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咱们走吧。”苏格格道。
“苏格格你干嘛急着拉甄理走,你不是也知道内情吗,怎么却不敢对你好朋友说呢?”白嘉惠道。
甄理看了看明显心虚的苏格格,又看了看一心想看笑话却装作好人的白嘉惠,最后笑了笑道:“那边有家咖啡馆,不如去哪儿坐坐吧,白小姐。”
白嘉惠摇曳生姿地坐在甄理对面,“这就对了,咱们何必为个渣男搞得跟斗鸡似的,其实我挺欣赏你的甄理。只是可惜了你的汉服项目。”
甄理没说话,看着白嘉惠嚣张。
“其实当初宁致去找樊台长停了我的项目时,我都打算放弃了的。本来也不是很想搞汉服这个项目,不过是想跟你斗气而已,你知道的吧?”白嘉惠道。
甄理点点头。
“可是我也是不服输的人,所以就约了宁太太还有隋遇吃饭。哦,对了,那天还遇到你们俩了呢。”白嘉惠笑了笑。
“嗯。”甄理的记忆向来不错,自然还记得。
“宁太太本来不愿意为了我得罪樊台长的,我想着隋遇是你的男朋友,我的项目肯定没戏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隋遇居然劝宁太太帮我。我当时懵了,怎么有男人支持别的女人跟他女朋友打擂台的呢?”
白嘉惠的重拳狠狠地击在了甄理的胸口。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羞辱过。
而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因为她挑错了男人而已。
“一开始我都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来才反应过来,他那应该是不想和你维持长期的关系吧?如果东创支持你的话,他又是东创的少东,今后总有见面的时候,多尴尬啊,是不是?”白嘉惠自以为是地道,“真没想到你们还在交往的时候,他就考虑得那么远了。”
其实稍微有脑子一点儿的就会明白,如果真是为了这个原因,隋遇就更不应该支持白嘉惠了,因为他们也曾经有关系啊,隋遇难道不应该担心也会尴尬么?
“白嘉惠,你别自以为是好不好?”苏格格道,就是她也听出了白嘉惠逻辑混乱的地方,“那隋遇支持你不是更尴尬?”
白嘉惠耸了耸肩,忽然转移了话题,“隋遇是不是跟他前女友要复合了?还是已经复合了?我看andrea拍的照片,那个日期好像是甄理的生日吧?女朋友的生日都不在身边,反而在前女友身边,呵。”
看来这又是一个喜欢窥探人隐私的人。白嘉惠不仅很留意甄理的动态,对隋遇前女友andrea的动态也是很关心的。
白嘉惠再次朝甄理伸出手道:“甄理,交个朋友吧,咱们都是被人伤害的人,不要再斗了。”
甄理冷冷地看着白嘉惠没说话。
“还有,我真心的欢迎你加入《裳魂》的项目,咱们一起合作怎么样?”白嘉惠道。
甄理只觉得脸生疼生疼的,眼泪已经盈眶,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血性更冲动,也就更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等白嘉惠踩着高跟鞋得意得跟只公鸡似的走后,甄理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
苏格格看得也是红了眼圈,心里把隋遇骂了个半死,她平日里说甄理的话可多了,但真当甄理是真伤心时,她却一个字都崩不出来了,只能递了张纸给甄理。
甄理接过纸,在眼角擦了擦,带泪笑道:“我没事儿,就是觉得有些丢脸而已。”
嘴里虽然说着没事,但一张纸完全不够用。
苏格格叹息一声,把甄理的脑袋往自己柔软丰满的胸口压,“想哭就哭呗,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的话,眼泪还能排毒呢。”
甄理没有被苏格格劣等的幽默逗笑,她真的在哭,搂着苏格格不松手,咬着嘴唇一直哭。
第65章
苏格格那身算是全毁了, 一身的眼泪鼻涕。
苏格格还是第一次见甄理哭得那么伤心。初恋嘛, 再理智再冷酷的人也是会受伤害的,何况甄理也没那么理智和冷酷。
苏格格被甄理哭得自己也呜咽道:“我早就跟你说过, 隋遇不适合你。可是我看你那么喜欢他,我都不敢跟你说。”
对闺蜜而言最大的困境就是, 自己闺蜜的男人出轨了, 她说了也是伤害, 不说也是伤害, 真的是左右为难。
这个晚上, 甄理抱着苏格格睡了一晚,苏格格不放心她,把她送回观云府后, 还想留下,却被甄理赶走了。
等早晨天亮时, 甄理一看手机, 第一条信息就是苏格格发的,“理理, 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听听隋遇的解释,不要只听白嘉惠的片面之词。她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甄理回了句“知道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居然是一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 天那么蓝, 云那么白, 并不值得为人辜负这美好年华。
才刚不屑完,那被不屑的对象就打电话过来了。
其实想一想,这段感情里隋遇也不是不用心的。两地相隔,还有时差,但只要他不忙的时候,总会算着时间,早起、晚睡之时通常都是有电话过来的。
“昨天那套内衣买了吗?想看你穿。”隋遇道。
现代科技就是好,相隔万里,还有视频可以养眼。
“没买,店里我的号就一套了,结果被白嘉惠抢先了。”甄理的谎话那是信手拈来。
隋遇的脸往镜头凑了凑,“你眼皮怎么好像有些肿?”
“被白嘉惠气哭了。”甄理道。
隋遇笑道:“就她,能气哭你?”隋遇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女朋友的战斗力。
甄理把玩着昨晚陪她睡觉的长耳朵兔子道:“她拿着那套内衣耀武扬威的说,你就喜欢她穿那个店的内衣,她买了几套,你还夸奖呢。”
隋遇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摇头,“你不会是真信了吧?”
甄理嘟囔着嘴不说话。
“理理,我很抱歉,不管怎么说白嘉惠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男女各取所需而已。”隋遇再次为这个问题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