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是这句!”封桐得意一笑。
“你!”钟水月又气又恼,却又无话可说,而后也懒得多说。
“事先说好,你要的那种酒我这里没有。要想买酒,就得从我店铺里挑。各种酒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挑吧。”
钟水月让开视线,顺手指了指柜台后面垒的极高的几坛样酒。
封桐笑了,“放心,放心,我这次要求比较低,能解馋就好。这男人嘛,没有酒,就觉得生活没有了趣味。我也只是给师兄弟们带一些生活乐趣而已。”
“啧啧啧,你也算男人?”钟水月心想,十九岁也才刚成年,还是个半大小子,不算男人。
但是封桐却很骄傲的指了指自己的喉结,“看见没,这就是男人的象征!说了你也不懂!”
钟水月笑出了声,实在没想到这个道士弟弟还有这等幽默天赋,笑得实在没力气反驳了,“好,好,好,男人,男人!那你就快挑吧。”
钟水月把大虎叫了过来人,让他陪着封桐挑选,自己则是坐在一旁休息。
看不出来,封桐挑酒还十分细心,问的问题很多,幸好大虎好学,对酒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应答如流。
这个时候外头传来百姓的尖叫声。
“塌了,塌了——塌了!”
钟水月屁股还没坐热,就急冲冲追出去,不远处围满了很多人,有人已经先问了,“什么塌了?”
“桥塌了,桥塌了。卫大人为我们修建的桥塌了,好多人掉河里了,大家快去帮忙啊!”
桥怎么这么快就就塌了,这才几天啊?钟水月脑海中蹦出来三个字,豆腐渣。看样子有人在修桥的时候不用心。
不过这个时候救人要紧,钟水月急匆匆冲出去,又派衙役尽快打捞。
幸好有乡亲们的帮忙,一切都很及时,人没事,掉下去的马和路人都没事,只是损失了一些物品,但总比丢人命好。
那些从河里捞上来的人,男的女的都吓了的脸色惨白。大夫也来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任何问题,只要赶紧回家换身衣服,避免寒气入体引来风寒就好了。
钟水月打发那些落水之人赶紧回家,衙役们则是留下来继续打捞落水的东西。
突然,衙役当中有人大喊。“看,那是什么!”
钟水月急匆匆提裙跑过去,才惊讶的发现,那落水的箱子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是官服。这些官服本来是由朝廷特派的皇商定制。在大河塘县没有这样的皇商,也就是说有人在偷偷摸摸做这种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啊。
“这,谁家的?”
“是船帮的箱子,船帮的马,难道是船帮的?”衙役也有些不敢相信。
钟水月摇摇头,“绝不可能是船帮的。船帮靠着运输就已经赚一大笔了,还用得着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东西是从大河唐县运出去的,商人应该就在本县。去,去船帮问问,到底是谁的货!”
衙役立刻去问。
很快,传来消息,是卫家的货。
卫掌柜本来就是丝绸商,之前也一直听闻他为了一批货东奔西走,经常不路面,如今看来是不敢露面啊。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卫长风就已经赶了回来,也听闻了这件事。
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卫家如果真在做这件事,那么幕后之人应该是毛自荐没错了。因为毛自荐自立为王早些年的事情了,如今还在一方尊王,而起义军始终自称将军,根本用不上这些朝服。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王二又入狱了
所以他的背后应该是毛自荐无疑,由此推断,左裕淸是毛自荐的心腹、一旦牵动这件事,说不定还引来毛自荐的兵戎相见。所以卫长风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缓一缓,追查桥的事情。
这座桥断的这么快,当中一定有人偷工减料。据当时负责此事的衙役来报断裂的那一段是由王二搭建的。并且专门的师傅也做了确认,那一面的确比其他桥段都薄。
于是乎,没多久,王二又入狱了。
钟水月得知卫长风回来了,立刻追过去,正好卫长风从大牢里出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怎么样,要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卫长风点点头,“我打听过了,邱少爷身边的确有这么个人,是陈乃霆。据说陈乃霆总是给他出谋划策。但是我们都知道,陈乃霆是个不复存在的人。之前那个陈乃霆会易容,而左裕淸也会,很可能两人公用一个身份。而且我还打听到,陈乃霆这个人阴晴不定,一会爱吃咸的,一会要吃淡的。就因为这样,他们才说他,判若两人。且,在时间上推测。但是陈乃霆来镇上的时候,隆里县那边也有个陈乃霆。但是左裕淸了来了这边之后,那边的陈乃霆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你才怀疑他跟左裕淸共用一个身份?”钟水月问。
卫长风极为严肃的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接下来要想验证这一点的最好办法就是见到邱少爷身边的厨娘,让她出面作证。同时也要验证左裕淸的口味。毕竟咸淡这种事每个人都会有不同。除非此人喜欢更淡或者更咸的东西,才能证明。”
“好麻烦!”钟水月感觉脑袋都快爆炸了,真没想到破案这么麻烦,还得一件件小事情去查。
“不用说了,我知道,让我去找厨娘嘛。毕竟我一个女孩子家跟厨娘说话比较方便,而且女子更容易混入府中是吧?”
钟水月看了看卫长风。
卫长风笑着点点头,并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我保证等邱家案子完结之后,不会再让你操劳了。”
钟水月甩甩手,先出去了。
没多久,钦差大人急匆匆而来,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他暗中派人保守消息,恐怕早就传到朝廷了。
“怎么样,这件案子可有证据?”
“什么案子?”
钦差大人急的直跺脚,“你跟我装什么装,当然是问你朝服案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少百姓都知道了,你不审理,别人会如何看你?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好官的形象可就要毁了。”钦差大人急着追问证据,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证据根本搞不定。
卫长风无奈地抬了抬眼皮,反看向钦差大人,“你觉得这件案子现在查,合适吗?万一把毛自荐逼急了,人家兴兵来犯,整个大河塘县可就没了。”