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绪噗嗤一笑,摇了摇头:“你那么多药,怎还这般小气呢?”
“若是用在该用之人身上青垣可不会觉得可惜,可这些人,不配。”
温柔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那些粗人怎有资格用他的毒?
若非他此次出来没带其他毒,他绝不会用鸠毒。
“青垣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楚绪夸赞,他的药只给配用之人却给不得那些粗人。
“不过殿下又为何要让人将假红袖送去王爷府还故意留下破绽?”
青垣不解问,这样不正多此一举地告诉萧长歌她们红袖还活着么?
“这个,日后青垣便知。”
楚绪浅笑,故作神秘。
“本殿下杀那些人不过是为了卖那女人一个面子,又故意让萧长歌发现府内的是假红袖,不过是为了跟萧长歌玩玩,本殿下想看看萧长歌会如何做。”
依照萧长歌的聪明才智,一眼该猜出那人不是真正的红袖,既如此她会选择怎么做呢?
是继续派人寻还是就此罢休?
若是寻,那他可要跟萧长歌对弈一番,若是不寻,那他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牵制红袖。
“殿下何时这么好玩了?”
青垣轻饮着温热的酒,酒落肚温热着,连腹部内都热腾腾地。
“不是本殿下好玩,是本殿下在下棋。”
楚绪嘴角勾勒起一笑,青垣没多询问。
不管楚绪怎么做他都支持楚绪,而且对他来说楚绪双腿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胜过清道人,那便要治好楚绪双腿才能向清道人证明。
他还得助楚绪坐上皇位,好让清道人看看他的能力。
至于其他,都是虚无缥缈的浮云。
“这盘棋的赌注该不小。”
青垣缓缓道,楚绪沉默。
是不小,甚至赔上一切。
从他们出生开始就在赌,到现在他也是棋中人。
只是能否掌握这棋盘内的主动权,还得看他自己是否努力。
两人有默契地欣赏着眼前景色,地上一片白雪皑皑却不见明月。
翌日,太阳照落积雪融。
杨家本是喜事却因新娘失踪而不了了之,如今那些人正说着这事,嘲笑着杨家。
杨村长为了扳回一局,又帮杨玉郎定了一门亲事。
如今新娘不知所踪而且还是因为轿夫跟媒婆贪财才这样,这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难不成还要他家玉郎等吗?
既还没过门那便算不得是杨家的人,至于那些聘礼,楚钰早早就命人送回杨家了,而且一样东西都不少。
萧长歌醒来时已是下午,她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宛如被抽光了一样,想起身来都有些难。
“王妃,王妃您怎么起来了。”
秋冬刚端着药进来就见萧长歌掀开被子穿着鞋子,连忙将药放到桌上跑到萧长歌身边将她扶起,又替她披上披风。
外面虽出太阳可却冷,她家王妃穿的单薄,身子本就弱要是再病上加病那可麻烦了。
“我没事,咳咳。”
萧长歌脸色白如纸,朝着秋冬安慰道。
一声咳咳出卖了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萧长歌自己都能感觉到身子虚得可以。
她这大半年来没生过什么大病,怎突然就病了呢?
“还说没事,都咳嗽了!”
“于落那庸医说王妃您是感染风寒了,这几日天气时好时坏地来回反复,王妃您身体遭受不住加上红袖姐姐那事您一夜操劳,身子肯定累垮。”
秋冬噘嘴一脸心疼。
“我身子垮不了,你还不吐口沫重新说?”
萧长歌挑眉,轻声道。
经萧长歌提点秋冬连忙呸呸几句:“对对,奴婢这乌鸦嘴,王妃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累垮!”
萧长歌低头,看向桌上那乌漆嘛黑的药,皱眉。
“对了王妃,这药您得趁热喝,要冷了对胃不好。”
秋冬连忙将药端到萧长歌跟前,萧长歌舀起一口送入嘴里。
“这治风寒的药怎是甜的?”
本以为药会苦不堪言却不想入口是甜的,而且还有一股桂花的香味。
这种季节怎有桂花呢?
“还有桂花的香味,这是什么药?”
萧长歌好奇问,秋冬嘿嘿两声:“启禀王妃,这不是治风寒的药,这是安胎药。”
“王爷怕王妃觉着药苦所以命秋冬加入晒干的桂花,以桂花浸泡取里头的水熬药便有桂花香了,王妃,药是不是好喝呀。”
秋冬咧嘴一笑正等着萧长歌夸奖。
药好不好她不知,只知道秋冬刚才说了安胎药。
萧长歌脸色刷刷一变,锐利的目光落在红袖身上。
“你说这是什么药?”
萧长歌有些不信地问,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啊,这是于落开的安胎药呀,昨日于落替王妃您把脉说…说王妃有喜了。”
秋冬嘴上带着笑容,可见萧长歌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后她嘴上笑容渐渐凝滞住。
这反应怎跟王爷昨儿反应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