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会包扎好了,派人送他回府。我想邱夫人之所以不来恐怕也是不想看到这一幕。看见了邱夫人,就替本官宽慰几句。”
周立点点头,卫长风交代完再看向外头时,钟水月已经离开了。卫长风急的连官服都来不及脱,穿着就满大街寻找。
幸好,钟水月并没有乱跑,只是走在经常走动大街上,卫长风不到几百的步子就追上了,看到面前走的失魂落魄的背影,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把前县令一块治罪了?”
钟水月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是,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毕竟不能看到仇人全部绳之以法心里难受。不过我知道前县令的事并不好办,他如今官大一级,你根本没资格审他。而且整件事也没有过多的证据证明前县令存在故意盘错案的嫌疑。毕竟林捕头如今是你的人,他可以说是你让林捕头乱咬人,所以这一切还得有十足的证据。而且你知道前县令存在很多违法的行为,你想一网打尽,不想因为这件事打草惊蛇。此次不办,正好可以借机让他以为你惧怕他,让他有恃无恐,露出更多的马脚。”
听完种水月的话,卫长风简直又惊又敬,不得不说这姑娘聪明和睿智,同时也很感谢她的体谅。
卫长风心里五味杂陈,大概就是因为钟水月太体谅,才让自己感觉像个小人一样,才叫他更加无地自容。
卫长风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时,目光坚定,神情严肃,眉宇间锁着浩然正气,“钟水月,我卫长风今日向你保证,一旦找到证据,定将他就地法办,还你一个公道,还你爹一个公道!”
钟水月也很认真地点点头,并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而后伸出手,要与卫长风击掌,“好,卫大人说话算话!”
卫长风看了看举起的手,脸上顿然漾开一层笑意,同时又多了几分坚定,随后也举起手三击掌。
之后两人相视而笑,他的眼里,钟水月此刻迷人的不像话。那双发着催促光芒的睿智的眼睛简直灿若星河,又似人家珠宝,脸上即便有着大块乔庄胎记,可脑海中依旧清晰的显现着那一日楚楚动人的模样。
钟水月看他发呆的模样,跟寻常说话气死人的卫长风判若两人,不禁笑出了声。
而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总有不少的百姓投去好奇的眼光,尤其是卫长风穿了官服,那样子别提有多醒目了。
钟水月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先一步捂着脸跑开了。
之后卫长风也不好意思的走了,路人们见没了兴趣,也都自顾自往前走了。
两人回了府,石师爷把方才的案子详细记录,呈给卫长风过目。
卫长风这才想起来,方才急着追钟水月忘记了身边的林捕头,不知道这林捕头如今身处何方,还要不要当捕头了。
卫长风简单看了看案宗,交给了石师爷,而后问起林捕头。
“这案宗就这么写吧,没有问题。不过林捕头倒是很有问题,他这是打算一直躲着本官不肯出来吗?”
卫长风问话的口气里带着审讯的意味,听到石师爷心砰砰乱跳,搞的好像他才是林捕头一样。
石师爷皱着眉,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卫长风,弱弱道,“大,大人,我,我不知道啊。”
卫长风冷哼一声,怒眼直接扫向了石师爷,这次直接把他当成出气筒撒气,“那你就回去告诉林捕头。他若是不想来,就请辞呈。亲自交给本官。若是还想要这份差事,就赶紧调整情绪,尽快到岗。本官这可不养闲人!”
“可是,你也没发工钱啊……”石师爷低着头,弱弱辩解道。
“你说什么?”卫长风一个刀眼甩了过去,石师爷感觉小心脏摇摇欲坠,未免受到伤害,不敢再多言,捧着案宗就退下了。
“是,是,卑职立刻通知林捕头。”
等人走了,卫长风才当着钟水月的面敞开话题,“这个林捕头这么担心说前县令的事,会不会意味着前县令的势力在这还存在着?”
第七十一章 幕后之人出现了
“这不是你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吗?打从大人上任前就说过。”钟水月道。
卫长风解释,“不一样。之前我只是猜测,但现在是肯定。但是林捕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就意味着这件事对前县令毫无损伤,他就没有动手。不过确实如此,想想公堂上,还没怎么问,邱员外就全招了,可见他也不想让我问下去。”
“如此说来,这个邱员外说的是假话?”钟水月眉黛轻蹙,神色紧张。
卫长风摇摇头,眼神变得深邃悠扬,“我想,他应该不是说谎,只是没有说全吧。毕竟他不会喝酒是事实。这件事,你我都证明过了。”
这么一说,钟水月想到了那晚他们测试邱员外的事情,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疑问没有多问,“对了,我早就想问你了,之前忘记了。就是,既然可以请大夫证明邱员外是否会喝酒,为何这么麻烦。直接请大夫为他看看不就好了。你是县令,你请大夫,他们就算再不乐意,也不好拒绝。”
卫长风看她耿直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过敏这种事,必须发作了才能诊断,没法做前,大夫是测不出这些的。”
好吧,钟水月不懂医术,不了解这些。
卫长风看她一整天都拧着一张脸,知道是压力过大,心事重重。不过如今也希望她能放松一些,毕竟斗争的路还长着。
“好了,好了,不要再烦恼了。这件事自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也别再纠结了,还是给本官尝尝新酿的酒吧,看看你的本事进步了没。”
钟水月点点头,去取。
与此同时,在邱府里,邱员外的书房大门紧闭,邱员外忍着浑身的疼痛,苦着脸,苦苦哀求对面的蒙面人。
“求求你,救救邱家,救救邱家吧。”
邱员外哀嚎连天,老泪纵横。
身旁的邱夫人却纳闷不已,很想搀扶自己的老爷起来,却始终不肯起,邱夫人急了,扯着嗓门问,“老爷,这是谁呀?你怎么好端端的求人家作甚。”
那幕后之人,双手环胸,又跟上次一样,斜靠着桌角,想看待落水狗一样的看待邱员外,言语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但绝对透着嘲讽意味。
“哼,邱员外,你之前不是振振有词的不肯跟我合作吗,怎么一转眼你就软了态度。莫不是公堂上一走,你这身体里的脊梁骨断了?”
“老爷,她到底是谁呀?”
邱夫人急切的追问,目光不友善的看待那蒙面人,这人她知道。上次也来过,也是在书房,同一个地方,当时是邱夫人在,那人说要跟邱夫人合作。
但因为,言语里,邱夫人知道自己的夫君没有答应人家,所以她也不敢答应,如今此人又来了。
邱员外满满的解释道,“他,他,他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要跟我合作的那个人。他是毛自荐的人,他所谓的合作其实不过想鲸吞我家家财,我岂能答应!”
邱夫人一听毛自荐三个字,当时就吓出了一身汗,差点没晕过去,嘴里颤颤巍巍的张着嘴,却不敢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