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在场,一边是血亲,一边是……是叶君桥,他应该是两难的。
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在他心里这不是一个选择题。因为不需要选择,答案只有那一个。
叶君桥看着人没动,“听话,快去。”
“听话”两个字放的有点柔,跟哄人似的。
像他这么神经大条的人这时候还能顾及上任远舟站在旁边会尴尬,可见这是真把这崽子搁在心上了。
叶君桥的眼睛带着点笑,有种很温和的错觉。任远舟突然觉得,说不准这人哄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
他只能顺从。
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
任远舟知道叶君桥是在为自己好,但是他却更多的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自己待在这里确实做不了什么。
……不对,也许有能做的,比如把这群人打一顿扔出去。
然后他们就会出去散播谣言,叶君桥搞不好就会从一个同性恋变成一个猥亵未成年男生的猥亵犯。
他做不了什么。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变成了他的软肋和弱点——但是这并不能使人觉得惊喜。
因为自己想做的,是那个人的盔甲。
任远舟坐在自己书桌前开了台灯,然后坐在那儿。
一直到几个小时以后叶君桥来开门。
叶君桥推开门的时候被任远舟的神色吓了一跳,
嚯,怎么了这是?苦大仇深的。
叶君桥:“那什么,瘟神送走了,你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