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翠星方知晓此事,听到那银钱的数目,心里直挠痒痒。觉得贾母偏心,为何不能所有孙辈都均分了,如此自己的探春和未落生的孩子才不吃亏。她本就没甚学识,也想不到长远,也只能看到眼前小利,既不知芳漱越做越大,红利越来越多,也算不出这越晚出生倒容易比早出生的拿的多的道理,只是一味想能得到银钱。
又隔几日觉得若是探春自己来带,是不是就能有权力先替探春掌管这钱。便厚着脸皮去求王夫人,王夫人再愚钝也不至于看不透其这点把戏,冷笑道:“若是自己想抱回去养自然可以,但此事需老爷同意,若是老爷点头,你就只管抱走便是。”
翠星听了欢喜,寻个时机去问贾政,却被贾政一通责骂。翠星这边碰了一鼻子灰仍不死心,又腆着脸去求贾母。
史菲儿倒是没预测到还会有这一出,因其大着肚子懒得多说,只命贾政和王夫人将人接回去好生看管着。末了还对其二人道既是给孙辈的钱,这做父母的就别憋着心思了。贾政听了脸上一顿红一顿白,回去少不得又呵斥了翠星一顿才作罢。
王夫人瞧着倒是一乐,心中的怨气少了不少。翠星一肚子火,暗地里将贾母、贾政、王夫人都诅咒了个遍,只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这一日,有人来报贾赦说忠胜王爷给其送来一封信。贾赦听了忙将人请入府中。带信之人也是兵将,行事言语干练,将信呈与贾赦,又回答了贾赦的几个问题,便请辞离去,贾赦想留其吃饭也是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别为贾珠给王夫人钱而讨厌他啊,他是有理由的……
后几章会说的,看我真诚的双眼。
我预感奥运会结束了,我要改成巴西时差了,泪奔,完全不想睡啊,只想看比赛啊。
贾珠:一下子变成有钱人了!
贾瑚:就是就是,快请客!
贾珠:没问题,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
贾琏:我想问一下你七千多两花哪了行么?
贾珠:秘密!
巧克力锅巴:我说的会有后福吧。别急日子还久呢!
贾珠贾瑚贾琏:刚才谁说话?
第一百九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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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得了忠胜王爷的信,心中也是纳罕, 这些王爷中, 自己相熟的也只有忠敬王爷一位, 这大半还都是因为贾瑚做了翰琪公子伴读的缘故。此番这忠胜王爷千里迢迢送封信来,也不知是何意。
送来信的兵将也并未朝贾赦讨个回信, 便匆匆告辞了。贾赦将信展开仔细一观,这信开头倒是平常不过是寒暄几句,借着信中便是对贾瑚一顿褒奖, 称其有胆有谋、多思善策、心胸宽阔、不可多得等等等等, 夸的就连贾赦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信中说的真是贾瑚?
贾赦接着再瞧,信中又提及贾瑚今岁中举一事, 对贾瑚的才学又是褒奖了一番。称自己对其很是看中之类。如此倒是让贾赦更是不明所以了。虽说贾瑚救过忠胜王爷, 当上次贾瑚回来便已经带回不少东西赏过一番了。况且虽说贾瑚读书还行, 这次中了举, 但毕竟科举应考并不是贾赦对贾瑚的要求,只是想让其多读些书, 多认识些人, 日后好撑起一府之事用的。毕竟这爵位还要其继承的。可这次又千里迢迢单单送封信来, 若是但是给贾瑚贺喜而来, 却也太过小题大做了。
可偏偏这信后面也没提什么了, 贾赦捏着信瞧来瞧去也没看出个名堂来。贾赦心里琢磨着或许人家真的是因贾瑚得中而写封贺信罢了,不过这消息也是够快的,如此看来忠胜王爷对贾瑚倒也算是格外关注。
晚上贾赦见了自家夫人, 少不得又将此事说与其听。张夫人听了玩笑道:“如此个夸法我倒觉得这瑚儿不是我生的那个瑚儿了。”张夫人捏着信摇了摇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夸法倒是像媒婆夸人呢!”
张夫人这话说得贾赦一愣,伸手便将信又拿过去细读起来。张夫人在一旁道:“如今瑚儿年纪也不算小了,珠儿内侄的婚事已定,我瞧他二人年纪相仿,但亲事也应该早做些准备。不如我也开始帮瑚儿相看相看?”
贾赦听了将信放在桌上道:“也说的也是,不过此事不急。毕竟你也知我对瑚儿要求甚高,这亲事自然也马虎不得,若仅是门第相似模样周正怕是也不行,还需性格涵养见识都不俗才可。”
张夫人听了笑道:“哪里去寻如此十全十美的人儿去。也不瞒老爷,那日我和他们兄弟二人玩笑似的聊起此事,你知道这瑚儿如何说?”
贾赦一听来了精神道:“如何说?”
“瑚儿说别的自己倒似无妨,若是日后这妻室能如本好书一般就好了。我问其此话是何解?你猜他是如何答的?他说若是如好书一般,欣喜时读觉得甘甜,烦闷时读觉得解忧,愁苦时读如春风袭面,得意时读却能警醒而不失趣。”
贾赦听闻倒是微微颔首,这倒是和自己设想的有几分相似,张夫人也笑笑道:“如此佳人实在难得,不如让其先捧着四书五经聊做安慰算了。那瑚儿听了我这话又道,所以此事急不得,若是日后整日对着一本读着厌、瞧着恨、捧着无趣的之后的人生还不要烦死。”
贾赦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琏儿又如何说?”张夫人听贾赦问道贾琏,更是笑道:“琏儿倒是简单,就说了四个字:瞧着顺眼。”
贾赦听了这话自然是不大高兴。这算是什么要求,能进贾府的女子别说是妻妾了,就是丫鬟仆从头一样也都是要求长得不错,这里面众人哪个不是瞧得顺眼?这也太不像是个要求了。
张夫人继续说道:“我也问其此话何解。琏儿答道,这学识可教、家世背景可繁华可衰落、性格可修正、气度可养,唯独这瞧着顺眼是天生来的。”张夫人说完笑道:“你看是不是有趣。”
贾赦听完“哼”了一声,这贾琏别的不擅长,可狡辩的本领却甚强。你若是说一,他必有二三四等着你,等你与他说二三四了,他又道这些不甚重要了。
不过除此外贾赦又想到一点,这信会不会是王爷故意来探探口风的?但若是忠胜王爷真有此意,却也是件麻烦事。忠胜王爷的嫡女不是此时也到了嫁娶的年龄。只是听闻此女深受皇后喜爱故而接到宫中去了。如今元春不也因此进了宫么。
不过贾赦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如今忠胜王爷掌着兵权,自然朝中不少世家巴望着与其结亲。可自己府上以来没有任何表示。毕竟贾府也从未做个娶个郡主回府的梦。可是就算是贾府也有此意,娶个郡主回家也是麻烦。更何况正常来讲压根也轮不到道贾府中挑选的。贾赦想了想,摇了摇头,想将这个念头压一压。
过几日便是初一,王夫人因许了马道婆待贾珠病好后,自己亲去庙里还愿,如此贾珠好利索了,自己也忙着要去庙里还愿。按照在府中商议好的日期亲往,因贾母和大太太都不去,王夫人便自作主张请了宁国府的朱夫人已经自己王家的两位嫂子一同去。
马道婆见竟然来了如此多人,高兴得不行。使出浑身解数来招待应酬。王夫人自然也觉得脸上有光,自从贾珠贴补了自己后,这银钱手头是宽绰了许多。筹备亲事自然花了不少,但还能余下些。今日祈福上香也是为了贾珠自己,钱花在其身上了,花完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而自己的两位嫂子对自己这件事也是深深羡慕,自然也是说了不少好听的话来恭维。就连朱夫人也是言语中带着微酸。话里话外隐隐指责贾母为何不念着宁国府些?毕竟说什么也没有真金白银来得更实在。
“如此看来,老太太的营生可是太厉害了。京中谁人不知?”朱夫人叹道。众人听了如此说皆是点头。朱夫人又道:“而且难得其清醒不糊涂,对孙辈如此关照有加,实在令我们宁府羡慕极了。”
王家两位嫂子也是不住点头。二人听说这事时都吓了一跳,仅是芳漱一样便能有如此红利,实在叫人乍舌,更何况那贾母手中还有不少旁的的营生。稍稍推算一下也是惊人。可这钱和自己和王家毫无关系,而且这王夫人也不是个在贾母跟前得宠的,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来。可这么大块肥肉如此没了,太可惜了。
“如今珠儿定了婚期,你那两个侄儿贾瑚、贾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向!”朱夫人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王夫人如实答道,毕竟如今自己眼前就忙着贾珠这事已是分a身乏术了,哪里还顾及其他。
“你也是太心宽,这事你这个做婶婶的怎么好意思连问都不问?”
王夫人心里暗想,这事你们是什么打算自己自然明白,可是就算自己有想法,但人家父母双全,这事自己上心也没办法啊。而且哪有这婚事不听父母之命,去听婶子的?
“想起来,如今老太太似乎将芳漱的打理一事和方子都交给了大房,这日后你家大太太凭借这一样就能收获丰厚呢。”朱夫人又道,一脸羡慕道:“不知日后老太太会送个什么交给你打理呢?”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叹了一声,老太太如今肯搭理我便是好事了,哪里还敢奢求什么营生交给自己。不过若是好东西都给了大房,自己也自然不能开心。原来还想着自己让王鸾凤和王熙凤常来府中做客,一来二去在府中混个脸熟,若是日后能嫁给大房一个,自己有个内侄女在大房自己说话也好使啊。
可惜算盘打得好,但这两姐妹却似乎都没能入贾母和张夫人的眼去。想来也是这姐妹生的不错,可王家是兵戎出身,对女儿只知道无才便是德,可那张夫人家是走的科举仕途之路,自然王家女入不了眼,仅凭美貌是打动不了,自己如意算盘打错了。可王夫人自然不甘心,原来没瞧见这许多银钱时便是,现在瞧见那丰厚的红利如何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