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娅顶着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缓缓脱掉了身上破旧的裙子。

福利院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对于她这个十叁岁已经超过可教养的年龄，又是明显的亚洲女孩来说，根本没有当地夫妇愿意领养。

福利院的院长对她不待见，同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也不待见她，正处于顽劣喜欢恶趣味的年纪，诺娅便成了他们所有人整蛊欺负的对象，甚至包括殴打。

连一件像样的内衣都没有，松松垮垮的一块白布带着两根已经没有松紧的细带子，就当了贴身衣物用来遮羞了。

下身的内裤同样也洗的发白，边缘甚至已经脱线，只需要轻轻扯扯，恐怕就要碎成两块破布。

泡在水中几近赤裸的身体，暗黄干瘦，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比起原先暴露在外的青紫痕迹，没了遮挡物后身上的伤痕更加密集了。

浓密的睫毛垂下，罗捷盯着浴缸里瘦小的诺娅看了一会，倾身靠近，修长的手臂一伸，左手手指便抵在了诺娅的锁骨下方，那里正好是一块颜色乌紫的伤痕。

诺娅顿时一个激灵，男人手上材质上等的皮质手套就这么探入水中摸在了她的肌肤上，凉凉的，指尖细细摩挲的动作，令她感到怪异又害怕。

所幸他也只是短暂的触摸过后就收回了手，随手摘掉了手上的手套丢入一旁的垃圾桶，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便插入了西装裤的口袋里。

“脱干净了洗。”

他指的是诺娅身上最后那点脆弱的可伶的遮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