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硕冷声道,身后的侍卫异口同声应了声是。
“若不是云兄及时赶到,杨某与丫鬟该命丧黄泉了。”
杨紫旬扫了眼身旁的萧长歌又看向永硕道谢,永硕莞尔一笑。
“要这么说云某还得多谢杨兄与这位姑娘呢,若非你们,该在这的是云某。”
永硕相信她们都是聪明人,看得出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这点杨紫旬没反驳,只轻轻一笑。
“秀儿,去请县内最好的大夫来给这位姑娘看一下。”
余光瞥向身旁的秀儿,秀儿啊了一声,瞧了眼萧长歌,虽不想去可碍于是自家主子的命令,她也只能点点头从命了。
这奴婢死了就死了,她家主子怎大发善心了呢。
“是,奴婢这就去。”
“可惜了那盆级‘君子’也可惜了今日的牡丹宴,今日本该是个好日子才是。”
人群混乱时那盆牡丹早摔在地上了,牡丹落地虽没什么,可‘君子’不同,一旦离开土壤超过一时辰便连根都枯萎。
这也是为何君子珍贵的原因,百万盆中才出一盆又这般容易枯萎,可在绽开时却是牡丹之王,夺众人光彩。
且寿命极短,只能撑得几天,就如萤火虫那般。
“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云兄,似有人找你。”
杨紫旬看向在后面候着的人,他双目一直盯着永硕。
永硕回头,又转过头来对杨紫旬笑了笑,脸上的小酒窝宛如旋涡般好看,笑起来极为甜。
杨紫旬没亲眼讲过永硕,只听外面的人说起过。
可他知若楚永硕着女装起来该有多好看,光是看她的小梨涡便知。
只是,萧长歌为何知永硕的身份。
见杨紫旬看着自己,萧长歌瞥向其他处。
“兄还是先带这位姑娘回府先,秀儿已去叫了大夫,待会便让她带大夫去杨府,云某还有事与护卫商量,就不在这与杨兄闲聊了。”
永硕谦谦有礼,作揖。
杨紫旬轻点头,永硕转身便与自己的侍卫离开了。
那些人虽身穿便服可步伐整齐,一看便知是受过训练的。
杨紫旬本还怀疑红袖说的话,可看到这他不得不相信。
再仔细想想永硕回宫的路一条是走近路往水边走,另一条便是绕远路从牡丹县这边过。
“你可还欠本公子一个解释,老朝,带她走。”
杨紫旬回过头来看快奄奄一息的萧长歌,脸色煞白,浑身腥味。
血染红着衣服,已让这件粉衣成了血色。
而这衣服还是他母妃留下的!
他就不该同意让她穿他母妃的衣服,现在好了,衣裳也毁了。
“是。”
朝管家扶着萧长歌,萧长歌却连半点力气都没,整个人晕了过去。
杀了叶子元,也算了却她心里一桩事了。
她是不是算为萧家的人报仇了呢?
一个一个,一步一步,除掉楚言身边的人!
叶子元死,下一个就该是严立了……
“红袖姑娘,红袖姑娘。”
朝管家见萧长歌晕倒,紧张地喊了几句。
杨紫旬见状,挥了挥手示意朝管家让开。
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搂着她的腰间将她抱起往屋外走去,众人包括朝管家都惊讶,只是没人说什么,只跟在杨紫旬身后离开了。
至于那些手下都听杨紫旬的将人都清理了,还将院子都给收拾了一通。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地磕头。
“王侍卫,您还知救驾呀,本公主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扇子打开,轻扇着。
双目看着跪在跟前的人,她居高临下,连语气都变了。
“属下怎敢!”
“怎不敢?若不敢的话方才你去哪了?为何迟迟才出现?难道不是给谁通报了吗?”
永硕冷笑,王侍卫背后一冷,额头流着冷汗。
“公主。”
颤抖喊道,永硕冷笑。
“本公主不想知你是听谁的,不管是我母后还是我皇兄,你终归是背叛我了,你跟在本公主身边这么久,该知本公主的规矩。”
不给面子,甚至连丁点犹豫都没。
若是别人还可能给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可在永硕这里却行不通。
她最讨厌的便是背叛,可偏有人知后果还一意孤行。
既是这样她又何须给这些人机会?
她与她母后跟皇兄关系是不错,可她却不想被监视。
不让她发现还好,若是让她发现那是一个都留不得。
“是。”
王侍卫颤颤地拔起剑,剑光闪过,血溅起。
永硕从怀中抽出手帕,丢在王侍卫身上。
“血味还是太腥了,今天可见了不少血,晦气。”
说罢,转身离开。
至于尸体,明日该只剩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