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不明白为何楚钰这么相信她们,甚至对陈朵的评价那么高,他是不相信陈朵可他相信楚钰。
“少爷,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许永跟着楚钰走进了房中,可这房内空荡荡一片地,他们来时就两个人,连包袱都没有,这会儿回房间要准备什么呢?
许永不明地问,楚钰停下了脚步。
突然转过身,双凤眸微微张开,眼中绽放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薄唇微微张开,那温润声音又再次响起,只是说的话,让许永有些遂不及防。
“不是落下而是要留下,许校尉,多有得罪了。。”
说完楚钰迈着大步,一眨眼间便绕到了许永身后,趁着许永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如同他对陈朵那样。
重重一击,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少爷,你……”
许永一句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肩膀重重一击,两眼发白直接晕倒在了地板上。
许永是连过家子真会武功的,他若不下手重点就怕许永没一会会醒过来,这一击,应该能让他睡个好觉了,等他醒来可还有事儿让他忙呢。
“许校尉对不起了,此次一去凶多吉少,希望你醒来后不要怪我才好。”
楚钰喃喃道,心里对许永有些愧疚,毕竟他骗了他,若是醒来定然会对他失望之极,可他必须这样做。
他虽不关心楚国如何,可这官官勾结不整治一下的话,将来肯定会有更多这样的事发生,而那些人会认为山高皇帝远便无人能管得了他们了,所以这一次必须杀鸡儆猴!
那些迫于压力而不敢报官的人,谁来帮他们伸冤呢?
他知道让许永留在这里的话许永肯定不同意,他只身前往延安县的话许永肯定会跟过来,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楚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楚皇帝送给他的玉扇,见这玉扇如同见皇上,这玉扇留在许永身边也安全些。
楚钰看了眼许永,撕开了裙角,咬破手指在布上写了个字。
字迹端正,鲜艳发红。
随后将玉扇跟那布条一同塞入了许永怀中,只希望许永能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还不知道那金主到底是什么身份,身后有什么人撑腰,可能让地方官为他圆谎的话,证明来头不小。
拿着这玉扇,到关键时刻兴许还能保他一命。
他心里有预感,若是这事情连根拔起的话会牵扯到不少的人,可这件事必须查下去!
他需亲自前往延安县,所以这件事只能让徐勇去查了。
只希望许永不要让他失望为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朵人还没到便先听到她的声音了。
只是不是对他说话,而是对着大牛跟二福说,可却好似在提醒他要上轿了一样。
“大人,他们那些人都在楼下了。”
陈朵一上二楼,见房门没关便直接走了进来。
这要是让媒婆在楼下等太久,肯定会起疑心的,所以他们没多少时间。
“走吧。”
楚钰理了理头发,抬头对陈朵道,仿佛恍如地上的人不存在一样。
陈朵一进来便被躺在地上的许永给吓到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可见楚钰这镇定自若的模样她好似猜到了什么一样。
“大人,这么做合适吗?”
陈朵不禁问了一声,觉得躺在地上的许永有些可怜。
“有什么不合适的呢?这趟浑水他不应牵扯其中。”
楚钰睁眼认真道,只是这嘴角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让她不敢相信。
从昨天他就一直笑着,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能笑得出来,这要是上了轿子那就是深入虎穴,想逃都逃不出来了。
他可真仔细想过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镇定自若的人,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的。
“走吧,可别让媒婆等太久了,本少爷虽听过嫁人可还没亲自当过一回新娘呢,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了。”
楚钰漫不经心道,似乎真的憧憬一样。
“还有一事本少爷得提醒你们,他若活你们便活,他若死你们全都得死,那金主找你们就像大海捞针可本少爷若想找你们可是易如反掌,你们可牢记。”
楚钰指着躺在地上的许永严肃道,说出这话时那气势震人,而且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许永醒来后若是能得他们三人陪在身边的话,肯定比他只身一人好的多,而且他性格耿直,横冲直撞地,而且在这江望村内他人生地不熟地,有个人指路的话要做其他事也容易许多。
“大人您这是在威胁我们?”
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们肯定以为在开玩笑,可这话却是眼前这少年说的。
陈朵缓缓道,本是说让他们干完这一票拿钱后走人,先在又说许永若是活着她们便能活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