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两人要回省城,可要带走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收拾。
穆初夏在被窝里拱了两下, 慢悠悠起身, 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利索地爬起来打理自己。
“你快收拾一下,看要带些啥!”袁向北递了个帆布包给穆初夏,让她抓紧时间赶紧收拾行李。
“没啥好带的, 把钱和衣服带上就行!”穆初夏穿上衣服, 从衣柜脚落里抱出一个小木盒子,这盒子里装的都是这些年她自己上山打猎挣来的钱。
穆初夏数了数自己的劳动成果, 有近两千块。
双眼露出几分得意, 她把盒子盖上,然后豪气地把盒子递给袁向北:“拿去当家用!花完了,我再挣...”
听见她的话, 袁向北额头狠着跳动了几下。
这话不都该是男人说的吗?
从古至今, 好像都是丈夫给妻子家用吧!怎么到了他这里却反过来了?
“不用, 你自己留着花!”袁向北抚额,很是无奈。懒得再和她啰嗦,他催促道:“快收拾收拾,去晚了怕坐不上车!”
“你傻了吧,咱俩还需要坐车吗?”穆初夏丢了他一个白眼。
她话音一落,袁向北顿时傻眼,纠结地看着自己的新媳妇,半晌,心有余悸地道:“...... 我们可是要去省城,不坐车,你该不会是想,用飞的吧?”
“恩,不坐车,那车速度还没我速度快!”穆初夏一棍子敲中袁向北的心肝。
坐车有啥好,速度慢,还受罪,她才不会去坐。
说完,她放下盒子,把结婚新置办的衣服收进背包,然后又把装钱的盒子塞了进去。刚收拾妥当,张梅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初夏,小北,快起床了!”
张梅昨夜一晚没睡,初夏他们刚消停下来,她就摸起床给小两口准备吃食,让他们带着在路上吃。连着熬了两三天,张梅这会儿是哈欠连天,疲惫不堪,两眼皮都在打架。
“哦,来了。”穆初夏应了她妈一声,便牵着满脸郁色的袁向北出了房。
袁向北被新媳妇的“豪言壮举”给惊吓得现在还没回过神。
... 从芭蕉村去省城,就是坐车都要坐一天啊!
喂,求别闹!你男人我虽是有异于常人,可我还是人,没成仙。蹦跶不了那么远!
“快吃些饭,吃了好去镇上坐车。”
张梅见两人从屋里出来,往两人手中塞了两个饼子,然后又回厨房,拿了张纸,把多出来的饼子包好。
“初夏,去了省城可是得好好上班,和小北要好好过日子,你那性子也该收敛了。还有,不许对小北动手,要是让我知道你在省里对小北动手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昨天嫁闺女,张梅心里还没觉得有啥,穆初夏要跟着袁向北走了,嫁闺女的不舍才蹿满心间。
她千叮嘱,万嘱咐,口上说的不中听,可心里却是难受的紧。
“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初夏的!”袁向北见她忧虑不安地絮叨着,忙出声安抚。
“小北,初夏性子不好,你多包容体谅一下吧!”
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闺女在身边还不觉得咋样,可真要分开了,心里却万分不舍。
从屋里出来的穆庭治见张梅唠叨个没完,不岔地插了一句:“行了,行了,初夏是去上班,又不是做啥,放假了,她自然就回来了!”
“初夏,你成家了,爸爸也没什么给你的,这些你拿着,当爸给你的嫁妆!”穆庭治拿出一个布包递给穆初夏,这里面装的是他给初夏准备的压箱钱,这些钱他可是存好些年,家里建房子、娶儿媳妇他都没舍得动用这笔钱。
穆初夏摇头,推了回去:“爸,不用,我自己有钱!”
“你的是你的,这是爸给你的,收着!”
穆庭棋对闺女存私房钱的事,也是知道的,但不知道她存了多少。
一家人温馨了小片刻,便到了离别的时候。
穆初夏向来心大,这短暂的分离在她看来,根本就不叫分离,所以一点离别之苦都没有。
穆庭治两口子把闺女女婿送到村口,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小路尽头,这才沉闷地回了家。
——
穆初夏一离开芭蕉村,就拽住袁向北,蹿进了山间。
“初夏,省城太远,我们还是坐车吧!”袁向北不死心,他觉得任由她瞎搞下去,老命可能都要被她搞掉。
穆初夏很爷门地来了一句:“怕啥呢,不是还有我吗?你跑不动了,我背你就是!”
袁向北:“......”
心塞,媳妇太爷们了,比他还爷们。
穆初夏还有些事情没交待,进了山后就朝黑大王曾经的山洞飞驰而去,刚到地头,就见自己的头号小弟已经等候在那里。
“李红军,我去省城,家里就交给你了,要是有处理不了的事儿,就去省城找我!”穆初夏落到李红军身边,吩咐道。
“殿下,你不带我一起去吗?”李红军有点小忧伤,主子这是要抛弃他了?
“你去省城做什么,就在山上呆着吧,多注意一下家里!”穆初夏走得虽是干脆,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牵挂穆家。
穆初夏这次去省城,两个小弟她都没打算带走,就让他们呆在后山,就近照顾一下家里,而且黑大王最近在闭死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交待好李红军,小两口正式启程,往江城方向穿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