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拉着白灵儿的手,白灵儿踩在凳上上了车,还未钻入便听楚钰又道了一句。
让红袖也一同坐上马车?何时一个丫鬟也能与主子同坐了?
“王爷,这可有些不妥吧。”
白灵儿忍不住问。
她也想忍,可楚钰是处处帮着红袖不说,现在还要让她一个丫鬟与主子同坐,说出去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啊,红袖红袖走着便可了。”
红袖看了眼白灵儿警告的眼神,慌乱挥手。
手臂露出半截,手臂上的淤青还清晰可见,让人心疼。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再者,本王是主子,莫非你想抗命不成?”
楚钰眯眼而笑,红袖感动至极。
都没见白灵儿的脸色变了变,红袖轻咬嘴唇,还是怯怯踩在凳上上了马车。
双儿在一旁为白灵儿愤愤不平,心里咒骂着红袖。
这小浪蹄子的手段真的高,竟还博取同情了。
马车上,三人行。
白灵儿使劲儿往楚钰身上粘,红袖低头不敢看两人一眼。
“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楚钰望着红袖,见她不似之前般开心,关心问。
“红袖好多了,多谢王爷关心。”
红袖点头,又接着说起了朱儿她们如何照顾她的,一说,连车上还有个白灵儿都给忘了。
白灵儿想插嘴,却插不进去。
只听得红袖一人说着,楚钰认真听着。
白灵儿气愤,却不敢挑明。
萧长歌不在,她还不信连一个丫鬟都治不了。
“啊,下午红袖送给王爷的长寿面,王爷觉着如何?”
红袖本说着开心,似想到什么一样转了话题问。
“好吃。”
楚钰眯眼笑道,这两字在红袖听来温柔无比。
只要是楚钰说的她都觉得好听,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想听。
白灵儿神色一变,整个人都机灵了。
“长寿面?灵儿怎记得王爷是不过生辰的呢?”
白灵儿嫣然一笑,红袖咦了声看着楚钰。
“当初灵儿给王爷过生辰时王爷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呢,这事灵儿可一直记着呢。”
白灵儿嘟嘴,撒娇。
这话虽是与楚钰说,却是在说给红袖听的。
既楚钰不过生辰,又怎会吃红袖做的长寿面?
不过楚钰竟会因红袖而撒谎,她收回之前的话,红袖需要防备。
刚走了个萧长歌又来了个小浪蹄子,真不亏是主仆二人,真是同一类人。
“王爷、夫人到了。”
车帘外,马夫的声音响起,打断这尴尬的场面。
“咦,到了,王爷我们赶紧下车吧。”
白灵儿搂着楚钰的手,将他拉下马车,留下红袖一人呆呆坐在马车内,要不是马夫喊,红袖不知要坐到多久呢。
她一大早就想着为楚钰做长寿面,没想楚钰不过生辰。
不过为了她,竟撒谎说将面吃了,是怕她伤心还是怕她一片心意浪费了呢?
想到这,失落的心又开始振作起来。
楚钰这般护着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她也有那份意思不是?
然最怕有人专情有人却不知情。
红袖钻下马车,抬头见不远处之人,身子一僵。
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怨,不远处那人衣着华丽,头戴流苏,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气质,谁都想不到这样的人不仅是个青楼女子还入过牢内差点被活埋。
姜素素!
心里的怨恨油然而生,红袖握着手,连眼神都变得犀利。
没想才过多久,她们又见面了。
她可忘不了姜素素放下轿帘离开的场景,她也忘不了那些臭男人在她身上动来动去时,她绝望求着,呐喊着,可姜素素没回头,那些男人也没停手。
那些人说了,是姜素素下的命令!
“姑娘,姑娘?”
车夫见红袖一动不动,轻推着她肩。
“姑娘,王爷与二夫人可都走远了,你要再不追上可要落队了。”
红袖一听王爷,立马回过神,见楚钰的背影快从她视线内消失,赶忙追上去。
朱红色的城门开着,来的人络绎不绝。
皇宫何时像这般这么热闹过?何时有这么多其他国的人齐聚一堂?
宴会,正主还未出现,人却挤满了整个宫殿。
大臣们早纷纷坐着聊天,商讨国家大事,萧永德与陈业坐在一旁,见萧永德双鬓发白,陈业拍了拍他肩膀。
“萧将军可别伤心了,王妃吉人有天象会没事的。”
“知我者可只有陈老你了。”
萧永德手端着酒杯,却迟迟不饮。
“瞎说,这在我之前不是还有个高丞相?我呀,也只能算第二了。”
陈业摸了摸胡子,这番话将萧永德逗乐了。
两人哈哈大笑,陈业举起杯子与萧永德干了杯,两人一饮而尽。
萧永德是担心萧长歌,既没找到尸首那便还有希望,只是他家都认定萧长歌是个妖女,连连氏都半疯半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