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想知,可去问我姑妈,她肯定知道。”
严若琳天真道。
“这种小事就不用问姑妈了,既然不知,那便不知好了。”
楚言笑了笑,如变戏法一样从衣袖中掏出一根簪子递到严若琳面前。
严若琳双眼放光,咧嘴一笑,两边酒窝浮现,好看至极。
“这簪子本太子早想送你了,娘子可喜欢?”
楚言讨好道,严若琳高兴接过簪子,将簪子搂在怀中当做宝贝般。
“喜欢,妾身谢过殿下。”
严若琳晓得比方才更灿烂了几分,楚言眼中划过一道不屑的光,一眨眼便消失了。
“殿下,叶大人在外面候着。”
管家叩叩两声敲着书房的门,打断了两人谈话。
严若琳倒识相,叮嘱楚言记得吃饭后便离开了。
出门时与叶子元碰面,叶子元让开条路让严若琳先过,严若琳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瞧着严若琳脚步匆忙的模样,叶子元不解却没多想,踏入门栏往屋内走去。
翠玉跟在严若琳身后,她跑着小步都有些追不上严若琳。
“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怎跑的这么快?”
翠玉捂着腹部,停下来喘着大气问。
这样迈着大步,周围的下人都看着呢。
翠玉见严若琳在跟前停下,她顾不得腹部疼痛往前面跑去。
见严若琳手上拿着一支发簪,双眼放光,替严若琳高兴起来。
“娘娘,太子又赏您东西啦?太子对娘娘是真的好,隔三差五不是送这就是送那地,还对娘娘你嘘寒问暖地,自娘娘进府来就独宠您一人,那其他院的妾氏是连看都没看一眼,翠玉可真替娘娘高兴。”
翠玉自顾拍着马屁,却没见严若琳的脸色已难看至极。
握着这发簪,她就像是拿到烫手山芋一样,明明不想要却装作很喜欢的模样。
“呵,这簪子跟送给萧长乐的簪子是一对,乞巧节那天,殿下送了萧长乐一支簪子。”
严若琳冷声道,后来萧长乐在她面前嘚瑟,她便去珠宝店收了一支一模一样地,可掌柜还拿出一支,说这是一对。
楚言以为她不知,可她心里明白。
与他人用着一样的东西,她就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一样,不自在。
“啊,殿下也太过分了吧。”
“将这簪子放柜子里锁起来,本宫不想看到。”
严若琳将簪子丢给翠玉,不似在楚言面前那般捧着,而是嫌弃万分。
“娘娘,该不会那柜子里的都是与长乐小姐同样的首饰吧?”
翠玉不怕死地问了句,遭到严若琳一记怒瞪,翠玉才闭嘴。
……
夜半,微风吹过。
萧长歌坐院上看着一排排亮着的灯笼,周围寂静。
望着天空的繁星,她笑了。
天空上,似有一颗星是她娘一样,正闪烁着光芒,正看着她。
萧长歌伸手,却抓不到。
距离天空遥远无比,一切都只是她的奢望。
“娘,明日歌儿便要嫁人了,可惜歌儿不再是以前的歌儿了。”
萧长歌轻嘲,眼中竟是惆怅。
是的,她担心。
担心把握不住楚钰,别看楚钰对她好,一口一句歌儿,连说话都笑眯眯地,可若没点能耐,如何成为楚言怕的敌人呢?
她对楚钰,也怀有警惕。
这世上,她连自己都不信,又如何信其他人呢?
“小姐,小姐……”
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萧长歌的思考,萧长歌转身,望着靠在门边的女子,穿着一身薄袍,整个身子虚弱地靠在门上,幸得月光明亮,才让她看清眼前之人。
红袖眼眶红润,见萧长歌时她咧嘴而笑,却笑的很那看。
脚下赤裸贴着地,可她感觉不到冷。
踩在石子上一步步走到萧长歌跟前,待到萧长歌不远处时,她脚下一软,跌入萧长歌怀中。
抬头,咧嘴笑着,身子却使不上劲儿来。
萧长歌反射条件地搂住红袖,红袖紧紧地抓着萧长歌的衣袖,苦苦哀求着。
“小姐,红袖真的没有,没有偷夫人东西,红袖不可能偷夫人东西的。”
红袖解释,对她来说这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她不想让萧长歌蒙羞更不想让她误会。
“我知道。”
红袖身子一震,双眸瞪大。
既萧长歌知她是清白的,为何不帮她洗清冤屈呢?
“二小姐已为你洗刷冤屈了,东西已找到,是大夫人自己弄丢的,与你无关。”
萧长歌温柔一笑,与你无关这四字让红袖欣喜,心里松了口气。
“太好了,红袖没给小姐丢脸,没给小姐丢……”
话还没说完,红袖晕倒在萧长歌怀中。
萧长歌紧张地搂住红袖,本想喊朱儿来帮忙,却听得一旁传来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