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在眉睫的托福考试是陈更的救命稻草。
寒假的她终于过上了规律平淡却略显奢侈的生活。清早坐车去市立图书馆的路上听托福听力,上午则写夏校的文书。中午回家找tpo来刷,准备来准备去还是那几个例子,还有那些“两个观点加两个例子”的答题结构。
忙碌让陈更忘记了那些风花雪月,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意了。偶尔的钝痛也不再是为了那个不欢而散的谈话,而是为自己不长进的口语发愁。
哲学社的同学中,除了赵文欣,其他人都已不用再刷托福。赵文欣比她早一年a市的公立高中转学来,和陈更一样的半路出家。
陈更每天晚上都和她掐时间练口语。
赵文欣上学期一口气报了四次托福,这是最后一次,ets刚好宣布涨价。
“这次能出分吗?我真的不想再考了。”
“不知道。” 陈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我也不想再给ets送钱了。”
“这就是我的最后一次,我实在受不了没有尽头的比较。”
赵文欣一股脑地抖出心里埋了许久的抱怨,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去年的时候大家都还说着1500分万岁,12月的sat一下子把分数拉得那么高。好多人因为那次做过重复的考题就首战告捷,而我们这些没有那么幸运的还得面临更严峻的curve和更intion的分数。”
(*sat考试成绩会根据每场考试的难度来调整成绩,curve严格即是两场考试错题一样的情况下扣分更多)
忧心忡忡的赵文欣简直就是一年前的她自己。陈更想道。t大和p大是绝大多数学子向往的地方,陈更自己也是如此。然而,即使现在不再单一论分数定学校,互相攀比的心还是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