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二字让萧长歌惊讶,卫那样高深的武功他还说是中等,那什么才是上等的。
未等萧长歌问出来,楚钰已先回答:“最厉害的人此刻正在歌儿身边。”
萧长歌带着质疑打量楚钰,楚钰昂首挺胸正等着萧长歌夸奖。
“那王爷也能飞?”
萧长歌好奇问,漆黑的眸饶有兴趣看着楚钰。
“当然。”
楚钰点头,很是自豪。
“难怪。”
萧长歌明白了,难怪每次楚钰去她房间时都能悄然无息,甚至轻而易举翻墙,偷走她埋在地下的桂花酿。
萧府以前也算人多,她虽住在西院,可好歹有人看守,桂花酿就那么没了。
“王爷可还记得欠我两坛桂花酿?”
萧长歌双眼眯成条线,瞥向楚钰。
楚钰哎呀一声,宛如只狐狸般笑着,岔开话题。
“本王公务繁忙怎记得这种小事,我们还是说回正事,你打算如何处置燕无患他们。”
还未将人擒获,可楚钰已将他们当成笼中鸟任由自己处置了。
“万事别打算得太精准,免得出意外。”
“本王最大的意外便是认识了歌儿又娶了歌儿。”
温润的声音从萧长歌耳边传来,萧长歌身子一抖,她总觉得楚钰变了。
这种话是真张口就来,也不害臊。
刚才还当着她爹的面说那种话,她听着都鸡皮疙瘩。
“那王爷认为这意外是好呢还是坏呢?”
“当然是好。”
楚钰毫不犹豫道,这答案萧长歌很满意。
“主子。”
两人说着,卫已牵来一匹棕色的马到两人跟前。
卫冷着脸看着两人,一贯穿黑衣的他此刻穿着一身麻衣,衣服宽大,一看就知不是他的。
“卫,你这是…”
萧长歌挑眉,上下打量卫。
“属下做错事,甘愿受罚。”
卫低头,一脸认真道。
萧长歌一想就知道是谁的命令,楚钰不敢罚她却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在卫身上。
萧长歌也没替他求情,她怕这一求楚钰会换着法子整卫,而卫一向听楚钰的话,哪怕楚钰喊他去死,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去。
这样忠诚的人,怎就跟了楚钰这样的主人呢。
“走,去遛狗。”
楚钰拽着马绳,萧长歌也不客气地把手搭在他手上,萧长歌一越而起,坐在楚钰怀中。
卫看这两人策马离开,又拿起放在旁边的扫帚跟马桶往茅房那边去。
他家主子罚他洗茅房跟马厩,他只扫完了一个,还差很多。
楚钰拽着马绳搂着萧长歌,众人目送两人出城,马儿踏起尘沙飞扬。
另一边,燕无患昨夜败逃,萧永德手上那些精兵不是盖的,各个都英勇骁战,对他们又是穷追不舍,他们逃出来还一直紧跟着,他的人马也损失一大半,关键是齐宣还不知所踪。
萧永诀也被那些人给救了,好不容易擒来的两千楚兵也没了。
现在他们没水没粮食,要燕国的粮食再不到,他们真要饿死。
“燕帝,齐帝呢?”
一士兵胆怯问,他穿着齐国的战服手持长刀,抖着身子,明显是害怕。
“你家齐帝见形势不对,逃了。”
燕无患冷声道,士兵握紧手上的长刀,一脸的不信。
燕国是以弯刀为主,他习长枪是受萧永德影响,但其余人拿的都是弯刀,齐国则以长刀为准,比正常的刀还要长一些,而且锋利无比。
单看他们握刀的习惯就知道他们哪国人。
“不可能,齐帝不会逃的!”
士兵怯怯道,尽管他害怕眼前之人,可他坚信自己拼命护住的主子是不会临阵抛弃他们的。
他们跟着燕无患,一点好处都没讨到。
“那你能解释他现在在哪?他自己带着人去后山,我们坚守前阵,结果楚国的精兵来了打得我们落荒而逃,你家主子连一点消息都没,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家主子把你们当成随时可弃的棋子,让你们与朕自生自灭而自己则与楚国合作,二是你家主子闻讯对你们弃之不顾,跑了!”
燕无患肯定道,眼前之人不信,可从昨夜到现在都没见到齐宣的影子,按理说成功的话城内肯定会传出点什么消息,若是失败的话,也应该跟他们会合才对。
“我如今与你绑在同一条船上,我能跑到哪去。”
一道声音闯入两人谈话中,齐宣坐在马上,一脸疲倦。
他没想到就去了一趟后山,燕无患直接将自己的军营地给丢了。
他在后山上看到的是火光冲天,漫天大火映入眼中,跟一场篝火盛宴一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现在后悔莫及,后悔跟燕无患合作,后悔上了这条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