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不要紧但若死在屋内那就是大事了。
“放心,她不会想不开的。”
萧长歌一句话让秋冬放下心来。
她还真怕白灵儿因这事儿想不开。
“比起那些,我的好秋冬你还是先可怜可怜我吧,帮我把账本拿过来,算账了。”
白灵儿这般,府内大小事又得落她手上。
她好不容易把管事权交给白灵儿,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手上,真是惨绝人寰啊。
一想到要对账一想到要看那些数字,萧长歌整个人都快奔溃。
秋冬不解地看着萧长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别人是巴不得管事权能落自己手上,但萧长歌是个列外。
她并不喜欢。
“噗嗤,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王妃,您就认了吧。”
“秋冬这就去把账本搬过来。”
秋冬说着往外走,巴不得把所有账本快点搬过来,萧长歌将头埋在桌上,长叹了一声。
梅院
窗户紧关,屋门紧闭,连双儿都进不去。
屋内幽暗潮湿,连放在屋内的花都因见不到阳光快枯萎了。
白灵儿蜷缩在床上,手上拿着长针,一针一针地插入手上的稻草人身上,而稻草人身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人的生辰八字。
“死,给我死。”
白灵儿厉声厉色喊着,不一会,稻草人身上已插满银针,触目惊心,可怕万分。
白灵儿看着稻草人,哈哈大笑起来。
“针已插满,萧长歌该死了,她该死了!”
白灵儿疯癫喊着,眼角泪止不住流下。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楚钰都不来看她,也不还她一个清白?
她给楚言的信,楚言也没回。
这种焦急难耐的心情让白灵儿烦躁,心里一直瞎想楚钰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不是要将她赶出府。
白灵儿神经兮兮地看着稻草人,突然啊地一声惊叫着把手上的稻草人丢了。
她在稻草人身上看到了萧长歌脸,正朝着她笑似在嘲讽她一样。
屋外的双儿听见屋内有声音,连敲着门,但里头的人就是不开。
“侧妃,侧妃您倒是开下门呀。”
双儿着急喊着,平时一到用膳时间她喊着开的话白灵儿一听会开门让她进去送吃的,但今儿个她饭菜放这里许久,都不见白灵儿出来。
门跟窗户紧关着,也不知在里头做什么。
不管她怎么喊屋里头的人都不理她。
尖叫声还在继续,院外的丫鬟们听着都捂紧耳朵,担心万分。
若是屋内主子出什么事,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好不到哪去。
“侧妃,侧妃。”
双儿喊着,衣袖抹着眼角的泪。
“不成,你们几个去叫王爷来,就说…就说侧妃不行了。”
双儿转头对丫鬟们道,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地。
“但是,但是王爷出去好久了,这个,要从哪寻起。”
丫鬟们为难道。
王爷去哪也不是她们这些丫鬟能打听的。
“那,那就去把王妃请来。”
双儿着急道,丫鬟们连动都不动:“可是王妃愿意来吗。”
谁都知侧妃跟王妃之间的关系,都巴不得对面失势,见白灵儿这般,王妃该偷笑才是。
“死马当活马医,侧妃已经三天没开过门了,若是她真在里头出事谁担当得起,快去!”
双儿催促,丫鬟们不敢怠慢。
若里头的人真出了事她们担当不起,十条命都不够赔。
白灵儿双手捂头,缓缓从床上下来望着铜镜内的自己。
批头散发,眼睛红肿,黑眼圈也深,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白灵儿盯了许久,竟看出了其他人的影子。
“红袖,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白灵儿惊恐道,往桌子旁挪,力气太大将桌子一撞,茶杯掉落在地上,砰地声。
外头的双儿焦急万分,听得里头的声音更是揪心。
禁幽院,萧长歌手拿毛笔,看着这一本本的账心力交瘁。
写个字都差点打瞌睡,连带脸都沾着墨。
“王妃,您才写了几个字就困了,再睡下去您真要成猪了。”
秋冬打趣道。
也只有她敢这么跟萧长歌说话,换做是别人肯定不敢。
“近来我又胖了不少,这肚上的肉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萧长歌摸着隆起的肚子,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驮着大肚子快累死了。
秋冬噗嗤一笑:“这明明不是肉,这是小王爷。”
“王妃,梅院那边的人来了。”
一丫鬟缓缓走近道,萧长歌跟秋冬互看了眼。
“梅院那边的人来作何,不见不见。”
秋冬替萧长歌拒绝,每次那边派人过来总没什么好事。
她可不想她家王妃再出什么事。
“等下,宣。”
丫鬟转头想去回复,又被萧长歌叫住,丫鬟点头。
“不是让双儿来喊而是让院内的丫鬟来喊,肯定有事。”
萧长歌见秋冬的不满的模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