查查也没坏处,说不定能解救几个被拐的孩童也是件好事。正是因为如此思量,贾赦才精心设计了这样一番话来,待时机成熟又装作与这方中正偶遇。
这方中正为人耿直,贾赦寻思自己这般应也不会算是给他寻事,惹其反感。毕竟总不能跟一朝府尹说,有个癞头和尚拦了我弟妹的车胡说八道一番至我家大姐儿早生,我家老太太做了一梦,那癞头和尚要抢了大姐儿。你给我把那癞头和尚拿来,我要问个清楚。那样方中正不觉得这荣国府内养了一府的疯癫人才怪。
“恩侯兄,你可有那和尚画像。”方中正忙问道。
贾赦点头,从书房中取出一张纸递与方中正道:“府尹大人,这事因我偶遇,本来并不挂记心上,但听家中老人如此一说倒是颇有几分惦念,若是那日直接将那和尚抓住送与你处便好了。这是我依照那日记忆请画师所画,应该相差不多,你且看看。”
方中正将那纸一展,见一癞头和尚,点点头道:“恩侯兄倒是有心。”
贾赦连忙摆手道:“我此番是给中正兄寻事了,此事并无苦主,只是想起昔日赖大家强买的女孩子最后投井而亡一事,便就撂不下了。此番还请中正兄莫要责怪我多事才好。本想去府尹处报案,但自己又非苦主。恰巧路遇中正兄,此番将这事说与你听,任凭方兄定夺。”
方中正点点头道:“这等事又是发生在京城,自是要管的。今日多谢恩侯兄告知此事。我且回去查访一番,再做定夺。”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方中正便带着癞头和尚的画像告辞离去。
这方中正要查访,贾赦自是不发愁,这做戏自然要做全套。那癞头和尚的画像是叫画师依那几个见了面的下人口述画下的,连那差点被抢了孩子的妇人贾赦也命人找好嘱咐好的。更何况京中庞大,这拐了孩儿之事常有发生,被拐的父母各个心如火煎,如今官府巡查自然欣喜。
方中正查访一番后,竟然发现果有出家人胡言乱语说些唬人的话要化人家孩子去的事,命人将癞头和尚的画像张贴于城门,又命守门士兵严查进出城门的出家人,若是遇到有携带幼童举止有异的也要多加盘问。
一连查了数月,这癞头和尚倒是没有查到,但假扮出家人当拐子的还真有几例,又有化作乞丐戏耍等一边行事一边当拐子的,孩童又解救了几例。这十数位解救的孩童中有因家人得了信特特寻了来,查证属实的,全家团聚。其余寻不见亲生父母的便都安排去了养生堂,待好心有缘人认养的。
这阖家团聚的人家有不少心生感念的,特送了匾额与方中正。方中正倒是谦逊,又想起此事因贾赦所托而起,便特地宴请贾赦一番。对贾赦倒是多加赞赏。贾赦并不知自己编的一番话竟然有如此结果,虽未寻见这癞头和尚,但也能使被拐的孩童与父母团聚倒也是一桩好事。
回家后贾赦将此事学与贾母知晓,也颇得贾母赞赏,说这贾赦这般事情做的是功德无量,贾赦听了心中甚喜。此番也俱是后话了。
这寒来暑往,转眼又是一秋。史菲儿这些日子心中有些烦闷。如今这手工皂也卖了有些时日了。虽依然畅销,但对于史菲儿自己却少了不少挑战。毕竟打江山攻城略地的快感与守江山兢兢业业的成就来比,史菲儿自然还是更喜欢前者,毕竟刺激豪爽。如今这皂儿销售日趋成熟,按部就班即可,原本依着史菲儿的本意想再去几出富庶之地开分店,可惜一来缺乏好的掌柜,二来实在是怕树大招风,引出别的事来。每日被如此反复纠结。
这一日下人忽然来报说是薛家派人送信来了。如今这王夫人被自己关着日日抄经,平日里王家有事宴请也均被自己婉言拒绝。与薛家的书信也俱是请示了自己才得发出。至于来人更是以王夫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谢掉。几次之后,薛家也琢磨出味道来,信也来得少了,也不过就是一两月一封罢了。按日子推算,这上封信也不过数天前才回复了去,怎么短短几日又来?史菲儿心下生疑。
看了信,史菲儿看后一笑,原来是这薛家又捅了篓子,万般无奈来求贾府帮衬呢!史菲儿将信交与丫鬟,命其给王夫人送去。
这薛家事么,反正自己不想管。这样的猪队友早摆脱早了,况且薛家这种经营模式,倒掉是早晚的事。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个未降世的呆霸王薛蟠呢,反正这家业是传不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jj搞了个大抽,抽出新境界了。
这新年第一天的礼物实在是太壮观了!
就借此写个小剧场好啦!
……无责任脑洞剧场……
史菲儿:咦?是我病久了出线幻觉了?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