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理道:“这次的题恰好我都知道,我就是脸再大,也不敢说什么题都能答啊?况且就算我真的能答出来,你能保证键盘客就不会再说作弊了?”
这个世界是,只要你黑了,不管你做什么,都会被黑化、被扭曲。
“那我再想想办法。”张子尧道,他虽然是甄理的经纪人,但是这种公关问题可还从没碰到过,毕竟以前他手里的女主播都没有黑到甄理这个地步的。
张子尧思前想后都觉得靠他们工作室很难短时间洗白甄理,而且人微言轻,可信度也会大打折扣。
这时候就只能求助大佬了,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张子尧试探性地给宁致的助理去了电话约时间,没想到一小时之后对方就回了消息过来,宁致答应见他。
张子尧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宁致答应见他,那就是有心帮甄理,可是这也更说明了宁致对甄理是存有想法的。
张子尧对甄理也有那么一点儿想法,但是这些想法十分薄弱,在利益的诱惑下更是不堪一击。
比起女朋友来说,张子尧更需要的是一块网红的金字招牌,他做了这么多年,虽然手上有几个当红的主播,但都没有进入一线的行列。
而处在这个契机上的甄理就是张子尧的希望,黑红也是红嘛。
宁致对张子尧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子尧有些局促地坐了下来,虽然他也算见多识广,但在真正的大佬面前还是有些露怯的。
其实宁致也不算什么大佬,泰半是沾了他堂叔的光,可张子尧在直播行业混,相当于是在宁致手下讨饭吃,虽然彼此相对独立,但是他们绝对不能得罪平台方,否则各种资源都不会给你。
郝冰端了咖啡进来放在张子尧旁边,转头对宁致道:“宁少,半小时后你有一个视频会议。”
宁致点了点头。
张子尧知道不管宁致后面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自己就只有这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也不再含糊,开门见山地道:“宁少,网上疯传谢说作弊的事情你也知道吧?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哭得眼睛都肿了,这种传闻对她将来的事业也很不利,我们就想想个法子澄清这件事。”
宁致点了点头,并不接腔,一点儿也没有自己是那罪魁祸首的自觉,其实如果没有他的火箭雨,或者下火箭雨的人不是宁致,甄理根本就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张子尧只好再接再厉地道:“可是我们工作室人微言轻,流量也不够,我就厚着脸皮来找你,想知道宁少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宁致笑着看了看张子尧,看来眼前这人是个聪明人,“既然这样,谢说怎么不亲自来?”
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张子尧一点不心虚地道:“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先头脾气那么倔,现在就有些不好意思来。”
宁致又笑了笑,有点儿小脾气的美女更加可爱,若是甄理真自己求到他这儿来,他还未必看得上眼呢。
宁致不是傻子,他已经猜到张子尧是背着甄理来找自己的,她拒绝得那么彻底,肯定不会自己打脸。而他本身等的就是张子尧,宁致拿不住甄理,却可以拿住张子尧。
而甄理既然在张子尧的工作室出道,她可以不在乎他宁致的情面,却不能推却张子尧的情面。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宁致问。
张子尧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东创不是有一档红遍全国的知识竞赛类综艺吗?我想谢说能不能参加一期?”
“那个啊?”宁致挑眉,那档节目他当然知道,东创电视台他也很熟,全国收视第一的卫视,店大欺客,他们的节目可不是你想上就上的。
但是宁致有办法。
“据我所知那档知识节目海选出来的选手能力都很不错,甄理有信心能站到底吗?”宁致问。如果站不到底的话,对作弊的反驳可就没那么有力。
张子尧道:“我对她有信心。”
“那好。我会安排的。”宁致点了点头,“你等我消息。”
大佬就是大佬啊,张子尧感叹,人脉果然不一样,那档节目如今正是年度擂主决赛的时候,名额都是有数的,张子尧来之前都觉得宁致未必有能力塞人进去,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其实宁致虽然是平台大股东,但手还不至于长得可以伸进东创的节目里。
但是宁致的确有人脉,他伯父宁半城的太太就是东创最大的股东。
宁致到城东景园时,宁伦并不在,不过他太太也就是苏宜正好在,宁致来之前已经确认过了。
苏宜听到佣人说宁致到了,这才从花房走到客厅。
苏宜穿着一身剪裁十分合体的墨绿色秀缠枝菊花的及膝旗袍,皮肤保养得宜,年轻得逆天了。
正应了那句广告语:the more i live, the younger i am.
宁致看着苏宜,心想自己这位伯母这一辈子也算是传奇了。他叔叔为了苏宜四十岁都没娶,一直到苏宜的丈夫去世,才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位大美人追到手,以至于至今连个亲儿子都没有。
“小致。”苏宜含笑地喊了一声宁致。在她跟前威风凛凛的宁少就只能是小致了。
“伯母。”宁致的话音刚落,就见隋遇从门外走了进来。宁致诧异地回过头去,“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隋遇答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宁致笑看了苏宜一眼,“我这是有事来求伯母。”
“什么事啊?还让你专门走一趟?”苏宜让佣人上了红茶。
宁致道:“我平台有个女主播想上东创的一档节目,伯母,你能不能跟樊伯伯打个电话?”
苏宜虽然是东创的最大股东,但并不管电视台运作的事情。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苏宜也没问宁致那个女主播是谁,又是想上哪一档节目便直接应下了,“好,我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