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听得萧婉晴的话将视线放在了萧长歌身上,可见萧长歌这无辜的眼神,任由别人都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来。
论娇弱,萧长歌比萧婉晴还弱了几分,骨瘦如柴皮肤有些发黄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般,这样子风一吹她便能倒。
“歌儿,婉晴说的可是真的?”
严氏冷冷问道,若是萧永德在身边严氏第一个关心的肯定是她伤势问题才是,而如今萧永德不在身边,严氏也不用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了。
“娘,长歌不知妹妹在说些什么,长歌不过是想来探望一下妹妹,兴许是长歌提到了妹妹的痛处惹得妹妹生气了。”
萧长歌轻轻缀泣,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泪,可说话的语气却很委屈。
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模样,连萧婉晴都被萧长歌这转变给吓了一跳。
“萧长歌你个贱人,有本事就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是你杀了问佛的,你说是你将问佛埋在树下的!”
萧婉晴见萧长歌这副委屈的模样恨不得撕烂她的嘴脸,方才她切切真真地说问佛是她杀的而后故意陷害她的,怎就突然改口了,这个贱人在想什么!
萧长歌的身子抖了下,而这都落入了严氏眼中。
“妹妹,我知道你被祖奶奶打板子心中很气愤,姐姐没考虑到你的心情便说了那些话令得戳中妹妹心中痛处了,姐姐发誓以后都不会说你当时杀害问……”
说到最后一点时候萧长歌好似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见严氏她们都看着她,她摇了摇头眼神有闪躲的意思。
“我方才,什么都没说。”
萧长歌挥了挥手如同被惊到的小鹿一般,见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低下头如个做错的事的孩子般安静了起来,只是小泣哭声还不断,旁人一看就觉得萧长歌受了委屈。
而她方才的话就算不说全也猜测得出她想说什么。
“萧长歌你胡说,那是你诬陷我的!娘你可不要听那小贱人说的,她跟她娘一样满嘴谎言,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还有她肩膀上的伤也是她自己刺的!”
萧婉晴指着萧长歌却不敢像方才那样放肆,毕竟有严氏在她怎么说都要保持原本的模样,切莫丢了自己的脸。
萧婉晴的话刚说完,萧长歌这哭的更是伤心欲绝了。
“妹妹我娘虽是朝商出身,可好歹也是将军夫人,你这样可辱骂了爹还有整个萧府,妹妹若硬说是我自己刺伤了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萧长歌抬起脸,那双眼早已充斥着红丝,眼泪不断,若非她脸颊上那道伤疤,此刻看起来应该楚楚可怜才是,可她说的话却真真切切地令人听了信服。
那句将军夫人刺疼着严氏的心,犀利的眼中含着一丝不明的感情。
不过萧长歌说的没错,她娘却是将军夫人,而那时候严氏还只是个平妻,她娘死后才成被纳为正室成了大夫人,不过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她娘在萧府内没多大地位那些人久而久之自然忘却了当初还有个将军夫人。
对他们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她娘跟一男子私通了……
“夫人您可要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呀,奴婢可要作证是五小姐刺伤了大小姐,不仅我连五小姐跟家丁们都看得真真切切地。”
红袖听萧长歌说话的语气很是委屈的模样,她只为她家小姐感到不值,听得萧婉晴那些话她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方才那么多人包括萧婉晴身边的丫鬟都看到是萧婉晴刺中萧长歌的肩膀,这点萧婉晴是洗刷不掉的。
刚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不管萧婉晴怎么说都不可能扭曲事实的!
“红袖说的可是真的?”
严氏扫向萧婉晴身边两丫鬟,那两丫鬟一见严氏吓得什么都忘了,缩了缩脖子后退了几步,胆怯不已。
她们眼时不时地看向萧婉晴,却对严氏的提问低头沉默了。
她们的沉默早已给出了答案,这时候轮到萧婉晴着急了,她转头看着那两丫鬟怒斥道。
“我娘问你们话呢,你们倒是快说啊!”
被萧婉晴这般吼着那些丫鬟怕是快哭了,她们咬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五妹你可别急,切莫被冲昏了头脑。”
从进门来到现在只说过一句话的萧长乐突然开口了,她这话中还有一层意思,只是她不说破,萧长歌也当没听到。
萧婉晴不仅骂她贱人还连带了她娘就,不仅刺伤了她肩膀还诬陷她,光是这些罪名就足够让她好好地‘享受’了。
“长乐姐姐,娘真不是我干的,你们可一定要相信我啊,都是长歌姐姐跑来跟我说她知道杀害问佛的真正凶手是谁,婉晴见了她后她却说凶手就是她,是她陷害我的,婉晴这才冲动了。”
萧婉晴急的快哭了,方才还萧长歌,小贱人地叫叫着如今却改口成了长歌姐姐。
萧长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是怕萧婉晴中了萧长歌的计了。
“五妹你这话从何而来,我可从未说过这些话,我不过是说问佛那天红袖看到蝶儿抱着问佛,神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