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茼茼并不知道,她口中所惦记的萧叔叔,如今正坐在她的身旁。
她的眼眸带着期冀,宛如天上的星星在闪晃着光芒。
很快,在余玉梅的轻哄声下,茼茼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火车恢复了一片宁静。
萧阳也在闭目眼神,静静地体会着此刻心中的宁静。
蓦然间,一股急劲的冷风一掠而至,砰地一只葵扇般的手掌拍落在萧阳的肩膀上,沉重的力量压下,萧阳睁开了眼眸。
正是刚刚被自己破坏了‘好事’离开的那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这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两名同伴。
“小子,你很喜欢管闲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神色冷狞地盯着萧阳。
唰唰唰!
此时,车厢内不少人被惊醒,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看什么?这事跟你们没关!”那贼眉鼠眼的男子眼神带着强烈的威胁地狠狠扫了一眼四周,视线触碰下,众多的火车乘客急忙收起了视线,不敢再公然地望向这边。
萧阳神色淡漠,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孩茼茼,此时余玉梅神色焦急地看着萧阳。
“第一,拿开你的脏手。”萧阳平静地说道,“第二,小声点,别吵醒了小孩。”
“老大,这小子还装逼呢。”一人的怒色开口,一巴掌朝着萧阳狠狠地扇了过来。
砰。
萧阳伸出手掌,直接抓住了此人的拳头,猛地发力,顷刻间,咔地一声手臂折断的声响,几乎同时,萧阳另外一只手伸出,砰地往此人的身上一处穴位打了过去,正中起哑穴,男子面容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可却无法发出声音,身躯轰地倒在了车厢处,痛苦地挣扎着,令人胆寒。
这一瞬,另外的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刚欲大吼着下手,萧阳已经暗发了两重暗劲将两人的哑穴封住,倏然间,所有人只感觉到眼前一晃,那两人已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如出一辙,都是其中一只手被彻底废了。
扒手的下场。
萧阳饶恕了他们一次,他们竟然还不长眼地想要找萧阳报复,不因为别的,就是这几人在火车上横行霸道惯了,三个人拧成一个团伙,根本无人敢招惹他们,才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很快,火车上的乘警赶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面色纷纷一变。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名乘警询问。
余玉梅此时倒是率先开口了,“这几个扒手偷我的东西被这位小兄弟发现,还试图报复。”
四周围的乘客们这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扒手,活该啊!”
“啊,我的钱包不见了,是不是在他们的袋子里。”
“我也不见了一个表。”
失态似乎快要失控,一名乘警迅速地走上前去,从其中一人身上取出了一个袋子,打开一看,确实是装着不少的钱包等财物。
果然是个小偷团体。
接下来的事情处理起来便简单多了,乘警将那三人带走,并且让通知失主将财物认领回去。
除了开始的出手外,萧阳一直在闭目养神,一直到乘警离开也一动不动。
余玉梅的目光好奇地不时看了一眼萧阳。
这张陌生的脸庞,总隐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余玉梅将自己所认识的人都想了遍,却无眼前的这号人物。
余玉梅也没有多想,摇摇头,抱紧了的小女孩茼茼,闭目眼神。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火车抵达了明珠火车站。
萧阳走在余玉梅母女的后面,刚出了火车站,迎面走来了几人,小女孩茼茼雀跃地跑了过去,“外婆!舅舅。”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离去。
萧阳目送着她们离去,终究还是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晃神回来,走出了火车站,深呼了一口这边熟悉的空气。
对他来讲,明珠就是第二家乡。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萧阳以这一副朴实无奇的面容,在明珠的各处地方行走着,时而出现的古董街山河书画门前,时而来到了舞风馆外,时而又参与了青焰社的一些社团争斗,时而又买一壶酒,躺在不归路的乱葬岗饮酒吓人——
一切都随心所欲,体验着最简单的生活节奏。
体内的神圣之心逐渐地蜕变着,越发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十天过去。
黎明时分,大雾笼罩着黄浦江,江心的一艘小船处,一袭白衣身躯盘膝而坐,身子仿佛与小船一起融入了江水之中。身上弥漫着淡淡的神光,仿佛沐浴着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呼吸间,白雾缭绕。
天地仿佛以萧阳为中心,这一刻,萧阳似乎连江底的一条小鱼摆动着尾巴的节奏都捕捉得一清二楚。
宛如灵魂出窍,看见自己的身躯,越发升高,看见了这一条大江,看见了整个城区,看见了这一座城市——
到了最后,萧阳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这就是地球?”萧阳喃喃地开口说了一句,蓦然间神识直降,重回大江上的这一艘小船。
眼眸缓缓地睁开,刚刚的那一种玄秘的经历,让萧阳仿佛有种穿破了苍穹的奇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