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初夏越说,心头越是委屈,她明明是老穆家的亲闺女,咋地位还比不上两个袁家人呢!
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 歪理一大堆的穆初夏,着实让人好气又好笑。
袁向北听不下去了,他哭笑不得怨怼了穆初夏一句:“你还能长点本事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穆初夏听见声音,回头歪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小毛头扭啊扭,把自己的左手举到袁向北眼前,耸拉着眼角,委屈的道:“你瞅瞅... 我手都烂了!”
袁向北望着满是针眼的手指,眼角轻皱,面上心痛一闪而过,装作漠不关心的道:“不就几个针眼,有啥大惊小怪的,谁还没被针过,我定扣子的时候,不也被针扎!”
袁向北脸上淡然置之,可看着她指头上深深的针眼,心底却是一抽一抽的痛。
这倒霉媳妇,是用多大的力气,才把针眼扎得这么深?
密密麻麻一堆小孔,这得多痛啊!
穆初夏听完他的话,眨巴着眼,满脸不可置信,心底被扎了一个大洞,窒息得喘不上气来。
本来是想让他安慰安慰自己,却不想......
好吧,原本是在装委屈的逆生长某魔,这会儿是真的委屈了。
什么意思,个个都开始嫌弃她了...
袁向北瞅着悲伤难过,似是受了天大冤屈的某人,脸上淡漠神情绷不住了,他轻轻得拽住她的小手,往上吹了几口气,然后满脸心痛得问:“还痛不...”
穆初夏掀起眼帘子,淡淡地睨了一眼他,小脑袋一歪,不予理睬。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袁向北出声轻哄,瞅着她那小模样,呵呵轻笑了起来。
“啊... 哦... 啊!”箩窝里的小宏铭适时发出声音配合亲爹,蹬着手脚咿咿呀呀,似乎也在安慰妈妈。
两口子在儿子旁边腻腻歪歪了一会儿,便开始忙活起来。
袁向北进厨房帮着老太太煮饭,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在老太太耳朵边提了几句穆初夏受伤的小爪子,然后隐晦表达了一下自己心痛得意思。
老太太掀着眼皮子,愣瞪了几眼袁向北,最后摇头叹息,不发表意见。转天,改造计划依旧进行,坚决要把穆初夏给掰过来。
穆初夏的日子顿时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连袁向北也搭救不了她。
夜幕降临,吃完饭后,赵老太收拾好,逗弄了一会小宏铭,便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今晚两口还有事要做,都没打算睡觉。
穆初夏抱着儿子靠在床上浅眠,袁向北刚盘漆坐在床中间,轻合眼帘,引气练功。
灵气从四成八方涌来,争先恐后蹿进袁向北的身体里。
屋里灵气浓郁,穆初夏浸泡在灵气里舒服得展眉悦目,不但她如此,连怀里香甜沉醒的小宏铭也舒服的扭了扭身子。
穆初夏眯着眼,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屁. 股。
袁向北沉浸在修练之中,倏地,他黑眸一睁,俊脸错愕,似是中了大奖般,惊喜得望向穆初夏怀里的宏铭。
“怎么了?”穆初夏睁开眼睛,看着停下修练的袁向北。
袁向北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凑到穆初夏耳边,低声道:“宏铭在吸收我引过来的灵气。”
啥?穆初夏一激,瞬间清醒。
“儿子在吸灵气!”袁向北重复。
穆初夏诧异地紧紧了白皙的额头,垂下头瞅了眼怀里的儿子,眼皮子眨动异常快,娇俏脸蛋上挂起了一缕淡淡的不满。
儿子怎么会吸灵气?他不是应该和自己一样吸阴气才对吗?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儿子...... 他似乎继承了他爸爸的修道天赋,却没有继承她的魔族特性。
后知后觉的穆初夏到此时才发现儿子与她的不同。
“你没弄错吧?”穆初夏扭头,再次确认。
“怎么可能弄错!”袁向北心底十分高兴,儿子这么小就会自主吸收灵气,绝对是天生道体。
传说,天生道体最受灵气喜爱,修道之途无视任何瓶颈,修为到了,自然就能跨越门槛,进阶高层。
在得知儿子情况后,穆初夏蹙眉看看儿子,又抬眼看看丈夫,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儿子明明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为什么却没有继承到她的魔性呢!
不公平,太特么不公平了。
“我知道你不会, 我这不是让你学吗!”赵老太头都没有抬一下,眯着老眼, 利索得穿好线。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 她除了牙口不怎么好,耳朵眼睛可都灵光得很,不仅如此,身子骨也很硬朗, 都七十多岁的人了, 做事还特别利索。
可......
老太太撇过头,硬着心肠不看她,随即探出两根满是青筋的手指,捉住针鼻子,用力一拔,把针从穆初夏的食指上拔了下来。
绣花针刚从她手指上脱落,被针扎的地方就冒起了一滴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