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打断,任谁心里都有些烦躁,楚言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屋外翠玉一听,应了声:“是。”
“妾身伺候更衣洗漱吧。”
屋外没了动静,萧长乐莞尔。
见楚言自己着衣,她赶忙起身替楚言扭起扣子整理衣领,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仔细认真又小心翼翼。
楚言敞开双手,让萧长乐伺候着。
先是着好衣服又用毛巾擦拭着脸与手,冰冰凉凉让楚言清醒几分。
只是彻夜未眠,眼底有些发黑。
“翠玉,你怎在这?”
屋外又响起一道嗓音,君书打着呵欠有些迷糊,见屋外有人还以为是小偷,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翠玉。
萧长乐手停下,墨眉微挑。
楚言一听翠玉二字,甩袖绕过萧长乐往屋外走去。
开门,见君书与翠玉两人都在,目光落在翠玉身上。
“殿下。”
两人低头,异口同声喊道。
“你怎还没回?”
“启禀殿下,娘娘说要看着殿下出来才能回去禀告,轿子已在外候着了,望殿下移步。”
翠玉低头,诚恳答道。
楚钰神情微变,叮嘱:“这些事总管自会操办何时需要太子妃亲力亲为了。”
叫轿子一事本该是管家操办,怎要严若琳亲自动手了。
翠玉咬唇,脸色煞白。
“启禀殿下,昨天便管家告假回了老家得两天后才能回来,娘娘怕下人办事不细心,这才亲力亲为。”
“行了,你也回去吧。”
楚言冷眼道,望着快亮着的天,负手往府外走。
“恭送太子殿下。”
两人行礼异口同声道。
萧长乐从屋内出来,手挽了挽发上的簪子。
簪子发着翡翠绿光,一眼便让人注意到。
而今日萧长乐脸色红润,显然是刚经过…
“娘娘,今日怎不等奴婢来为您挽发呢,不过这发式倒别致,奴婢还是第一次见。”
君书抬头看着,夸奖道。
“当然,这可是殿下亲自挽的,连这眉都是殿下一笔一笔描的。”
萧长乐得意一笑,余光瞥向君书。
君书起头,手揪着手帕心里替严若琳不值。
“翠玉,这都五更天了你不回去伺候你家主子还愣在我家主子院子干嘛呢?我们这丫鬟可够多了再容不下多人了。”
君书见翠玉愣在原地,嘚瑟道。
话里头的意思不就是想赶他离开么?她既完成严若琳交代的事那她留在这里也没用了,留在这还得看人脸色,她是连一秒都不想多呆。
“奴婢先行告退。”
翠玉紧揪着手帕,低头缓缓退下。
“君书,还不赶紧伺候我洗漱更衣,咱们可还得去给太子妃请安呢,若不然太子妃心里这气不知什么时候消呢。”
声音故意放大,君书也大声地应了声:“是。”
“哎呀慢点,昨夜殿下可把我折腾坏了,这到了早上都不给本夫人下床呢,要不是某些自作主张的人打扰了,现在殿下还该在床上呢。”
话一字不落地落在翠玉耳中,她愤怒离开。
一大早天还未亮,她就气得不行。
莲垢院,严若琳早已梳洗打扮好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的脸,愣着,连眼都不眨一下。
“气死奴婢了,气死奴婢了。”
翠玉还未踏入院内便听得她嘴里念着,进了屋内,见严若琳坐在铜镜前她更替自家主子不值。
楚言既是选了她家小姐,怎就不能好好对她呢。
“是什么事能让你一早这么气?吩咐你的事可办妥了?”
严若琳回过神来,望着气的跺脚又干着急的翠玉。
翠玉稳重,许少这么失态过。
“回禀娘娘,办妥了,太子上轿了,只是您不知蓬莱院那位有多过分。”
翠玉嘟嘴,想起来便一肚子火气。
“说好是表姐妹,这会儿飞上枝头怎忘了是娘娘您给的机会呢,若不然她现在还是萧家二小姐,处处被萧长歌碾着呢。”
翠玉抱怨,对萧长乐是恨之入骨。
“翠玉!以后不要在本宫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脸刹那间变色,特别是在提到萧长歌时,身子抖着。
她最不想忆起的人却偏偏有人一直在她耳边提及。
比起萧长乐得了楚言的宠,她更不想听到萧长歌的名儿。
翠玉捂嘴,声音小了几分,有些害怕:“是,翠玉以后不提了不提了,娘娘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