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明又想着或许是收拾屋子的人拿走了,又赶忙去找这里的工作人员。
但是别人听不懂他的话。
沟通了半天,大眼瞪小眼,他着急上火,医院的工作人员却是一脸茫然。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陆子明一瞧,登时大喜过望,因为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告别不久的马里奥,他身边跟着几个人,那名酒店的侍女仍旧跟在一侧。
他连忙下楼,来到马里奥身边,将此来的目的说出,然后请他帮忙在医院里寻找。
岂料,马里奥听后,却不为所动,而是一脸沉重,和旁边的侍女说了几句,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陆子明诧异的问道。
“陆先生!”那名侍女叹了口气,咬了下嘴唇,低声道:“其实苏小姐根本没丢什么手链,她之所以支开你,就是不想再连累你,她请马先生帮忙带话,让你——忘记她,去做自己的事。”
“怎么,怎么会这样?”陆子明低头,失声道。
“陆先生!”侍女再次出口,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这是苏小姐拜托马先生帮你买的,今晚直飞燕京的机票。”
“不!”陆子明没有接,而是转身朝外快步走去,背后相继响起马里奥和侍女的声音。
“苏小姐已经走了,你回去也见不到她!”
陆子明听的一滞,却没有回头,仍旧倔强的朝车子走去。
风驰电闪,当蓝色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他一下从车里跳下,进门喊了一声,见没人回应,暗道不好,便大步朝楼上走去。
房间里,物品依旧,却没有苏含蓉的身影。
“蓉蓉!”
当陆子明找遍整个房间,也不见她的身影,一脸苦涩的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马里奥说的没错,她真的走了,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陆子明颓然的想着,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正在他连连叹息时,惊鸿一瞥,却看到面前的茶几上,赫然放着一张白纸,用紫砂壶压着。
他连忙拿了起来一瞧,上面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子明:
对不起,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一定怪我,怨我,没有任何征兆,像个逃兵似的消失。
该怪,也该怨,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一声不吭的离开,很无情、很残忍,我也怨恨自己,觉得自己讨厌至极。
但我真的不能那么自私,拖累你,把你绑在身边,我做不到!
不敢当面对你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结束。所以,你走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忘了我这个讨厌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右下角,是苏含蓉三个字。
陆子明看完,早已泪流满面,他却不知,苏含蓉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几乎从头哭到尾。
“不——”陆子明痛哭出声。
他想到了两人会分别,却没有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不,或许是诀别。
她这一走,天大地大的,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单单靠巧遇,无异于大海捞针。
陆子明握着手中的字条,看了好一会儿,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良久,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喃喃叹息。
你为了不让我为难,选择主动离开,我又怎会怪你、怨你?
这时,大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阵嘈杂声。
陆子明情绪低落,只顾沉浸在悲伤中,丝毫没有理会外面的声音,甚至连抬头的意思都没有。
又过了片刻,声音已自院中传来,比刚才更加嘈杂,还有大片凌乱的脚步声。
接着,陆子明耳中传来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他听不懂,却感觉一人的声音很是耳熟。
他刚皱了下眉头,外面的说话就结束,取而代之是很多人叠加在一起的叫喊声,顷刻间就有渗人的惨叫传来。
什么情况?
陆子明嘀咕了一句,将苏含蓉留下的纸条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来到回廊,他就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下面不算小的院中,站着黑压压一片人,粗略一看,至少有四五十个,大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有的手中拿着短棍,有的拿着一尺多长的砍刀。
他们现在可没有闲着,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前冲,在最前面,有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拼命的保护中间坐在轮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