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甄理的性子太骄傲,让她低下头颅求人是非常难得的,那会儿为了纪录片想尽办法去见隋宜已经是她的极限。结果还十分丢脸,这就让甄理更不愿意再低头了。
“格格,如果要求宁致施舍,我还不如去找隋遇呢。”甄理道。好歹两人还有个“男女朋友”的名分来着。
“那你去找啊?隋遇会帮你吗?”苏格格极端不看好甄理和隋遇的事儿。
这可真是问着甄理了。虽然彼此了解还不是很深,但她能感觉到隋遇是个就事论事的人,并不会因为她是他女友,他就会头脑发热地答应她投资一个注定回报率不高的项目。
理智上甄理并不为这个生气,每个人都该对自己做的事情认真负责,隋遇的就事论事并非坏事。她本来就觉得男女谈感情的时候,少些其他牵扯更好。
这样爱得更纯粹,分手时也不必为其他东西牵绊,走的时候也更潇洒。
但是从情感上讲,男友事事分得太清楚,甄理总还是会有一丢丢的小受伤的。
所以受伤的甄理在接到隋遇的电话时,口气并不好。
“怎么脾气见长啊?”隋遇问。
甄理噘嘴瞎扯道:“激素波动。”
“嗯,我打算明天飞回去,岂不是时间很不合适?”隋遇道。
生理期总是不好开红灯的。
男人!就只惦记着那么点儿本能了。
甄理不怒反笑,语气格外温柔地道:“那你可以过几天再回来啊,那时候就过了。”
“也好。”隋遇道。
好你个鬼啊!
“肚子疼,我先挂了。”甄理其实是气得胃疼。
“行了,下来吧。”隋遇笑了起来,“不逗你了。”
“下哪儿来啊?”甄理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
“在你实验室楼下。”隋遇道。
甄理旋风似地卷下了楼,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
什么异地恋的生疏感啊,什么时空分隔的没意思啊,这会儿通通都丢到了脑后,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想,终于可以抱到他了,活生生的人,还有让人激动的体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甄理奔到张开双手迎接她的隋遇怀里。
隋遇没回答甄理,只是迫不及待地低头吻起了她。
路边有深夜正往宿舍走的学生,看到这一对儿“野鸳鸯”直吹口哨,可是谁在乎呢?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回到车上。
隋遇缓缓取下甄理脸上的眼睛,刚才光顾着热吻了,连眼镜都没来得及取。
甄理低头看向隋遇道:“一般不声不响回来的人,都是抱着捉奸的心理的。”
“别这么说自己。”隋遇狡猾地道。
甄理冷哼道:“我说的是你呢。”
隋遇叹息一声,“有人捉奸也好啊,总比我孤家寡人的,人家连捉奸都不肯。”
甄理被隋遇给气笑了,倒在他胸口上大笑。
隋遇解开甄理的马尾,将手插入她的头发里,抬起手摩挲起她柔嫩的唇瓣来。
这样明显的暗示,让甄理往后退了退,“我们回去吧。”
隋遇“嗯”了一声,坐直身发动了车。
只不过车子到底还是没驶出a大。校园里想找个乌漆嘛黑的地方真的是太容易了。甄理的学校植被覆盖率一直很高。
车子很高,空间很宽敞,有点儿像精心准备的作案工具,甄理的白大褂硬生生被扯落了所有的纽扣,“丑。”
这是隋遇对白大褂的评价。
丑就丑,那么激动干嘛?
甄理以手撑着车窗,咬着下唇,艰难地熬着。
第一次做这种坏事,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羞耻而兴奋,急切而心慌。
心慌时总觉得隋遇这样的急不可耐,非关感情,只因本能。
精满自溢嘛。
“你这次可以待多久啊?”甄理问。
“后天走。”隋遇道。
“哦。”甄理随便应了声。
隋遇拨了拨甄理汗湿的刘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